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了。”
池野更是笃定地道：“这手术室别是什么实验室吧？看来商序舟他们要查的地方就在这儿了。”
他们状若漫无目的地晃悠，云虞来到一间病房门口，看到里面的病人正在被灌药。
病人挣扎的厉害：“我不喝我不喝！这药有毒！你们想毒死我是不是？”
云虞眸光微动，忽然想起什么。
这话她好像也听谢瑶说过？
当时她以为对方是有被害妄想症，因此没放在心上。
这么一看，谢瑶是不是知道什么？
护士长面色已有不耐，皮笑肉不笑：“这药是帮助治疗的，怎么会有毒呢？”
两个护工将病人按倒在床上，她上前一步，眼神毫无温度：“快吃了吧，吃了病也就好了。”
病人被捏着嘴巴灌下了药，护士长满意地在本子上画了几笔：“走吧，下一个。”
一行人施施然离去。
门口的三人或是面壁思过，或是蹲在角落里种蘑菇，等人远去这才重新聚在一起。
池野狠狠皱眉：“哪有这样强行逼着人吃药的？而且你们不觉得，这药越吃越傻了？”
他指了指病房里面，被灌药的病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开始傻笑起来。
云虞、薄斯屿：“……”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
“走吧，28床，去做精神治疗。”
有病人被送去做治疗，云虞留意了一下，朝两人使了个眼色悄悄跟上去。
他们没敢离治疗室太近，蹲守了一会儿，终于等到那病人被送出来。
他面色惨白，神情惊恐，突然疯癫地跑去撞墙，被一群护工拦了下来。
池野沉默两秒：“……确定不是往死里治吗？怎么精神状态越来越堪忧了？”
“……”
总之，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治疗。
医院也不是什么正经医院。
怕停留的太久被人发现不对，三人返回了404病房。
门关上重新打开，那个喧闹的世界已经远去，商序舟等人焦急的脸出现在眼前。
商序舟眼神震惊：“怎么回事？你们从哪儿冒出来的！刚刚我明明进去找了一遍……”
许明月惊恐地抱住自己：“大变活人？先等等，你们没有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给附身吧？”
云虞嘴角一抽，表扬了她一句：“挺好，警惕心不错。”
却见许明月表情愈发凝重，她喃喃地念着：“完了，果然是换人了！云虞那张嘴什么时候还会夸人了？”
云虞：“……”
她有那么尖酸刻薄么？
在经历一番解释后，误会解除。
白宛霜面露惊讶：“你们已经找到实验室大概位置了？”
云虞点点头：“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可以等明天晚上再一起去探索。”
天快亮了，要是护士查房没发现人，那就不好交代了。
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商序舟松了口气：“可以，那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一群人原地解散。
云虞和楚圆圆回到304，云虞看了眼谢瑶的床，她已经躺在了上面。
她按捺下心头疑惑，打算明天再问问她。
倒头沾床就睡。
……
云虞是被吵醒的，她模糊听到一两句话，然后便是楚圆圆惊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虞你快醒醒啊！”
“死人了！！！”
云虞坐起身来：“谁死了？”
她说话的同时飞快朝谢瑶的床看了一眼，对方拥着被子坐起身，睡眼惺忪，对上她的眼神，不由狠狠瞪她一眼：“看我干嘛！”
“……”
第172章为了报仇
死的不是谢瑶。
云虞松了口气坐回去，随口问了句：“谁死了？”
楚圆圆眼神有些一言难尽：“是方珩。”
云虞皱了下眉，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一群人来到方珩所在的病房，里面正乱作一团，连院长都被惊动了。
云虞等人则鬼鬼祟祟聚在门口围观。
“方珩是一个人住的一间病房，今早护士来查房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因为动静太大，薄斯屿和池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到的就是方珩的尸体。
薄斯屿皱着眉回忆了一下：“他的身体表面有很多划痕，死因应该是颈动脉大出血，因为他的颈部有一处利器所致的伤。”
商序舟补充一句：“不像是鬼怪所致，更像是人为。”
云虞、薄斯屿和池野对视一眼，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
医护人员将方珩的尸体抬走，病房外不少病人一路围观，有满脸惊恐的，有面露快意的，唯独没有同情的人。
方珩在这里相当于恶霸，不少人都被他欺负过，因此他死了，绝大多数人是拍手称快。
医院很快会去调查监控，然而不巧的是，昨天晚上商序舟他们刚好把监控给毁了，因此他们必定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
云虞和一行人来到304号病房，杨逢秋不在，谢瑶正坐在窗边，神色异常的安静。
云虞和其他人使了个眼神，自己走了进去。
谢瑶听到了脚步声，却没有回头。
云虞来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人是你杀的？”
谢瑶眼睫颤了颤，抬起头来：“谁？方珩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她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来，见云虞面无表情，笑容慢慢收敛。
云虞却道：“我来不是为了谁讨回公道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他究竟有什么仇？”
谢瑶保持着沉默，云虞抛出诱饵：“医院的监控被毁了，不会有人查到你头上。”
谢瑶倏地抬起头来，她直勾勾和云虞对视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没错，是我杀的他，因为他本就该死！”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狰狞起来，“凭什么他杀人不用偿命？就因为他家有钱有势吗！可他还是死在了我手里，看来在生死面前，人命无高低贵贱！”
云虞猜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方珩是因为杀了人躲进来的，听谢瑶的语气，她应该和死者有什么关系。
谢瑶的目光从仇恨变得恍惚，眼泪怔怔地流下：“可是有什么用呢？我杀了他，我的妹妹也回不来了。”
据她所说，她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刚大学毕业，花一样的年纪，就被方珩给毁了。
他奸杀了她，并把她抛尸河里。
取证的过程极为艰难，当他们好不容易收集证据将方珩告上法堂，方珩却凭着一纸伪造的证明轻易脱罪。
她妈妈受不了打击，开煤气自杀了，继父也因酗酒过度出了车祸。
原本的家庭瞬间分崩离析，谢瑶丧失了亲人，而罪魁祸首却能逍遥自在，她怎么能甘心？
她想方设法混进了方珩所在的这家医院，为的就是报仇！
云虞听罢心情复杂：“要制服一个成年男人可不容易，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