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乾恨不得立即出发去日子,把整条沉船抢到手。 但一想到黄老邪的委托还没给人家完成,图乾又不得不将这事延后。 黄氏的宝藏埋藏了超半个世纪,这么长的时间,无论是自然条件的变化,还是人为因素的干预,都有可能造成闪失。 如果就在自己去日子抢古董的这段时间里,宝藏被别人取走了,那图乾可是要一辈子活在自责里了。 所以,沉船的事,再缓缓吧。 图乾仔细考虑了一番,觉得就算沉船被日子得到了,那也不过是替自己保管罢了。 有“回归”在,所有流落在日子的龙国文明精华,都会回来的。 “定香,日子打捞那艘沉船,大概需要多久?” 定香早有准备,“目前还在筹划阶段,真正实施怎么也要一个月吧。我已经让人盯着了。” 一个月,那还有时间,有时空之握在,自己找到黄氏宝藏应该没问题。 图乾的担忧小了很多,开始琢磨这次寻宝。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是应该搞一辆越野车了。 王红军师父的路虎不行,也不好开着上山下河地去造。 另外就是宝藏的变现。 黄老邪说都是金银珠宝,金银珠宝如果不是老的,系统是不收的,那么变现就是一个难题了。 一次性那么大量的金银,解释不清,也不好出手。 一点点卖,要猴年马月才能完成老友的遗愿啊。 图乾不自觉说出来心里的难题。 定香闻言笑了,“乾君,你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了。销赃咱们组织是专业的呀。 那些金银珠宝都交给我好了,我肯定能给乾君拿到最优惠的价格。 只是,皇帝也不差饿兵啊……” 见定香的眼睛都拉丝了,图乾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饿了啊,那这次寻宝你就跟着我吧,保你天天饱饱的。” …… 第二天,图乾跑了一天四儿子店,都挑花了眼了,最后买了一辆牧马人卢比肯。 五十多万,对于图乾来说是小钱。 他现在几乎买所有车,都是小钱。 之所以买卢比肯,还是这车的颜值击中了图乾的点,征服了他。 那些销售嘴里的各种参数、配置、功能,听到图乾耳朵里,天书一样,他完全无感。 谁说男人就一定懂车啊,图乾就不懂,他只看颜值。 又花了些钱,让四儿子店帮忙快速下牌照。 图乾就等着出发了。 据四儿子店说,牌照最晚后天就能下来。 真是有钱好办事。 等着牌照无事,图乾在博物馆闲逛,马老送完一波访客,拉住了图乾, “小图,帝都明天有场拍卖会,别的无所谓,我看拍品里面有一件乾隆的荸荠瓶,倍儿漂亮。 你去拍下来。” 图乾暗笑,师父这是看到好东西又心痒了。 装作不想去的样子,图乾开口道, “师父,咱们馆里不是有一只荸荠瓶么,就不用拍了吧。 拍卖会那种地方,就是宰人的。不值当去挨这一刀。” “说的什么话!” 马老不高兴了,“馆里那个晚清民窑的荸荠瓶,器形呆板僵化,又是不值钱的青釉,哪里撑的起台面。 我跟你说,这只荸荠瓶,可是乾隆茶叶末釉的精品。 当年王臣儿子留学,有一阵子缺钱放出来的,当时我也没钱,这才让它流落到了市场上的。” 原来还有这一段故事,看来师父当年错过了这只荸荠瓶,在心里留下了意难平了。 图乾笑,“王老儿子留学,那都五六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师父还能认出这瓶子来。 放心吧师父,我这就出发,保证明天把你错过的美人给拍回来。” 马老笑骂了一句,又正色道,“你别看这瓶子价值超不过百万,这好东西呀,那都是独一无二的,是和人一样,都是有个性的。 你是没看到实物,看到你就明白了。是真让人舍不得啊。” 图乾理解师父的这种感受,之前自己见到那件纸槌瓶,不也是这样么。 反正图乾也没事,得了师父的指令,便立即出发了。 火车上,图乾上网翻阅这次拍卖的古董,找到了师父说的那只茶叶末釉荸荠瓶。 可图片标注的却是鳝鱼黄釉。 图乾摇头,总是有人把这两种釉色弄混,哪怕是拍卖公司。 这种错误其实很不应该。 雍正时期的茶叶末釉,也有鳝鱼皮之称。 可能是因为这一点,名字上才搞错的吧。 可这瓶子是乾隆的,釉色偏绿,又俗称“蟹甲青”,这么明显的不同,是不应该搞错的。 不过师父说的不错,这只瓶子确实漂亮,颜色比大多数茶叶末釉略微浅淡一些,釉色层次感丰富,很有艺术魅力。 看完了茶叶末釉荸荠瓶,图乾又看别的拍品。 发现了一只商晚的小鼎,和一只西周的簋。 图乾一下子想起展览一百件青铜器的任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