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了,图乾驱车回返。师父睡郭老家里,他可是要回到他和青芝的小家的。 图乾回到家里,就立刻拿出收获,一一赏玩到了大半夜去,很晚了也没有睡。 郭睛晴这边,则盯着图乾一直没有动静的账号,到了很晚也还没睡。 “奇了怪了啊,这色狼竟然一直没联系自己,难道是欲擒故纵? 又或者,是自己的魅力减退了?” 郭睛晴这样想着,越想越睡不着。 这娘们也是怪,图乾看她她生气,图乾不联系她,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果然,女神都是渴望被侵犯的。” 女神渴望被侵犯,可惜碰到了图乾这个直男。 在图钱的眼里,郭睛晴都不如一个民窑普品有魅力。 看过了其他东西,最后到了抱月瓶。 这可是上亿的藏品啊,图乾也是头一遭拥有。 这个瓶子很大,高近半米,瓶腹直径也超四十公分了。 图乾将抱月瓶放在软垫上,仔细研究。 这抱月瓶名曰斗彩,但其实是一件斗彩和粉彩相结合的艺术佳作。只是以斗彩为主,以粉彩装饰。 图乾看着咋舌,这么大的物件,要支钉烧,要反复进窑,能烧制成功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好在成功了,并且呈现的艺术效果非常优秀。不但器形完美,配色也是丰富又均衡,粉彩的加入,更使画面显得有立体感。 图乾看得入迷,优美的瓷器对他而言,比女人可有吸引力多了。 图乾入迷了,入得比白天看见郭睛晴的美色还要深得多得多。 可入迷再深,也还是被急促的电话铃音拉出来了。 图乾拿过手机一看,是范盛青范师兄。 图乾短暂回忆了一下,上次见范师兄还是在一次雨果老师的大课上。 范师兄找自己干什么,图乾想不出。 “范师兄,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图乾终于接了电话,范盛青松了口气,“学弟,你可接电话了。我这边都急冒烟了。” 范师兄有什么急事能用到自己? 图乾脑子快速转了转,没想出来,“师兄别急,慢慢说。” 范盛青哪里慢得下来,他都快急死了,“学弟,我这边出了些事,急需你出手相救啊。” 图乾嗯了一声道,“急用钱么?范师兄说个数,我就是手里不够也能帮你周转一二。” “不是钱的事,学弟啊,师兄这里需要你帮忙鉴定一些瓷器。挺急的,你最好明天就过来。”范盛青简单快速地说了下缘由。 原来是要自己帮忙鉴定,那图乾就放松了,“师兄不要急,不过是看几件瓷器,分分钟的事。我明天一早就开车回滨市。” “不是滨市,是治市,是我家这边,我回家了。而且,也不是几件瓷器那么简单,具体的电话里不好说,你来了我再告诉你。 哦对了,雨果老师也会过来的。” 听范盛青说雨果老师也会过去,图乾感觉这事怕是小不了啊。 图乾想了想,范师兄这人实诚,能帮忙图乾还是打算帮一把。 “这样师兄,明天我就回滨市,处理一下私事,当天就过去治市。” 范盛青听说图乾愿意明天就能来很高兴,“那太好了,告诉我航班或者车次,到时候我去接你。” 撂了电话,图乾先静下来想了想,连雨果老师都请去了,应该不是什么小事。 而且,应该也不是范师兄个人的事。 他一个在读研究生,能有什么急事需要请动雨果老师。 所以说,有事的肯定不是范盛青。 那是谁呢? 图乾忽然想起来,范师兄曾经说过,郭文斌那小子,背地里传播过范师兄是走后门进的滨大的谣言,就因为范师兄的父亲,是治市博物馆的馆长,且与雨果老师相熟。 想到这一层,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具体还想不到,但范师兄家里的事,自己也应该帮手。 不过是鉴定瓷器,对自己来说简单。 图乾心有定计,可是,真的会那么简单么? 转天,图乾跟师父说明了情况,于老二那顿酒他是不能陪两位长辈了,郭老的七十大寿他也是参加不上了。 王红军很通情达理,尤其是给朋友帮忙这种事,他尤其支持。 就这样,离开前图乾最后看了一眼两人的小家,掩上门,也掩上了思念。 在高速上,图乾一边开车一边乐。 他在禾市这两天,把吴青芝的小屋糟蹋得乱糟糟一片,临走也没有收拾。 吴青芝是爱整洁干净的,想到吴青芝回到家,看到脏乱的场景,会是怎样一番咬牙切齿的样子,图乾就想笑。 图乾贱贱地想,小丫头,恨我吧?恨我就来找我撒气呀。 回到博物馆,图乾进门就看到四木乃互相搀扶,行动迟缓且痛苦。 “哟,哥几个很入戏嘛,把木乃伊行动上的不协调表现得淋漓尽致,你们是用心研究了角色的,我给你们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