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时的频率,任务地点不在当地的勇者们逐渐起身离开。不多时,会议室中便只剩下负责梅甘·橡果·阿卡那的几人与暂时还没有安排的安德烈·加布里埃尔。 见人走得差不多了,唯一一个找不到事情做的人出声问道:“首席,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件非我不可的事情是什么了吧?” 在场的人不由看向安德烈·加布里埃尔,而投去的目光又忍不住集中在他的左颊上。 那个鲜红的唇印让人想忽视都难。 被同事齐刷刷、直勾勾注视的机会并不多见,饶是不羁似安德烈,也汗流浃背了。他颇不自在,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要不你先把脸擦一下?”莉莉安好心地提醒。 安德烈一愣,不知从何处掏出一面小镜子,终于发现了那枚让他成为关注焦点的唇印。他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对大家笑了笑,掏出手帕草草擦去才道:“不好意思啊各位,真是失礼。” 原来你不知道啊! 不过看见安德烈·加布里埃尔灰眸中从容而自得的神采,姜雾海难以确认这家伙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小小的插曲后,安德烈没忘记他原本的目的,再次出声道:“首席……” 一直没发表任何意见的克劳德双手交叠撑着头表情凝肃,听到呼唤一动眼睫聚齐涣散的焦距,微带着些许茫然道:“啊?嗯,你说什么?” 糟糕,首席困到神智恍惚了。 安德烈耐心地重复了他刚才的问题。 可以看出睡眠对一个人的影响相当巨大,也许现在克劳德的思维就像一个生锈停摆的钟表,缺乏润滑。他皱眉许久,才语调缓慢地回答道:“嗯,确实有需要你的任务。” 他从手边的材料中挑出几张递给安德烈,后者接过粗略地扫了一眼后疑惑地抬眉。 “这些是相关人员的个人信息,我希望你能代替我,不,应该说代表勇者工会总部认真对待这桩任务。” 首席将此事上升到工会的层面,这件任务似乎格外重要,甚至可以影响到勇者工会的未来。安德烈登时严肃起来:“首席,我需要做什么?” “迎接并安置从圣教堂遣派来的人员。” 紧绷的安德烈闻言身形往前一晃,险些没绷住。 见安德烈如此反应,克劳德解释道:“她们是教会方面得知情况后派来援助的,我们作为受馈方不能轻慢。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与教会的人打交道,而且下午我还有一些工作分不开身。安德烈,我对你的交际能力非常信任,相信天赋傍身的你一定可以与他们相处甚佳,不会出现其他的问题。” “好吧。”安德烈勉强接受了首席的说辞,微微笑道,“希望下次首席不要再给我分配接待员的工作了,‘生命流’真的不是社交天赋。” “特殊情况,感谢理解。”克劳德点点头。 安德烈挨个仔细读完纸张上白字黑字的详细信息,再将证件照中的人认认真真记进脑中,确保在街上偶遇时能第一眼认出对方。没有再留在此地的意义的安德烈礼貌地与几人微笑道别,随后离开了。 “太谢谢你了克劳德,你知道我体验面对教会的人所以根本没考虑我,你真是个好人!” 莉莉安用夸张的语气赞美首席,眨眨眼向对方比个心。 姜雾海看六眼泪了,教会的圣女还是对教会一如既往很有意见。 “安德烈还没走远,你现在可以出门追上去,和他一起去。”通宵带来的头痛让克劳德放弃思考,语气温和地说出相当残忍的话。 “你36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都决定了,不准改了!” 等年轻人闹得差不多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武恒君扭头看向首席,沉声出言询问。 “首席,我能报告一件我个人的私事吗?”顿了顿,武恒君又道:“也许不能算是个人私事,因为它涉及工会的其他勇者。” “当然可以。前辈,是什么事?” 克劳德坐直了身体强打精神,做出洗耳恭听的谦逊恭谨模样。对于这位工龄可能超过了自己年龄的老前辈,克劳德相当尊敬,丝毫没有表露半分首席的架子。 “这件事关于我的徒弟,同时也是工会C级勇者的丁子义。昨天晚上他一反常态彻夜未归,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收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闻言姜雾海忍不住惊讶出声:“你也丢人了!?” 说完姜雾海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连忙亡羊补牢道:“你家孩子也不见了吗?” 虽然这么说好像也不太符合情景,说出来颇像坐在教堂里等着报告案情的被拐孩子家长,但是事情紧急,找到同病相怜的监护人,焦急情绪让姜雾海懒得再思考其他的说法。 “也?” 不止被问到的武恒君,克劳德与莉莉安也格外疑惑。 “是这样的,”姜雾海向他们解释道,“和我一起来勇者之城的同伴,莎莎和佐伊,他们两个自从昨天出门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