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个圣旨,讲究还不少。 图乾想了想,“老哥,我记得圣旨不都是皇帝诏曰么,这个怎么是制曰啊,是不是因为官小啊?” 圣旨图乾不出手,孙闻捷说话的劲头就小多了, “诏曰是对大众,制曰是对个人。 这跟官大官小没关系。四五品算中级官员,不小了,再小都不配发圣旨了。 行了,你忙着吧,哪天我再找到宝贝,再找你换银票。” 二人聊完了,图乾也到了殡仪馆了。 买好骨灰盒,图乾回到车上,就打算往骨灰盒里装白面。 正在这时候,黄岩来了电话,黄老爷子走了。 得,赶紧上门帮忙吧。 图乾要上门,黄岩却让他直接去殡仪馆,他们也马上就到。 图乾不好说自己就在这呢,答应后就等在车里了。 殡仪馆要比图乾想象的热闹,车位几乎是满的,人很多,火化都需要排队。 听着里面一阵阵的哀乐,望着烟囱里一阵阵的黑烟,图乾摇头, “人这一辈子,吵吵闹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黄岩很快就到了。 按理说,排队火化需要等个几天,但黄岩有些关系,加塞了。 现场来送黄老邪的,只有图乾、黄岩两口子和黄岩的两个帮着跑腿的下属。 图乾见到黄岩就问,“买骨灰盒了么?” 他想看看黄岩买的样式,和自己买的一样不一样,不一样的话赶紧换一个。 黄岩摇头,指着一个属下抱着的瓷罐, “老爷子说他是土命,木克土,不可以用骨灰盒。” 图乾无语,白特么买了。 遗体告别后,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黄老邪就进了瓷罐了。 每个人的终点都是这样,图乾既觉得虚无,又觉得苍凉。 按照本地习俗,要停灵三天才能下葬。 黄老邪遗嘱要入海,也要等到三天后。 图乾表示要帮着守灵,黄岩很感动,暗道没想到名声不好的父亲,还能有一个好朋友。 还真是秦桧尤有友。 想想老娘还在山上,和和尚打成一片,打电话都不回来,图乾的友情就让黄岩更加感动。 回到黄老邪家,灵棚已经搭好。 图乾拎着面就进来了。 黄岩讶异,“小图,你拎袋面干什么啊?” 图乾咧嘴,“不需要点供品啥的么?” 嘴上扯着谎,图乾心道,我能说我要把你爸带走,不知道需要多少面,所以全拿来了吗?必不能啊。 黄岩无语,“没听说贡品供一袋白面的。” “也对啊,” 图乾不好意思笑道,“其实我是开个玩笑,这面是我打算这边完事了,回去包饺子用的。” 这黄岩就更无语了,咋滴,还要庆祝一下啊? 黄岩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自己老爹的挚友,不正常好像才是正常的吧。 第一天守灵,是图乾黄岩和他的两个下属。 三人一直在聊天,图乾没有下手的机会。 第二天,图乾在黄老邪家客房补了觉,出来听说黄暖来了又走了,忽然想起褚枫来。 不知道褚枫会不会来送送黄老,但图乾打算试一试。 他也不啰嗦,直接开车到了滨市土区姬良镇的姬良小学,找到了在上课的褚风。 褚枫很年轻,与黄晴黄暖姐妹的圆脸细瘦身材不同,褚风隔着衣服都能看出来是个粗腿大屁股,是个好生养的。 偏偏人家还生了一张小瓜子脸儿,这反差就很诱人。 图乾欣赏地点点头,“褚枫,你爷爷去世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褚枫闻言就信了,因为他有爷爷这件事,现在除了她妈,就没人知道了。 这一定是爷爷家那边的人了。 “你是黄……?” 图乾摇头,“我不姓黄,我叫图乾,是你爷爷的朋友。” 接着,图乾又把黄老邪给她留下遗产宝藏的事说了,并转了圣旨那二十四万给褚枫。 褚枫没有拒绝,请了两天假,跟图乾回到了黄家。 图乾只说褚风也是黄老邪的朋友,并没有说其他。 不过看黄岩观察褚枫的样子,应该是起疑了。 “黄先生,今晚守灵,就让我和小褚来吧。你好好休息两天。” 黄岩确实也很累了,便同意了。 挨到晚上,趁褚枫打盹,图乾悄悄地抱起了黄老邪的瓷罐,打算找个背人的地方调包。 这调包骨灰的,也算是少见。 “你在干什么!?” 忽然的声音,吓了图乾一跳,褚枫也惊醒了。 是黄岩来了。 他怎么也睡不踏实,便出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了图乾的怪异举动。 场面一度很尴尬,图乾一手搂着瓷罐,一手拎着袋白面,口袋里还露出来半个塑料袋。 图乾讪笑,“我就是看看,这瓷罐,老不老。” 图乾被撵走了,黄岩可不敢再让他守灵了。这货敢抱骨灰罐,明显就不是个正常人啊。 他想起了一部电影里的杀手,到哪都抱着盆花,都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