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被唬了一跳,不禁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凑过去。 “先生在看什么?”周敞前后左右瞪大了眼睛也什么都没看到。 “呃……” 钟与忽然身子僵直,倒吸一口凉气。 “砰……” 整个人倒地。 钟与原本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冷不防周敞背后出现,吓得魂飞魄散,甚至没来得及回头,直接晕厥过去。 “钟先生?”周敞轻唤一声,慌忙蹲身去托钟与。 几乎,前殿菜地里,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影子从菜地里冒出来。 “呃……”周敞吓得没敢出声,一屁股反坐在地上。 “谁,谁在那里?”菜地里的人影发出声音。 “猴子?”周敞听出是瘦猴的声音,“猴子是你吗?是你吗?” “王爷?”瘦猴也听出了奕王的声音,从菜地直起了腰,往前殿台阶上来。 周敞已经蹦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去,又想起了钟与,赶忙起身给他掐人中:“猴子,快来帮我,钟先生又晕过去了。” “呀,先生怎么又晕了?”瘦猴把什么东西往怀里一揣,就蹿了过来,十分熟练去钟与摸出白瓷葫芦的药油,拔下瓶塞给钟与闻了闻。 “呃……”,钟与三息不到,悠悠转醒,睁开眼睛见头顶上方是周敞,这才喘过一口气来,“王爷?是您?” 周敞颇感歉然:“天色黑暗,刚才是我突然出现,惊了先生。” “不,不,是……”钟与始终惊吓不轻,指着门外,“刚才那边有个鬼祟人影在地上爬。” “咳咳,没有的事儿,钟先生一定是看错了。”瘦猴在一旁不愿承认。 钟与使劲儿觑着眼睛也认出了瘦猴:“你……,刚才菜地里是你?” 周敞虚惊一场,不免尴尬,也不愿多提,移开话题:“都怪咱们王府人少,天都黑了,也不见有府兵四下巡逻呢?更不见有人点个火把。” “咳咳,王爷忘了,”瘦猴扶钟与站起身来,“您之前说过,前殿前院没一点儿值钱的东西,根本用不着人巡逻。点火把也是费灯油,不如能省就省。” “咳咳……”周敞总不能自己打脸,只能“佩服”奕王风铭还是古代版“葛朗台”,只好再换话题,“对了,钟先生刚才是要去哪里?” 钟与刚才受惊不小,又晃了晃神儿,才想起来:“哦,是了,刚才属下本想去找同窗马志鸿,尽快告诉他好消息。” 借着月光,周敞瞧着他仍然脸色惨白、面色虚弱,不免劝上一句:“先生平日做事,未免太过心急,除开生死,凡事也都不差一日半日,不要如此辛苦。” 钟与也似要告退:“是了,若王爷再无事吩咐,属下也想先行告退,回去休息了。” 周敞望着眼前单薄瘦消的身影,又想到钟与动不动就晕倒的毛病,实在忍不住问:“先生,您到底是什么病?锦都城中不乏高明的大夫,不必顾虑钱的问题,不如找个时间请来看看,还是要彻底医治才好。” 在奕王的记忆里,钟与来王府之前就一直是这个样子,问了也总是不说,劝去看大夫,也总是拒绝。 钟与一笑,却终究摇头:“王爷不必担心,属下无碍的,旁个大夫也治不了。只要吃了自制的药丸,就会好的。” 周敞虽然心中担忧,但从前奕王风铭劝过不好使,她多说也是无用,只能目送。 钟与背影还没消失在视线里,她忽地想起,原本找钟与是要银子,结果一打岔就忘了。 罢了,刚才劝人凡事不急在一日半日,那就明日再说。 周敞目送了钟与一回头,便于带着瘦猴往后殿去,也才注意到瘦猴一身衣服沾了泥,胸前还鼓鼓囊囊揣了个什么大东西,不禁问:“你刚才是在做什么,怎么好像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瘦猴眼见钟与走远,从怀揣掏出一个小臂大小的瓶子,神秘道:“王爷,先别问了,这是奴才弄来的好东西,回去再说。” “嗯?是什么?”周敞纳闷,今晚上是怎么了,不是鬼鬼祟祟就是神秘兮兮。 瘦猴不答,拥着周敞往回走。 进到书房,瘦猴将瓶子放在桌子上,先点上了油灯。 周敞借着灯光才看清楚,原来那竟然是一个深蓝色的鎏金瓷瓶,跟前世装白酒的瓶子差不多。 某些熟悉的记忆隐约浮上心头,却又想不分明,只好又问了一遍:“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瘦猴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神秘兮兮地笑:“王爷,奴才要是说了,您可别生气。” 周敞忍不住伸手就要去开瓶盖。 瘦猴一把按住:“王爷,小心,这东西不能乱用。” “到底是什么?”周敞耐心快要耗尽。 瘦猴却还是那句话:“王爷先答应奴才,不能生气。” “好。”周敞无所谓,瘦猴总不会害奕王的。 瘦猴等周敞绕过桌案在椅中坐定才开口:“这是景姑姑让我弄来的东西,本来说先不要告诉王爷的,但是傅掌柜说这东西厉害着呢,得小心使用。”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