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乾也想去,可是近期事多,没有时间去追索西夏铜钱的来源, “黄老那边的事我还没处理完,完了我再去找师父你吧。 我跟你说说那边的情况。 善旗古玩城的大楼很长很长,感觉以前好像是个洞道似的。门也很多,但进门左手边卖铜钱的,只有那一家……” 又将那店主的特征讲了,图乾才上车离开。 回到青芝租屋的楼下,图乾打开顶灯,掏出郭老给的两个茶碗来看。 这,这不是郭老常用的茶具么。 这两只茶碗是一对,放在一起,像是盛放着的两朵荷花。 创意不错,盖子上画着一朵开放的荷花,碗外壁也是一周荷花花瓣,又是一朵花。 可惜画工比官窑差了很多。 不过图乾也不遗憾,就帮着跑跑腿,白饶一对近两万的盖碗,知足吧,要多少是多啊。 这也就是郭老,宝贝多了,万八的老货都不心疼,拿来平常喝茶,随手送人的。 随手提交了盖碗,图乾锁车上楼。 “经检测,宿主提供的,清·乾隆民窑金地粉彩荷花纹盖碗(一对)为真品,反馈金额1.8万元,贡献点4。” 一夜无话。 图乾早起,接上师父送去火车站,随后就来到了文老家。 和郭老钮老爱打嘴仗好热闹不同,文老性子有些孤,爱静,不太爱说话。 到了文老家门口,图乾都能感觉到院子里的冷清。 这种冷清不是说没有一点生机,而是如同人的性子一样,是能感受到的特质。 进了文老家门,图乾就看到了客厅里的十几个玻璃柜,里面堆满了瓷器。 对,就是堆,因为数量太多了,平铺根本放不开。 先别说质量如何,单就这个量而言,郭老那样的大藏家也比之不上。 图乾摇了摇头,办正事要紧。 文老这会儿正站在一张大桌子边写字。 图乾一看桌子,几百万的紫檀大货,再看客厅里别的家具,也都不是普通老货。 艳羡之后,图乾就感觉不对劲。 这怎么好像除了床,家什全搞到一楼客厅来了呢? 将不解放下,图乾走到桌边,叫了一声“文老”。 文老点头, “来了啊,你那博物馆叫什么名字啊?” 这就是要给写了啊,图乾笑, “雷蒙博物馆。” “雷蒙?” 文老皱眉,“你这起的什么破名字啊。” 图乾苦笑,不是我起的呀,我也觉得是个破名字呢。 文老先是用笔写下‘雷隐隐雾蒙蒙’,“雷蒙,是这两个字吧?” 得到图乾肯定后,老爷子拿起大笔欻欻欻,五个大字一蹴而就,随后又落了时间、名和印。 图乾在一旁看得畅快,文老的运笔提按顿挫都恰到好处,很是赏心悦目。 再看成品,笔断意不断,雷蒙博物馆五个大字,隐隐有云中游龙之意。 拿起这幅字,图乾连连叫好,“好好好,有了您这幅字,我的博物馆是要起飞了。” 文老哂笑,“臭小子又拍马屁,难怪老郭喜欢你,嘴是真会说。 你字也得了,去看看楼上还有什么感兴趣的,都卖你。” 图乾闻言,把字先放在桌上晾着,便抬脚上楼。 文老的别墅小了一点,图乾很快就看完了二楼三楼的几个房间。 不是图乾快,是实在没什么东西,大多都空着,只有二楼的一间里,放着几件老家具。 都是大件,图乾没法带,便打电话叫了搬家公司。 复下楼来,图乾跟文老老谈价,“文老,一张条案、一对博古架、两张酸枝的太师椅,还有这个,您开价。” 文老很惊讶,“这你也要啊?” 原来图乾手里拿着的,是一尊近一米的小叶紫檀观音像。 观音像很脏,像是放了很久的样子,持着净瓶的手也断了,不见了。 图乾嘻嘻笑,“只要是老的,没有我不要的,残了也没关系。” 文老点点头,“家具我都不懂,你看着给吧。” 这出价权交到自己手里了,图乾反而不好报少了。 想了想,图乾道,“文老,您看这样行不行。 两张大红酸枝的太师椅,我出十万。海黄的条案,实话说品相不好了,我出一百一十万。 那对黄花梨的博古架是真漂亮,我出九十万。 再就是这尊观音造像,我给您一百二十万。” “高了高了。” 文老摇手,“别的不说,观音像都残了,不值那么高的价。 小图,你不用照顾我老头子,几十几百万我还看不上,正常给就行。” 图乾笑,“文老,我就是正常给的呀。你别看这造像残了还有裂,这可是整料雕的,只卖料都快够得上一百万了。 只是缺一只手,给您加二十万,我都觉得加少了。” 文老乐,“行吧行吧,你说了算。” “10万+110万+90万+120万……” 图乾敲着计算器,“三百三十万,我给您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