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来我家一趟。” 就这么一句,还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说完就挂。 图乾很诧异。 他听出来了是灭绝师太,但他和灭绝老尼没说过话啊。 这没有交情,叫自己去干嘛? 王红军和马老两位师傅,都劝过图乾离灭绝师太远点,图乾自己也亲眼见过那老太太的暴力。 虽说打个老太太,还不至于打不过。但图乾闲得慌才会去找老太太打架。 图乾不想去。他收了手机,就当没接过这个电话。 可图乾刚下车,电话又响了,还是黄老邪。 图乾皱眉,点了接通,“有什么事您说。我这边正忙,不太方便过去。” 可这回不是灭绝了,是黄老邪本邪, “小图你可不能不来呀,你不来我这条老命可就保不住了。 这样,你不是喜欢残画么,只要你来,我送你一幅。” 黄老邪要说送好画图乾还真就不信了,但送残画,这事还是有可能的。 看来黄老邪真是有危险了。 图乾想了想,想不出黄老邪又惹了什么祸,索性也就不想了。就冲这幅残画,他龙潭虎穴说不得也要闯一闯了。 重新回到车上,启动了汽车,图乾直奔黄老邪家。 到了黄老邪家,图乾没有第一时间见到灭绝师太,而是见到了不断打着喷嚏的黄老邪。 听着二楼的梵唱,图乾猜灭绝师太应该是在礼佛。 自顾自坐在一摞书上,图乾嘲讽道,“您老这是怎么了?没注意养肾,被师太抓现行了? 不是我说你老黄,这人老了呀,保精就是保命。抵抗力呀、锁钙呀,还有精神头,都从肾上找……” “阿嚏!” 黄老邪擤了鼻涕,“小王八蛋瞎说什么呢?我这是在河里冻的。” 图乾一听更乐了,“哟,您老怎么还回河里去了呢?” “我是老王八啊,我回河里去?” 黄老邪听图乾说话就来气,但他还就爱听图乾说话, “不跟你瞎扯,这后天不是要腊八了么。 老太婆说是佛祖成道日,要我提前连续三天,每天去眼河放生一条金鱼。 这大冬天的,金鱼好买,可放生是那么好放生的?都特么结冰了! 我凿冰半小时才凿出个洞,金鱼都冻死了。等我再卖鱼回来,冰又冻上了。 来来回回这么一折腾,我就冻感冒了。” 图乾唏嘘,这找媳妇一定要找靠谱的。找了不靠谱的还不如不找呢。 不过黄老邪那个年代,都是父母包办,他没办法,只能活该。 “你也是实在,出去溜一圈就回来呗。还真甩开膀子干啊?” 黄老邪斜睨了图乾一眼,“就你聪明,要录像不知道么?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要放生。 你说她信了几十年佛了,今年怎么就……一下子觉悟了呢? 真是行善积德,立地成佛啊。” 图乾听的皱眉,怎么好好的讨伐檄文,一下子拐成了歌功颂德了呢? “行了老黄,我人也来了,残画给我先验验。要是东西不对我立马就走。” “我话还没说呢,你往哪走?” “你话……” 图乾忽然意识到声音是从身后来的,吓得一个激灵。 待他转过头,猛然发现灭绝师太就站在他身后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 这老太太不该玩金蝉啊,她更适合兰陵王。 走路无声无息,呼吸也是细近于无,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这是个练家子呀,怪不得黄老邪一辈子被压制。图乾忽然对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打得过灭绝产生了怀疑。 喉咙耸动一下,图乾小声道,“师太,您叫我来是……?” 灭绝师太走到唯一可坐人的软榻旁,黄老邪自觉地让座。 坐下后,灭绝师太一顿禅杖,禅杖上的铁环稀里哗啦一阵刺耳乱鸣。 “我算到腊月初八,佛祖成道之日后,就该是我的寂灭之时了。 所以,我要准备后事。” 图乾皱眉,特么我又不是你儿子,你准备后事招呼我来干什么? 看了看门,图乾觉得打不打得过不一定,跑还是很好跑的。 灭绝师太也不管听话的人听没听,接不接受,只自顾自地说话, “佛门七宝:金银琉璃珊瑚,琥珀砗磲玛瑙,我独与琉璃有缘。 小子,我限你三天时间,为我找来一件老琉璃容器,盛放我圆寂后的佛骨舍利。” 我他妈欠你的! 还限我时间,你等着吧,等到天荒地老看我给不给你找。 图乾已经懒得理这位重度角色扮演爱好者了。 当和尚还不够,还真当自己成佛了。 图乾这会儿也明白了,灭绝师太的意思,佛祖腊月初八成道,她就要腊月初九圆寂。 合着她不但要成佛,还要去坐那佛家第二把交椅,野心是真不小。 老太太想怎么玩怎么玩,图乾可没时间也没心情哄她。 “老太太,你这我来也来了,还给您拎了水果呢。您老保重身体,我就先走了。我古文化街那边还有事,现在回去还能赶个尾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