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师徒俩是古币北方最大造假源头,这叫什么话呀。 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这么说啊。 图乾好想哭,想说一句我师父金盆洗手了。但总有种不甘心的感觉。 他脸色变幻了几次,讪讪道, “叔,是工艺品,工艺品的事也是为了满足市场需求,怎么能说是造假呢。” 吴双喜扔嘴里一个蚕蛹,一边嚼一边道, “这我们这些摆地摊,进货卖货的就不懂了。” 装什么大尾巴狼呀,图乾心里鄙夷,乌鸦站在猪身上,谁不知道谁呀。 图乾自己是没卖过假,但他不反对别人摆摊开店卖工艺品。 这种产业,别说历史很久了,现在国家都不管,图乾更没理由站出来,喊着打着要消灭这个行业了。 谁还能比国家道德水平高? 图乾在直播里多说点,在赝品馆宣传,目的也不过是让愿意清醒的人清醒。 涉及到钱财,绝大部分人就戒不了那个贪字,是叫也叫不醒的。 古玩如此,股市、彩票也一样。 图乾眼珠转了转,开口道, “叔,一会儿我走,你别忘了把那五十多件假货给我。 我这一趟帮我朋友进货,没个十天八天可回不来。” “什么假货!” 吴双喜皱眉,“该走走你的。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把自己当大明星了,没那么多人关注你啊。” 一顿饭,魏姨娘俩笑看着这对翁婿俩斗嘴。魏姨心道,要是儿子也在就好了。 吃完饭,吴青芝带着图乾去了堂姐的婚房。 果然身体是诚实的,嘴上说什么带图乾丢人,实际上这丫头就是喜欢炫耀。 吴青芝的堂姐吴青芳,长得和吴青芝有四分相像,只是脸型更长,皮肤也偏黑。 此时,吴青芳正挺着已经显怀的大肚子,朝老公发脾气呢。 吴青芝和图乾来了,明显感觉到屋子里压抑的气氛。 在吴青芝介绍过之后,知道了图乾是自家人,吴青芳就不忍了, “典商德,你爹大小也是村支书。才二十万彩礼,我又没多要,说好的都能毁约,还要不要脸呐。 我看这婚也别结了,我把孩子打了,咱们直接离了算了。” 典商德愁眉苦脸道,“芳芳,你别看我爸这几年贵为村长,可花销也大啊。 这不上个月的事,钱刚撒出去,手里没有现金了么。 我爸也没说不给,就是想让你通融一下,下个月再给。 你也别担心,只要这次老爸稳了,村里那排临街商铺的租金,都不止二十万啊。” 吴青芳却不干,“别忽悠我,你家那么多房子,那么多车,随便卖点啥,拆不出这点钱啊。 耍赖就是耍赖,想白赚个媳妇,让我不值钱,做梦! 我告诉你,彩礼不到位,明天我可不上车。” 说完,吴青芳拉上吴青芝,进了卧室把门反锁,显然是不谈了。 客厅里剩下图乾和典商德,尴尬互对。 典商德苦笑,对图乾道,“妹夫见笑了。这事也是巧了,本来彩礼是准备好的,打死不动。 可我二舅惹到了大人物,被……被打住院了,当时急需用钱。 本来我二舅也攒下了千万身家,可一直是我二舅妈管钱。出事后,我二舅妈卷钱跑了……” 图乾听了典商德的话,点头表示理解。 老话说得好,贫不与富斗,富。 别看吴青芳话说得狠,真要她拿掉孩子,那也是不可能的。最后还是要过日子。 图乾想了想,这眼看就是一家人了,闹得不愉快,以后也不好相处。就想帮一把。 这典家再不靠谱,还能比吴青锋更不靠谱? 就算最后打了水漂,也不过二十万,图乾一点也不在乎。 “姐夫,不就二十万么,你别声张,我这就转你,有了你再还我。” 典商德诧异,才见一面就愿意出手,这还只是和小姨子处对象阶段。 这图乾,能处啊。 重重地点了下头,典商德舒了口气道, “谢了啊妹夫,你转我十万就行。我爸昨天把一件传家宝送典当行质押,拆出来十万,现在就差十万了。” 图乾闻言诧异,以典当行的德行,古董质押能借出来古董价值百分之四十的钱就算多的了。 典家这传家宝能质押出来十万,那真实价格至少二十万以上了,是个精品。 这图乾可感兴趣了,“姐夫,你家这传家宝,是个什么呀,卖么? 实不相瞒,我是做古董生意的,你这传家宝要是卖,我可以出最高价。” 典商德摇头,为难道,“抱歉啊妹夫,传家宝不能卖。 你要是想收瓷器,正好我二舅的古董店里有,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看上哪个,咱们跟我二舅视频谈。” “也行,” 图乾起身想,点头道,“那就不着急给你转钱了,兴许你二舅店里的好货,还不止值二十万呢。” 就这样,二人出了门,典商德指路,图乾开车,很快就到了古文化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