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 而且是才出土没几天的! 看着眼前一大片的真品,图乾有种身处墓葬坑的感觉。 “怎么了?” 殷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图乾闻言身体一紧,又立刻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图乾抱着小青铜器转身,笑着问道,“殷前辈,这个小东西蛮可爱的,是个啥呀?” 不敢张大嘴说话,图乾怕对方看到自己舌头上的铜绿。 殷强一手扶着后腰,看了看图乾道,“这叫斝,是一种饮酒器。喜欢?都是朋友,十万给你。” 图乾一脸震惊,“一个工艺品要十万!” 将青铜斝放下,图乾讪讪道,“那还是算了吧。” 扫了两眼,图乾又拾起一块假玉璜,“这个多少钱?” 殷强挑眉,这眼力……是个棒槌啊。 放下了警惕,殷强的手也从腰间松开了,“这个五百。” “这才对嘛。” 图乾一脸的责怪,“前辈你做生意要价得实在。这个玉……” “玉璜。”殷强提醒道。 “对,玉璜。这个玉璜我要了。” 图乾给殷强转了账,又买了两件假青铜器之后,再次提起兵马俑来,“前辈,兵马俑什么价?你实在点,我多要一些。” 殷强有点不情愿,他的主要业务不是这个啊,但还是耐心讲解道, “那要看工了,做得越细致的,越贵。最一般的,一个都不到一百块钱。” “我要好的,就你门口那个一样的。”图乾道。 只愿意花小钱的货,还想要那个,殷强笑了,“那个可贵,几十万呢,你不会愿意买的。如果只是摆门口,我建议你买两千的就行了。” 图乾点头,“两千这个价合理。前辈,给我来二十二个两千的。我门口放两个站岗,展厅再放两个班。” 二十二个?里外里,倒手能赚两万多呢,这生意能做。 殷强心动了,但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问道,“听小刘说,图馆长是滨市的,这长途运输和货损怎么算?” “都算我的,您只管把货做出来,我找车来拉。”图乾只是为了稳住对方,下个饵罢了,自然无有不可。 我会做个屁啊,我也是倒手。殷强内心腹诽,挑眉道, “那行,你先付一万定金,等货齐了,我通知你。” “好嘞。” 图乾痛快地付了钱,“前辈,合作愉快,咱们一块吃个饭吧。” 殷强摆手,“不去了,我还要补觉,你们去吃吧。” 出了殷强家,图乾回刘栋房间拿马镫。 刘栋邀功似的道,“怎么样馆长,我这邻居人不错吧?” 人不错? 图乾心里气,人是不错,刚才差点掏刀捅死我。 而且那时候,刘栋还在门口堵着,图乾还以为他俩是一伙的呢。 不过隔墙有耳,图乾还不能发作,而且还要开口夸奖。 “殷前辈人是不错,可惜他经营的品类我不懂。哎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还有瓷器的么,我怎么没见到?” 刘栋想了想,“应该是卖了吧,我每次上门,他家里的东西都不一样。” 图乾暗道,“出货渠道很顺溜嘛,这要快点上报了,不然国家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走,咱们喝酒去。”图乾拎起马镫道。 刘栋高兴,他有日子没沾酒了。赚钱太难,他舍不得啊。 于是,刘栋高高兴兴的,被图乾带到了治安局。 “我跟殷强真的不熟,就只是邻居。揽生意也就这么一次,还是冲着图馆长这个人,别人我才不管呢。” 被两位治安员审讯着,刘栋暗骂自己犯贱。那个诡异博物馆的人,是能招惹的么? 图乾这会儿,正在局长办公室,和治安局局长李晟宇,还有范曾、雨果老师,一起喝茶聊天呢。 原来,图乾到治安局报案,治安员不太相信他。 于是图乾只好联系还在治市博物馆的雨果老师,把事情说了。 雨果老师便和范曾一起,来到了治安局。 范曾的到来,是直接惊动了治安局长李晟宇。 原来二人还是老战友。 这下事情就顺利了。李局长排兵布阵,立即实施了抓捕。 就这样,殷强还在睡梦里呢,就被拿下了。 治安局长李晟宇笑着道,“这个案子感谢小图了,你那一万块钱我们会尽快退给你。 而且,鉴于图乾统治的重大功劳,我代表治市,送你两个兵马俑。 当然了,是工艺品。” 一屋子人哈哈大笑。 图乾也是笑,“李局长,不过是抓个小盗墓贼,谈不上什么功劳。要说功劳,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奋战在一线的治安员们功劳大。” 徒弟才学了舔土就立了功,雨果老怀大慰,也替图乾谦虚道, “能为社会出点小力,是他们年轻人的责任,李局长不必夸奖。” 李晟宇却严肃了,“图乾出的还真不是小力,这个殷强可不是小盗墓贼,单就那个兵马俑……” 顿了一下,李局长又转移话题道, “不过,小图有一点说对了,确实很危险。抓捕过程中,办案治安员发现殷强随身携带有枪支。” 竟然是枪不是刀! 图乾顿时有些后怕。 刀还好说,他的八步赶蟾可以确保安全距离,但如果是枪,他跳的再高再远也没用啊。 因为是团伙作案,其余案犯还在抓捕过程中,李局长没有讲太多内容。 但可以肯定,这个案子小不了。 案子后面的事图乾就不参与了,他一个普通老百姓也参与不了。 陪着几位长辈吃了饭,图乾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 他暂时没什么事了,莫老哥的事就尽快给人家办了吧。 回到学区房的小家,图乾便联系了莫其荪。 果然,不出图乾预料,那位老教授愿意等莫其荪几天。 与莫其荪约了时间,明天上午去看那两件瓷器藏品。 随后,图乾又约了中介,他觉得是时候在鲤江湾买下一套房子了。 转天上午,图乾接上莫其荪,到了滨大的教职员工家属楼。 当两件堪称巨大的瓷器摆上桌,图乾笑了,“莫老哥,这两件东西,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