好了,现在我们基本了解了杨晓军的想法了。但是我们还有一种担心,杨晓军会不会被人给耍了啊!到底是谁告诉他楼兰这臭名昭着的地方可能埋着成吉思汗的啊! 告诉他的这个人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或者说,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这有点不可能,即便是有大墓,也只会是阴阳师能看得出来,普通人说啥都看不出来了。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就像是一堵黄色的墙从西北方推了过来,很快就把整个楼兰都淹没了。 这种地方实在是不适合人生存,我要是这里的人,赶紧搬走。 书生却说越是这样的地方,竞争压力越小,比如上次闹的饥荒,肯定就没有波及到楼兰。这里的人只要是安于现状,刮风的时候就猫在屋子里不出来,等不刮风了再去耕作,也没啥不好的。至于说刮风,习惯了就好了,都一样。 在蓉城虽然不刮风,气候也好,但是有个不好的,那就是蚊子太厉害了。一年十二个月,起码七个月有蚊子。 尤其是那种咬人的蔑蚊,讨厌的要死。其实我更喜欢蓉城的冬天,不冷,还有橘子吃。 这样的大风连门都出不去,我们干脆就躲在仙客来里,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吃吃喝喝。 我们三个不喝酒,吃完了的时候风小了一点,我们去给家里发了一封电报,告诉家里人一切安好,不用惦记。告诉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让他们不要着急。 发电报是论多少个字的,我觉得这很可笑,我又不是不懂电报的工作原理,至于论字吗?就应该不超过一百个字就行。 现在一个字是三分五,十个字就是三毛五,一百个字三块五,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我觉得就该一百字以内一块钱最合理了,反正就是滴滴滴滴一按,我都会按。 多几个字少几个字有啥关系嘛! 楼兰这地方还没有通电话,要是通电话就好了。 发完了电报之后,我们告诉邮局的同志,我们就住在仙客来,要是有我们的电报,送到仙客来。 邮局的同志记录下来我的姓名和地址,答应说没问题。 这里的工作人员,只有一个是汉人,其它的全是欧罗巴人种,吐火罗人。和我们长得完全不一样,不过也不像欧罗巴人那么白,这也好理解,因为在这里风吹日晒的,再白的人也变黑了。 我们去的时候是顺风,回来的时候是顶风,我们只能倒退着走,身体被风这么一吹,是倾斜的。 猴哥也跟我们来了,他体重太小,被风这么一吹,根本站不稳,不过它有自己的办法,它四腿着地爬着走。 我甚至也想学着猴哥这么走路,但是很别扭。倒是把猴哥逗笑了。 我大声说:“他娘的,猴哥可是学着我们站起来走路,也可以趴下走路。我们人类为啥不行?” 书生说:“我们站起来的时间太长了。” 周蝶在一旁嘎嘎笑。这里风沙实在是太大了,我们进屋之后,头发上全是土,只能去打水洗头了。 干净习惯了,脏一点都受不了。当地人都被土盖上了,人家也不当回事。只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人家都习惯了。 不过我心里也明白,楼兰人的寿命肯定不如金陵人长。这地方实在是太艰苦了。 一转眼过了一个来月,那俩兄弟的腿伤已经痊愈,气温逐渐上升,风也相对小了很多。 杨晓军一直没来找我谈,我也不想找他谈。说心里话,我有一个打算,等风小了,我们直接走,不和杨晓军打招呼就走。这样就会更加显得我们不是来找他麻烦的。这样会增加一些互信。 不然我很担心杨晓军和金陵那边有电报联系,知道朗仕春悬赏找他的事情怀疑我们。那样,怕是要出大事,搞不好就要出人命。 我必须表现的对那三千大洋没啥兴趣才行。 可是实际上,我对那三千大洋太有兴趣了。 在五月七号这天,风一下就停了,气温二十度,无比舒适。 这天我们三个直接赶着车离开了仙客来,一直往南走,直奔阿尔金山而去。 书生在这些天一直研究,楼兰要是有大墓,只能在阿尔金山的山南,不可能在哈密山南。 那边风沙太大了,只有阿尔金山南才有龙脉。 尤其是成吉思汗这种大人物,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个地方就埋了。要是在周围,只能在阿尔金山的山南。 我们赶着车往前走,走了一天,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一座满是残垣断壁的古城,我们就在这古城里停下,刚起火准备吃的,后面几辆马车追了上来。 追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杨晓军和廖大姐。 杨晓军从车上下来,扛着一把猎枪,一步步到了我的近前,他说:“你们走也不说一声,咱们可是说好的,一起行动。” 我说:“为啥非要搅在一起,自己干自己的不好吗?” “大墓只有一个,自己干自己的,怎么干?这大墓我可是盯了十几年了,我告诉你,在我没同意的情况下,谁也不许私自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