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了这件事之后,也就释怀了。 我和朱泉回到了院子里,坐在大树下,我说:“随便他去做吧。这件事书生没错。” 朱泉说:“但是隐患真的很大。” 我说:“那有什么办法?这世上难道有隐患的事情少吗?人们就只应该发明农具,而不是杀人的武器。武器发明出来,就有拿出去杀人的隐患。要是只发明农具,即便是打架,也死不了几个人。但武器还是被发明了出来,甚至在战争中大显神威。书生的研究和这个比起来,九牛一毛。” 朱泉笑着说:“听说原子弹很厉害,苏联就有。” 我点头说:“是啊,美利坚也有,我们没有。这是不是隐患?和这个比起来,书生做的研究就不算是隐患了。” 我俩同时看向了书生的实验室,我在心里不由得感叹一声,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对错啊! 萧安最近心情不错,她只要空闲了就会拉一遍二胡。 她也不换曲子,我和朱泉早就听腻了,猴哥和狐狸倒是喜欢听,只要萧安拎着小马扎出来,在树下一拉二泉映月,猴哥和狐狸就会过来,蹲在地上仔细听。 萧安倒是找到听众了。 只要萧安一拉二胡,我和朱泉恨不得变成聋哑人。 说起聋哑人,不得不多说两句,为啥很多人会觉得哑巴可以听到声音呢?凡是哑巴都是聋子啊,这是一个基本常识,我从小就懂。 因为我爹那时候告诉过我,因为聋子听不到声音,所以学不会说话,才变成了哑巴的。但凡这人能听到声音,就算是没有嘴巴,也会从鼻子发出声音学习说话的。 偏偏很多人不懂,觉得有些人说不出话是因为嗓子,滑天下之大稽。 萧安有个原则,每天不会拉两遍二泉映月。 拉完一遍拉倒,所以,我和朱泉还是可以接受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终于,在一月十七号这天,书生和族长决定进行最后一次的手术实验了。 族长其实早就开始催了,但是书生一直在往后拖,他担心三号猴子连续高强度手术承受不住死在手术台上。 因为这个手术实在是太重要了。 到了一月十七号这天晚上,大量的人把院子围了起来,除了我们院子里这几个人,任何人不许靠近,包括任何动物都不许靠近。族长为了这件事也是煞费苦心,他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并且对可能影响手术的情况做了预判和防范。 确实,要是实验的时候,一头野猪闯进来,直接闯进实验室一顿拱,这手术可就百分百要失败了。 这天的天气也很好,月朗星稀,外面不点灯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院子里就我们这些人,我和朱泉、萧安、马东强、齐冬梅、猴哥和狐狸。 自从没有了黄金蟒之后,我心情也好了很多,看马东强和齐冬梅也顺眼了很多。 不过齐冬梅每次来都和我眉来眼去的,我知道她在和我玩暧昧,她的目的也简单,要我带她离开这里。 现在的齐冬梅是被送来这里还债的,她要想离开这里,恐怕也只有一个办法了吧,那就是生个孩子,把孩子压在这里。她和谁生呢? 难道她想让我帮她这个忙?她倒是提出来啊,我也许会考虑一下帮不帮这个忙的,啊哈哈哈哈! 实验室里只有族长和书生两个,族长给书生打下手,书生负责动刀子。 漫长的夜过去了,实验室的窗帘一直拉着, 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其实我们外面的人并不怎么着急,实验是他们的事情,失败也好,成功也好,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我和朱泉、萧安都没有换身体的打算。我相信书生也没有这个打算。 其实最关心成败的人,应该是族长。 我和朱泉睡了一大觉,一直睡到了早上九点钟才从卧室出来,这还是被尿憋起来的。要不是有尿,估计中午都懒得起。一直躺到发霉都是有可能的。 我和朱泉结伴去撒尿,回来路过大榕树的时候,就听到实验室里族长大喊一声:“太好了,醒了,白先生,你来看,它醒了。” 接着就听书生也大喊一声:“醒了,醒了。正常,血压正常,心率正常,体温正常,一切正常。” 俩人在实验室里欢呼了起来。 这时候的马东强和齐冬梅都去睡觉了。 马东强是必须白天睡觉的,但是齐冬梅不一样,她这时候从萧安的屋子里出来,一直到了大榕树下,她说:“成功了吗?” 我说:“想必是成功了。” 齐冬梅深呼吸一口气说:“成功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小声说:“你也想到了吗?” 齐冬梅小声说:“外公命不久矣,他这是在为自己重生做准备呢,这要是成功了,怕是有人要倒霉了。” 齐冬梅看向了屋子里的马东强。 我和朱泉互相看了一眼,我知道,要出大事了。 齐冬梅说:“我去弄点吃的送过去。” 齐冬梅去了厨房,很快就端了食物送去了实验室,是书生开的门,把食物拿了进去,又把门关上了,并且嘱咐齐冬梅,任何人不许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