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宝贝?这可奇了。快拿出来看看。” 莫其荪闻言催促道。 图乾也很好奇,想知道孙闻捷在‘草原’能收获到什么宝贝。 见成功勾起了两人的兴趣,孙老爷子很得意,“嘿嘿,你们给我等着。” 孙闻捷进了一个房间,鼓捣了一会儿,才手里托着一块红布出来。 根据红布包裹的大小,图乾二人就知道是个小件。 孙闻捷笑嘻嘻地迈着四方步,“我这件宝贝,来历可作一部传奇呀……” “谁爱听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拿来吧你!” 莫其荪猴急,不等孙闻捷说完话,一把将红布小包裹抢在了手里。 放在桌上小心打开,红布里的宝物亮相在几人面前。 图乾看了一眼,是一枚儿童手掌大的扁平铜方,铜方上还有一个方形的有孔立柱。 这是个官印啊。 不用细看,图乾已经心中有数,所以也就没有跟着莫其荪查看,而是笑着看向有些不满的孙闻捷, “我倒是想听听孙老哥的故事。毕竟在咱们这些人而言,得宝捡漏,可是人间美事啊。” “哎,做人嘛,就要像小图你这样有趣才好。那俺老孙就说道说道。” 夸了图乾,孙闻捷又瞪了莫其荪一眼才开始讲述, “这不是我们老两口新婚,要度蜜月嘛。 露露听说我年轻那会儿,在草原插过队,对草原比较了解,就说想去草原看看。 我一听,也勾起了年少时的回忆,便也想回去看看。 联系了草原的老朋友巴特。没想到巴特还在,只是已经是老巴特喽。 巴特这个人啊,实在……” “说点有用的吧,你俩套狼的事我听了几百遍了,快说怎么得的宝!” 这会儿莫其荪研究完铜官印了,除了知道是方少数民族的印外,别的没看出什么来。 他不想听孙闻捷的故事,但图乾想听他也不好不让孙闻捷讲,只能催着孙闻捷快点讲,然后好听图乾对这方官印的讲解。 莫其荪是过于信任图乾了,他也不想想图乾懂不懂这东西是什么。 孙闻捷不满,但也收了给自己那巴特老伙计着书立说的的话头, “我跟你们说啊,草原那边的景点都别去,没意思。 你们要去玩,就自驾。随便找哪个旗都好玩。不过这会儿去,草都黄了,没那么好看了。要七八月份去才好。 啊,又说远了。 我们到了巴特家,吃了两天牛羊肉。露露嚷嚷着要骑马。 露露她一个城市里长大的姑娘,哪骑过马啊。可没想到,我俩骑着马慢慢走,走了几里地,第一次骑马的露露,就策马奔腾起来了。 那英姿,让我想起了插队时的那个本地姑娘……” “Duang!” 一个茶杯重重砸在了桌子上,是孙闻捷的露露给三人倒了茶来了, “是不是老巴特的妹妹?我看那娘们就是个狐狸精!” 这是打了醋坛子了,图乾和莫其荪闻言,相视偷笑。 孙闻捷自知失言,连忙补救,“那个姑娘被狼叼走了,我就是想起了这么个事,没别的。 当然,就算她还活着,也比不了我的露露呀。” 刘露也不知真假,要的就是这个态度,闻言也坐下来听孙闻捷说话。 孙闻捷擦了擦汗,“我没想到露露的骑术那么好,我是使尽了全力地追啊。 夕阳下的策马,那个劲头,比诗还美。 终于,露露放缓了速度,让我追上了。 这时我才发现,这不是诗,是恐怖故事啊,露露都特么口吐白沫了。 原来不是露露骑术好,是那匹马受惊了!” “嚯!我说老孙啊,你这老骨头是去旅游去了吗?你是去玩命去了吧?” 莫其荪不爱听,却也被吓到了。 “可不是嘛!” 孙闻捷拍大腿感叹,“好在那匹马力气使的差不多了,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情绪也稳定了。 我勒住了马,然后忙把露露扶了下来,放到一块草比较厚的地方,给她顺气。 露露缓过来后,一直说腰硌得慌。 我伸手去她身下一搂,就拽出来了这么个宝贝。 天意啊! 嘿嘿,你们说,这事可传不可传,可记不可记?” 莫其荪哂笑,“不就是走狗屎运捡的嘛,讲这么多屁话有什么用。” 图乾也笑,“孙老哥确实有大机缘,只是苦了老嫂子了,遭这一番活罪。 我家就是草原省的,可惜不在牧区,没骑过马。不过倒是见过一次马受惊踩踏人的事,确实很可怕。” 久没说话的刘露老太太终于说话了, “还是这后生明事理,老孙天天惦记着他那些破烂宝贝,也不知道心疼人。” 孙闻捷闻言,忙上来抱住,嬉皮笑脸地安慰,看得图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其荪也看不惯,他捅了捅图乾, “小图,你过来掌掌眼。真的假的还不一定呢,就说什么传啊记啊的,老不休嘛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