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捡了一袋米,乡亲们如果实在没东西吃,就用这米熬些粥给他们。至于那袋米吃完后就不管我们的事了,那米本来是公家的现在给他们吃倒也无妨,可之后我们就关起门来吃自己的。”凤霞见家珍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她,她自然知道自己娘亲多么善良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乡亲们饿死,可现在就是这样,一旦他们家有余粮的事传出去他们就会被公家强制充公,他们家里那点粮食明面上只够他们一家吃个几个月,可要是充公了,几千个人分他们几个月的口粮可只够吃几日的,这可不行。 “爹娘,我知道你们心善,可有庆还在念书,身体也正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若是因为吃不饱饭,有庆饿得没力气念书可怎么办?我在咱们地窖保存的粮食也只够我们一家吃一个月的,现在所有的村子都在缺粮,你们去哪里借?山上的野菜也都要被挖完了吧?” 福贵:“闺女说得对,家珍,我们不止三张嘴巴要吃饭,还有咱爹,咱爹也要吃的啊!不是有句俗语叫什么,死道友不死贫道吗?咱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活着才是硬道理。” 陈家珍:“行吧,听你们爷俩的。咱们都把那袋米贡献出来了,乡亲们也会记着我们的好,以后就关起门来吃东西,别人问起咱们就说自己也只能吃米汤。” 其实粮食凤霞有得很,只是她不想拿出来,她只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家里做多少活赚多少公分村长那儿可都有记录,她要是平白无故拿出这么多粮食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想他们一家呢! 几天后,乡亲们实在饿得要命 陈家珍便把凤霞捡回来的公粮交给食堂烧了一锅粥,分给村民大家对福贵一家充满了好感,连带着一开始对福贵提出的把铁锅练成钢铁害的他们没锅煮野菜的气愤也少了几分。 几个锅,村长还能花钱买来还给村民,可粮食就不同了。很快,村长满仓告诉大家村食堂散伙了。村里人拉起花鼓灯班到外地逃荒。学校也停课了,胡老师回自己的老家了。 陈掌柜在粮站上班,把平时从地上捡起来的米装在一个小袋里偷偷地送到福贵家里来,家珍慌忙接过米袋子告诉陈掌柜不用担心他们,他们地窖里不仅存着好几袋米还有些大白菜和腊肉什么的。他们带着陈掌柜去地窖看了看,又把一些用衣服包好让陈掌柜带回去吃。 春生从部队转业回来,当了县长。他到几个公社看了一下,灾情十分严重。春生让各公社搞生产自救,尽快动员外出逃荒的人回来,并强调不能饿死人。春生到部队借了几吨的粮食,发放到灾情最严重的地区。 县里接到了上级拨下救济粮的通知,陈掌柜知道自家闺女一家都有存粮心里就放心许多,他不像其他同事已经饿得面黄肌瘦,他还有米饭和腊肉,蔬菜吃,但他也没敢吃多少。 过了有两三个月,他在粮站门口终于等到了救济粮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