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乾回到博物馆,是扶着墙倒上床的。 他感觉身体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沉重过。 倒床上后,图乾就失去意识了。 对,不是睡着,是失去意识。 俩眼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凌晨四点了。 图乾是被尿憋醒的。 再次躺在床上,头疼得睡不着,肚子里也是空空的难受。 图乾索性不睡了,到车上把白天收的两件东西,拿到了展厅。 首先拿出的是那件瓷瓶,清朝的东西,图乾觉得应该也能值个几千。 可结果却让他大跌眼镜。 “经检测,宿主提供的,清·光绪民窑三星人物青花赏瓶,为真品,反馈金额480元,贡献点1。品相完好,可直接展出。” 我擦,我还赔了二十! 贡献度也只有1点。费大劲,还不如一枚筒子钱的收益。 图乾算是玩明白了,这瓷器真是没有下限啊。 这样下去可不行。 图乾仔细思考,两次收瓷器的经历,发现了共同点,都是民窑。 看来民窑不值钱。以后啊,还是要往官窑上靠。 展出了赏瓶,图乾又拿出鼻烟壶。 图乾捏着鼻烟壶,看着那黑不溜秋的样子,就知道不会值钱。 当时图乾问摊主鼻烟壶的材质,摊主说是锡的。还讲了个,苏东坡‘提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的典故。 图乾当时听得乐呵,不过并没有因为故事就喜欢上这个鼻烟壶。 这鼻烟壶上黢黑的东西很多,让图乾联想到洗澡时搓下来的泥。 很恶心。 图乾厌恶地将鼻烟壶,摆在展柜的玻璃上,“统子哥,你再看看这个。” “经检测,宿主提供的,清·宣统伏虎罗汉银鼻烟壶,为真品,反馈金额800元,贡献点2。品相完好,可直接展出,亦可清理后再展出。” 呦呵,没想到这脏不拉叽的,还没有半个手掌大的小小一个物件,竟然比一个大瓶子还值钱。 赚了四百,图乾的心情好了一些,把玩起鼻烟壶,也不觉得那么恶心了,反而还觉得有点可爱了呢。 这升值一倍也算漏,将来说起来,这也是个给自己长脸的东西不是。 还真没想到,黑黑的像泥球似的,竟然还是银的。图乾啧啧称奇。 “清理一下吧,这个样子实在没法看。” 清理很快完成,可能是品相完好的关系,清理的时间能有一秒钟? 反正鼻烟壶从玻璃上消失,到再次出现在展柜里,也就是图乾一眨眼的事。 清理掉污垢的银鼻烟壶,颜色还是有些发乌发暗,但看起来已经不让人嫌弃了。 图乾仔细观察鼻烟壶上的罗汉和老虎形象,别说,还真感觉有点神韵。 这我族古人工匠,可比小日子躬犟有水平多了。 看着展厅里,十个展柜有六个都有东西了,正在修复的梅子青碗,再有二十多天也能修复好展出了。 再寻三件东西,展厅就满了。 图乾寻思着,不知道那时候,系统会不会升级。 这折腾了一会儿,图乾脑子没那么疼了,只是还有一点点晕,困意也回来了。 于是图乾又去睡了。 再醒时,已经九点多了。 是马云翔的电话把他叫醒的。 “老图,你的摊子在哪呢?这么多人,我也找不到你啊。” 图乾这才想起来,马云翔今天要到古文化街找他的事。 匆匆忙忙赶到古文化街,找到旧书店里正在挑书的马云翔。 图乾不好意思道,“你那两枚铜钱呢,给我。” 马云翔没好气地把铜钱砸到图乾手里, “你心可真大,不上班你倒是好好摆摊啊,来这么晚,地方都没有了。” 图乾嘿嘿笑,“以后只逛摊,不摆摊了。” “你小子是女人变的吧,咋那么善变呢?”马云翔实在是无语,这哥们是越来越飘了。 马云翔也不是真的挑书,只是为了蹭空调而已。 两人接上了头,便往广场走。 “马总辛苦了,中午请你吃肯德基。没吃过肯德基吧?咱来个全家桶。” 图乾为了抚平好兄弟久等的怨气,要请马云翔吃大餐。 马云翔翻了个白眼,“德行!手里有俩钱就不是你了,那破洋快餐有什么好吃的,干巴的,还不如来碗面实在。” 图乾是真觉得肯德基好吃,就要向马云翔继续安利。 还没开口,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后生,你又来了?” 图乾循声望去,是上次卖断玉的那个大爷。 见大爷还是带着那个大袋子,蹲在墙边,却没有去摆摊,图乾奇道, “大爷,怎么不去摆摊啊?” 大爷苦笑,“家里老太婆事多,非要我帮她抓鸡崽子,这不,来晚了没位置了。” 图乾看看广场,可不是没位置了么,现在别说摆摊,想逛摊都费劲。 今天的古文化街,比昨天人还多。 大爷打开袋子口,“后生,你要不要看看,都是新收上来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