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因为房间灯是关着的,所以并不能看出这个男人是康永周还是他的亲家。 怎么办?滥杀无辜还是不好吧? 毕竟自己的仇人是康永周,他的四个亲家虽然参与了殴打自己,但那是看着他们彼此之间的亲情来的,可以原谅。 于是徐百灯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床边。 当他看清楚,这个人根本不是康永周时,提刀的手放了下来。 为了待会宰杀康永周时,这个亲家不会坏事,所以徐百灯出来时,还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他知道,关门的声音是不足以惊醒一个酒醉且熟睡的人,但是人被杀死的尖叫声,可能会惊醒。 紧接着,徐百灯来到了第二个房间。 结果他同样地发现,这里睡着的也是另一个男人,就是康永周的另一个亲家。 奇怪,康永周睡哪里去了? 还有这两个男人的老婆怎么不陪着他们睡呢,她们又在哪里? “啪啪……”就在徐百灯朝第四个房间走过去时,却突然身体一震,马上竖起了耳朵,因为他分明听见里面传出一种诡异且熟悉的声音。 同时还有一阵一阵的喘气声。 康永周和老婆离婚了,亲家来了,他也不可能找女人回来,那会是谁在房间里亲热呢? 她的两个亲家公已经睡了,所以亲家夫妻之间也不可能亲热。 那会是谁? 徐百灯有一些懵了。 他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些怀疑,就是自己没有搞清楚状况,难道康永周家里还有别的人? 如此一来,自己就更加危险了。 仔细地听了听,除了那种声音,并没有说话的声音,也是无从判断。 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自己今天一定要杀了康永周,任何人阻挡,都要杀,康永周今天必死。 于是徐百灯吸了一口气,再次紧握杀猪刀和斧头,慢慢地推开了那扇门。 天呀,这是怎么回事? 进去后的徐百灯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吧,怎么会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 他不得不擦了一下眼睛,以便搞清楚是不是产生幻觉。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画面呢,太令人震撼了。 “啊,什么人?”正在徐百灯还没有回过神来时,里面有一个人突然看见她了,本能地问了一句。 因为她算是闲着在那里,是睁开眼睛的,结果就轻易看见有一个男人进来了,手里还提着明晃晃的杀猪刀。 一个女人,正在做那事时,看见有人闯进房间,本身就是受惊不小的,何况来的还是一个手中提刀的男人。 她的这一声惊叫,也惊动了正在剧烈运动的康永周。 他回头一看,赫然看见是徐百灯提着杀猪刀闯了进来时,也是吓得身体一震,马上萎缩,然后本能地跳下床来,顺手捞起一把椅子,就朝徐百灯砸了过来。 手中有椅子,只要运用得当,其实是可以挡住刀的砍杀的。 从他从床上跳下来时,哪怕是光着的,徐百灯也马上认出来了,这个正是自己的仇人康永周。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加上康永周二话不说,直接就用椅子砸来,徐百灯没有任何的犹豫,心里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于是他果断地把右手的斧头猛地掷了过去。 康永周提防的是他左手的杀猪刀,还真没有注意到他右手的斧头。 结果那把斧头飞过去时,刀锋反了,是方的那头砸向了康永周,而不是锋利那端砍中他的。 “嘭”的一声,被斧头砸中的康永周身体晃了几下,然后就倒在了地下,晕了过去。 “啊,啊……”里面的人这时也看清楚了,来的正是自己之前一起参与殴打和诬陷的康永周的邻居,对,叫徐百灯的。 此时此刻,她们自然明白,人家报仇来了。 自己之前一起打了他,还和亲家一起诬陷他,那肯定也算是他的仇人了。 于是在恐怖的本能之下,她们不顾身上没有一丝布料,惊恐地喊叫着,就朝门口冲去。 徐百灯之前还真没想到要杀了她们,但是此时此刻她们两个在现场,看见自己杀康永周,而且她们要是出去这样叫,势必把她们的老公叫醒。 再说了,这两货也不是什么好货,来康永周家做客而已,就和康永周一起做恶,不但参与殴打自己,而且还做假证,让全村的人都真得以为是自己要强间大娘媳妇的。 几种想法汇聚在一起,让徐百灯突然起了杀意。 于是他抡起手中的杀猪刀,就朝一个已经奔到门口的女人劈了过去。 “咔嚓!”一声,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完全没有回过神来,因为寒光闪过之后,她的脖子应声而断。 那是真正的断了,一刀下去,脖子断了,脑袋和身体彻底说拜拜。 没有了脖子联系起来,那脑袋也就算是无主之物了,“扑通”一声就掉落在地上。 可能是这个女人在那一刻嘴里还在本能地惊叫,所以掉在地下的脑袋,除了双眼还瞪得大大的,还有转动之外,那张漂亮的嘴巴也还在一张一合的。 脑袋掉在地下,滚了几下后,竟然滚到另一个女人脚下就停了下来。 “啊,啊……”那个女人出于本能地害怕,抬起脚,猛地把那个脑袋像足球一般踢了出去。 也就在这时,那个已经没了脑袋的脖子上面,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身体里的血液本身就是有个通道,有相当大的压力,在里面奔涌,现在管道突然被切断,那高压的血真得像是喷泉一样喷出老高。 那屋顶上本来是白色仿瓷的,瞬间就一片红色。 当然这不是装修师傅刷的平整的红色,而是点状喷在上面的,看也去令人毛骨悚然。 “轰隆!”在喷出血的几秒钟后,那具没有了脑袋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后,轰然倒地。 也是那么巧,倒地后的身体竟然是朝向康永周的,因此大量的鲜血喷在了他没有一丝布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