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损呢?这么缺德的办法我都想不出来!”
“可不是吗?而且人小孩还有腿疾,她也真不怕伤到人家自尊心啊……”
阿梨实在受不了这种酷刑:“哈哈哈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云虞将手里的鸡毛吹走,轻飘飘斜她一眼:“早这么配合不就行了?”
阿梨坐起身来,眼神幽怨盯着云虞,奈何后者脸皮奇厚,压根儿不为所动。
“红红原本是厨房师傅买回来的食材,它趁师傅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逃了出来,我捡到它那时候,它只有我手掌这么大。”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其他人顿时一脸惊奇,楚圆圆下意识追问:“那它是怎么变到现在这么大的?就算打了激素也不能一下子变那么大吧?”
阿梨抿了抿唇,眸光略显暗沉。
“有一天我怎么找也找不到红红,为此还伤心了好几天,就在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它的时候,我在院长办公室发现了它。”
她似乎是想起了极为愤怒的一幕,手指微微颤抖。
“那时的它已经比我整个人还大,伤痕累累被关在玻璃缸里,要不是它头顶有和红红一模一样的一块黑色斑点,我都要认不出它……”
云虞看着神色激动的阿梨,自从她见到对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这么情绪外露过,因此大致可以判断对方说的是实话。
“你知道它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阿梨深吸一口气,重新恢复了冷静:“是院长,我藏在桌子底下,看到院长给它打针,它似乎很痛苦,用触手剧烈地拍打着玻璃缸……在一个深夜,我砸碎了玻璃缸把它放了出来,送出了福利院。”
她望着漆黑的铁栅栏,在心里许下祈愿:
小鱼小鱼快快游,四面八方是自由。
她希望它可以逃离这个地方,永远不要回来。
实验品被放走,院长很生气,阿梨做的事自然也藏不住。
之后不久,她“意外”摔断了腿,成为了完美的祭品,院长对她才客气了很多。
后面的发展她不用说,大家都能猜到。
大章鱼并没有离开,它感念阿梨的救命之恩,夜夜徘徊在福利院外,笨拙地想尽一切办法救他们出去。
她天真地以为放了它就能让它自由,它却因为她的善念永远被困在了这里,最后他们都没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察觉到阿梨情绪的低落,云虞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和:“不是你的错。”
阿梨抬起黑沉不见一丝光亮的眼睛,静静望着她:“可是如果我当初不救它,或者干脆一点在它遭受痛苦的时候直接杀了它,它就不会经历这些了。”
听到这里,许明月和楚圆圆抱团瑟瑟发抖。
“活菩萨见多了,活阎王倒是第一次见!”
“呜,她是不是要黑化了?”
云虞轻点她的眉心,耐着性子哄道:“如果你相信我,把这一切交给我来解决,嗯?”
二人对视良久,阿梨松了口:“你想怎么解决?”
云虞微微一笑:“让他们下地狱去忏悔怎么样。”
……
“不好了!”白宛霜摸出怀里滚烫的符纸,面色微变,“队长他们那边有情况!”
几人连忙赶过去。
云虞目光环视一圈,人一个不少,不过大家的表情好像都很凝重。
她下意识看向低头沉思的薄斯屿,走上前去扯了扯他的袖子:“发生什么事了?”
薄斯屿本能地往旁边退了一步,云虞一怔,疑惑还没浮上脑海,他恍然般回神,低头解释:“死人了。”
云虞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环顾四周:“嗯?谁死了?”
商序舟带着众人来到宿舍楼,楼梯拐角处,一具尸体赫然映入眼帘——
死的是一个小孩,他靠着墙半坐在走廊边上,头以不自然的姿势下垂,眼睛直勾勾盯着楼梯的方向。
小鬼大家见多了已经免疫,可人死在面前这还是第一次。
虽说大家默认这些小孩不是人,但乍一看到这一幕多少心里会不适,更别说还是这样平静到诡异的死亡方式。
商序舟言简意赅:“尸体是洛凡发现的,死因被人拧断了脖子,身上没有其他伤痕,也没有形成尸斑,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
白宛霜眼神变了变:“是人为造成?”
云虞笑了一声,颇有些讽刺:“那就有意思了,如果是小孩之间的争执,一个孩子的力道断不会大到能拧断人的脖子还不留下任何挣扎的痕迹。”
所以只有可能是成年人,绝对的力量碾压,一击毙命。
在一个鬼怪横行的世界里,人杀人,可比鬼杀人要可怕多了。
池野话音嘲弄:“这下可好,不仅要提防鬼,还要提防人。”
楚圆圆听的毛骨悚然,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谁会和一个小孩过不去啊?”
沈时聿摇了摇头,不忍地皱眉:“下手太狠了。”
云虞抬起眼睛,直白地道:“我们几个女生一直在一起,你们中途有谁离开过吗?”
洛凡听出那么点不对劲,有些不乐意:“云虞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怀疑我们几个吗?谁会有这么丧心病狂啊!”
楚圆圆连忙打圆场:“别激动,云虞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嘛!不过这里的成年人又不止我们,昨天不刚来了几个吗?”
许明月眼珠转了转,
也跟着附和:“我看那几个邪教分子贼眉鼠眼的,没准儿就是他们干的!”
表面上这话题揭了过去,但气氛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云虞唇角微扯,看了眼薄斯屿:“我饿了。”
后者也上道,点了点头:“走吧。”
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姜漓眼神一言难尽:“他们俩是不是觉得这个借口天衣无缝?”
第121章薄情寡义的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不待云虞主动询问,薄斯屿就已经开口,“之前我们几个分开行动过,要说作案的机会,大家都有。”
云虞仰头望着他,语气平静:“先不提这个,你把手伸出来。”
薄斯屿怔了一下,眉峰短促微拢,没有立即动作,而是问:“怎么了?”
云虞直接上手抓住他的手,他本能地要收回,她一个眼神扫过来:“还想藏到什么时候?”
察觉到她好像在生气,薄斯屿顿住,下意识停止了挣扎。
迟疑的这一瞬间,云虞已经掀开了他的衣袖,在看到他手腕上的黑线时,她的表情出乎意料还挺冷静:“这是什么?”
薄斯屿唇角微微扯动,讲了个冷笑话:“纹身。”
“……”
她抬起漆黑的眸子,皮笑肉不笑盯着他:“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薄斯屿不知怎么闷笑一声:“嗯,不像。”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心里的猜测得到印证,饶是云虞心态好也被他这副轻描淡写的态度弄出一丝火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