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超像个失去灵魂的躯壳一般,呆呆地坐在双亲的榻前,他那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眸此刻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一旁的碧云看着闻人超如此消沉,心中满是不忍,轻声安慰道:“超哥哥,天无绝人之路呀!事情尚未走到绝境,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才行。”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试图唤醒闻人超内心深处的力量。 闻人超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碧云,喃喃自语道:“真的……还有希望吗?”他的语气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似乎已经看不到任何出路。 碧云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迅速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小厮。那小厮立刻心领神会,赶忙上前说道:“公子啊,有件事不知奴才当不当讲,也许对老爷夫人有所帮助呢。” 闻人超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之光,急切地问道:“什么事?快快说来!” 小厮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在我们老家,如果有人病重,就会选择办理喜事,比如迎娶未婚妻过门。据说这样可以驱除那些作祟的邪气,让病人转危为安。” 闻人超皱起眉头,不屑地说道:“这都是些迷信之说罢了。” 然而,小厮却一脸认真地继续解释道:“公子切莫不信啊!好些家中病人垂危之时,正是因为阳气不足所致。而通过冲喜这种方式,据说可以提升阳气,改善运势或者身体状况,从而使得病人能够脱离危险,恢复健康。” 闻人超听着小厮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但仍有些怀疑地问:“当真有这般神奇?” 碧云一脸坚定地说道:“超哥哥,咱们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啦!现在这可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了呢,说不定哪天伯父伯母就会突然苏醒过来!” 闻人超听后,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紧紧握住碧云的手,激动地回应道:“云儿,你说得太对了!我坚信我的父母一定能够康复如初的。只可惜要让你受些委屈了,无法给你一个盛大而隆重的婚礼,只能如此匆忙地将你娶进门。” 碧云轻轻摇了摇头,温柔地看着闻人超,微笑着说:“超哥哥,切莫这般讲。能够帮到你,于我而言便是最大的幸福呀!” 闻人超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一把将碧云紧紧拥入怀中,声音略带哽咽:“云儿,此生此世,我定不会辜负于你。”紧接着,他转头向一旁匆匆赶来的管家命令道:“马上张灯结彩,让下人们精心布置一番,我要尽快成婚,以此来为父母冲喜,祈求上苍保佑他们早日醒来!” 管家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劝说道:“少爷,这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呐!” 闻人超眉头微皱,神色严肃地说道:“叫你去办便去办,即便只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我也要全力以赴尝试一下。你速速退下,安排好人手做好筹备工作。” 与此同时,在繁华热闹的勋阳城街头,祁妍正兴高采烈地牵着祁敏漫步闲逛。当她瞧见路边那精致可爱的糖人儿时,顿时兴奋得像个孩子一般,扯着祁敏的衣角,撒娇似的叫嚷着:“姐姐,我想吃那个糖人嘛~” 祁敏温柔地说道:“好啦,姐姐给你钱去买,真是个小馋猫!” 祁妍开心得像只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地跑到糖人摊前仔细挑选起来。然而,就在此时,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打破了这份宁静与美好。祁敏一个不留神,险些被那辆飞奔而来的马车撞倒在地。千钧一发之际,幸好谷子康眼疾手快,迅速伸手将她拉住,并关切地问道:“祁小姐,您可安好?是否伤到哪里了?” 祁敏凝视着眼前这个满脸忧虑之色的谷子康,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轻声回答道:“多谢谷举人出手相助,我并无大碍。” 谷子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说道:“那就好,刚才真把我吓得不轻啊!”说话间,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与祁敏相遇,刹那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两人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彼此都有些害羞起来。 而另一边,祁妍目睹了姐姐差点遭遇危险的一幕后,气愤不已。她甚至顾不上手中还未买到的糖人,径直朝着那辆马车走去,开口找车夫理论一番:“你们难道没长眼睛吗?大街之上行人众多,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驱赶马车狂奔,万一撞伤了无辜之人该如何是好?” 闻人超原本打算掀起车帘向对方赔礼道歉,但当他看清站在那里的竟然是自己的前任未婚妻时,心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尤其是看到她正和另一个男子谈笑风生,一种难以言喻的醋意涌上心头,使得他失去理智,口不择言道:“哼!你这女人前脚刚跟我解除婚约,后脚便与其他男子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简直毫无妇德可言!” (目光再次转向祁妍):“女孩子家讲话应当文雅一些才好,怎地如今却变得如此粗鲁无礼?”祁妍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顿时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心里愤愤不平道:明明就是他自己做错了事,居然还好意思来教训我们姐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