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ra从没想过城市的轨迹会像奇里茨一样,指的是城市的发展轨迹,还记得那艘漂泊在奇里茨的历史陈列巨轮吗?它以不沉没的方式履行着保存的职能,把那些在奇里茨旧日世界里的珍贵的东西,保存在每个船舱的小格子里。 奇里茨有多大,Afra其实并不知道,小小的点上的运行轨迹以丰富的维度、属于各自世界的方案,将不同的世界的人汇集到一个点上,又从同一个点(或各自的阈值)向外扩展成其他的世界,令人意想不到~ 看见的世界和看不见的世界以人为本的存在,各自相交在不同的点。 如果以Huitee的世界和Huitee世界里的奇里茨来说,奇里茨的旧日世界和她拥有相同的轨迹,最后到达修正时期的,不过是午餐时间机缘上的那个点。 Afra站在的奇里茨,确实是曾经繁华的旧日世界,和蝶恋花被发现的维修格里的蝴蝶造型致爱丽丝音乐博物馆一同被埋在了某个人的世界里,像被珍藏的东西,保存在了一个人的世界里。旧日奇里茨也并不一定都是旧日,他和旧日世界相连的点,是“此刻”,“似曾相识”的“此刻”。 如果创造是一轮计时赛,那么旧日奇里茨在昨天就已经赢了。不知道是奇里茨躲在了Huitee身后,还是Huitee自己选择沉溺在了奇里茨里,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旧日世界的奇里茨人来人往,天空晴朗,与修正之前的奇里茨相比,人的状态好了很多,城市处于高速发展的时期,并且,与现在的奇里茨相比,更为人文化,更为和谐,城市成为了美学建筑、乐居生活、繁荣经济的典型代表。 随之而来的是,这是旧日奇里茨里存在所谓的“此刻”,因为脱离“此刻”之后,和梦境中分裂的世界一样,又是另一番景象,城市陷入了灾难,天空变成了红色,地狱的恶鬼从地底蜂拥而至,将原本居住在城市里的人们赶出了奇里茨,被恶鬼占领的城市陷入了永劫无间,并且,极恶之地被卡住了,再来是Huitee日常行走的世界,人鬼并存的世界,和S城一样,这里也依照规则进入了人鬼来来往往的修正期。 你不知他们从何而来,也不知他们要往何处去,他们不知生死,不分善恶,讲的只是生存,也只是活下去。 站在旧日奇里茨的中央大街,人影憧憧,鬼魅一般。在人流中,Afra听见一个声音:“过来。”她正在抬头,却被一只手阻止了。还没来得及看是谁,对方拉着她快步离开了人流:“别说话,别回头,别答应,他是鬼。” 跟着来人走了小半天,到达了旧日奇里茨的城市和海的交界,带有寒意的海风瞬间让人从人群的氛围中清醒。 Afra看了一眼那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居然是久违的“涧”。 在这里看到涧非常意外,作为造物主系的Hesatu人,居然出现在“旧日世界”。 “你怎么会在这里?”Afra问道。 “好久不见。”涧说道,浅色的眼瞳在深色的夜幕中格外清晰。 Afra再次感觉到了被观察,于是,不敢落于人后的她,对涧进行了反观察,“为什么穿这样?” “为了避人耳目……” “避谁的耳目?” 坐在礁石的旁边,涧看着Afra:“你知道,这里的并不都是人。” “嗯,我看到了很多应该拿‘鬼’的标签的人。” “哈哈哈哈……” “发生了一些事……” “什么事?” “刚刚才发现,有这么多应该走的人留在了其他的点上,而他们身上好像有一种奇怪的东西。” “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话术和奇怪的顺序……” “你指有人编纂了他们的语言功能,并且设置了规则?” “确实如此,而且有些也并不是人。” “你是怎么来的?”Afra问道。 “我遇见了一个旧日世界的朋友,在进入对谈的时候,到了这里,然后我们走散了。” Afra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好像又想不起来。 “然后我发现,这里有许多原来应该去到‘渡’的人,他们一直在这里。” “我也是偶尔进来的,正在做+1的修正呢,有个奇怪的人去了我在的格子,并且无缝衔接地增加了她的位置,我原来以为很奇怪,后来发现,她是自己的世界和奇里茨重叠了‘此刻’的短暂时间,然后进来的。” “不太清楚。” 涧站在海边,打开自己的工作程序,重新编译了旧日奇里茨的循环:渡至渡尽。 “这些人最后会去向哪里?” “去重新开始他们的一生。” 旧日世界的奇奇怪怪的规则。 “你知道,有人许了不生不灭的愿,现在按照程序做完就好了。” “不生不灭的愿?那是什么?” “是一种设置。” Afra不明白的PPFT,总是有许多有讲究和没有来由的事件。 “你知道,这里的人和鬼和其他的一些什么,是怎么来的?” “生生灭灭来的吧?” 其实Afra想问的不是这个,但是总觉得词不达意,仔细一想,提问的想法都忘记了。 “这里的构造其实挺千变万化的,你刚才说的话术是什么?” 涧看着她,“你一会儿可以和我去城市里看看,我指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