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梁慧太会演戏了,她在向我们示弱。她在利用书生裹挟我们。 我说:“梁小姐,这可是皇城。在皇城摸金,你觉得合适吗?一个搞不好,脑袋可就没了,我建议你把这件事上报给官府,让官府来处理这件事吧。” 梁慧说:“王老板,你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 我说:“那我应该怎么说?发现古墓本来就应该报官,难道你要在皇城根儿下盗墓?这可是大罪!尤其这可是紫微宫,里面埋的必定是一位皇帝。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可干不了,我们荣宝斋做的都是合法的生意,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 书生一听我这么说,立即说:“梁小姐,要不我先送你回去,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 梁慧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她说:“王老板,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蒙你呢?我告诉你,我是带着诚意来的,至于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情。我先告辞了。” 梁慧气呼呼下楼去了,书生追了出去,一边下楼一边说:“梁小姐,守仁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心说真贱啊,这书生怎么就这么贱啊,他没见过女人吗? 我气得深呼吸一口,皱皱眉说:“安姐,书生以前也这样吗?” 萧安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噻!” 书生很快就回来了,她坐下后说:“守仁,你想咋子嘛?” 我说:“书生,这可是北平城,难道你觉得在北平城摸金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吗?” 书生说:“要是按照梁小姐说的,大墓的入口就在院子里,我觉得倒是没什么危险,我们偷偷进去,偷偷出来,一切都发生在围墙之内。外人很难得知。” 我盯着书生说:“你确定这不是一个陷阱吗?不要忘了,我们和梁家有仇。” 萧安说:“这件事,确实要谨慎。书生,你不要色迷心窍。” 书生皱皱眉说:“萧安,守仁,我不是糊里糊涂的人,如果你们不信任梁小姐,完全可以去看看嘛!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墓道,不就说明一切问题了吗?她总不会造个假的墓道出来吧。” 我大声说:“我就不想参与梁家的事情。” 书生说:“有钱不赚王八蛋,王守仁,你到底在和谁赌气?” 二叔从里屋出来,咳嗽了两声说:“不要伤了和气,自家兄弟嘛!要以和为贵。” 二叔说完又回去了。 我不想和书生说太多,气呼呼下楼去了,我直接回了屋子里。 第二天一早朱泉回来了,拎回来一条羊腿,进了我屋之后,他举着羊腿说:“师父,今天中午吃羊腿,你看这玩意咋吃?” 我说:“白水煮,放一些盐,放点料酒,别的都不要。煮熟了之后调制蘸水吃。你去弄吧,我没心情。” 一大早,书生就出去了,我知道,这小子肯定去找梁慧了。 朱泉过去把羊腿煮上了,就又来了我屋,我懒得起床,就在床上躺着,脸不洗,牙不刷。 朱泉进屋就上了炕,把象棋摆好了,说:“师父,杀一盘。” 我说:“没兴趣。” “你咋子了嘛?” 我坐起来,把书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朱泉说:“师父,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和书生对着干,为了梁慧,他可以去死,你信不信!这是人家的初恋。” 我说:“关键梁慧和我们有仇。” 朱泉说:“王强也叛变我们了,只有廖生还值得我信任。这个王强已经完全不张我这个大哥了。这个梁小姐,简直就是一个武则天啊!” 我说:“泉儿,你说书生会不会出事啊!” 朱泉说:“那墓门梁小姐打不开,书生也打不开。你担心啥子嘛!” 我一想也是,书生的长项是分金定穴,还有治病救人,开大墓这种事,还是要看我和萧安的。而且我估计这墓门啊,就算是我们去了也未必有办法打开,除非用火药。 但这里可是北平城,要是用火药炸可不行,这一炸,怕是紫禁城都要跟着颤抖,这不是找死又是啥? 在这种地方盗墓,必须鸟悄的,一点动静都不要出。要是能用火药,梁小姐也没必要这么发愁了。她肯定试了各种办法,都没有办法打开这大墓,这才来找我们了。 朱泉又说:“师父,你就没想过下去大墓看看?万一里面有传国玉玺呢?” 朱泉的话令我精神一阵,我一想,是啊,要是这大墓是成吉思汗的,传国玉玺在里面的概率还是存在的。 我眼珠子转了三圈之后,我看向了朱泉,我说:“我咋没想到这个啊!我只顾着生气了。” 我开始穿衣服,穿好衣服之后,洗脸刷牙,然后和朱泉一起上了前面二楼。萧安已经在这里煮咖啡了。 二叔不喝咖啡,他是喝茶的,尤其是早上,他最喜欢喝一杯浓茶。 咖啡煮好了,萧安先给我调制了一杯,放在我的面前说:“还在生气吗?” 我说:“我只顾着生气了,我忽略了一个事实,要是这大墓是铁木真的,那传国玉玺有可能在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