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立刻去查!” “这有什么好调查的?骆思恭皱了皱眉,盯着恳求自己的魏忠贤,皇上又没下圣旨,这个人说什么都是胡言乱语。 宫保,你回去查清楚了吗? “皇上,那两个女子是血莲教的旁派弟子,支青儿和支霞儿,他们这次进京,只是为了收集情报,真正的大本营还在京中。” 朱由检赞同的点了点头:“很好,浙江被毁后,这个‘仙人’就变得更加的神秘了,已经彻底的销声匿迹了,这次我被人袭击,就是因为这个‘仙人’。” 骆思恭拱手道:“属下一定尽力而为,而且那两个丫头现在就在西城的同福酒楼,若是殿下要抓,属下这就派人过去。” “很好,那两个女人,先留在这儿,你先退下。” “是,皇上。 刚把两个人打发出去,两个户部的官员,毕自言和王家珍,就匆匆跑了过来。” 朱由检是真的不愿见到这二人。 “现在的兵部尚书是孙承宗,但是孙首辅因为要整顿兵马,实在是太过忙碌,于是兵部的事情便落到了左相府上。 不过现在看来,两个人一起来,就算是孙承宗,也未必能应付得了。” 皇上,我有一份紧急的奏章。 朱由检见毕自严、王家珍两人一脸见了鬼的样子,也是吓得不轻。 说完,他就把十多份文件丢在桌上。 “不急。” 说着,他指着八百多公里外的一封信,道:“这封信来自陕西,叛军人数超过十万,已经占领了数县,并且还在不断扩张。” “这是浙江衢州县令的奏折,上面写着:千年一遇的干旱,粮食绝产,百姓们为了自己的孩子,互相残杀,互相交换。 “这封信上说,河南数十万难民,正往京城进发,到了京城,没有粮食,就开始兴风作浪,到了京城,已经有不少难民聚集在了京城之外。” “这是大同之战,这是我派出去铺丁入亩的人,大部分都被杀了,你不用担心。” 毕自言打了个寒颤:“皇上日理万机,不能让皇上操劳,你让我将京城的地皮、商贾都整理好了,我都整理好了。” “自从武宗退休后,皇庄上的田地已经超过了一千六百亩。” ?” 二百七十万亩地! “继续。 “启禀皇上,京中有九千四百多个商号,每月超过十个石号,京中有四万多个商号。” 一石的重量大概在百斤左右,十石的重量大概在千斤左右。 “这样的数目,既可以过滤掉那些挑三拣四的人,也可以避免那些大商人们把他们的生意一分为二。 “京以外”指的是来自全国各地到北京经商的企业,现在在京的企业大约有1万个。 朱由检沉吟片刻,问道:“可曾将我赐下的令牌发给诸位?” 两个多月前,他做了一个尝试。 “三成。 “这也太便宜了吧? 毕自严戳了戳还在那里装傻充愣的王家珍。 “回皇上,这就是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两个月后,我们已经收到了十九两赋税。” “十九两银子。” “玛德,朱由检耳朵都快出毛病了,上万家商行,人家一个月怎么也得有个十几两银子吧? 这才两个月工钱十九两? “真的假的? 毕自严与王家珍齐齐跪倒在地:“回禀皇上,我们的确给了他们交税的牌子,也给了他们记录,但真正交税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在账目上做手脚,还有人直接关门不入。” “这些富商,从太宗开始,就和朝堂上有来往,不仅在朝堂上有眼线,更重要的是,这些富商对朝堂上的人,都是畏惧。” “以前的朝堂上,一旦缺了银子,就会利用商贾,现在我们给他们的赋税令,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种讨债的手段,这才被他们拒绝了。” 朱由检沉吟片刻:“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将税收的优势告诉他们,凡事都要随机应变,而不是让一帮老头子来推销。” “京城里的商号,一定要在这一年内开启缴纳赋税的牌子,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另有打算。” “遵旨。” 毕自严和王家珍躬身退了下去。 “殿下,请喝茶。” 王承恩双手捧着一杯茶,放在两人身前。 “殿下,这件事……” 朱由检看着他,一脸的疲倦:“大同志,有什么事吗?” “若皇上真想征收商业税,何不让我来尝试一下?” “属下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也能为殿下解决一些麻烦。” “王承恩对我忠心耿耿,忠心耿耿。 “大同志,你的本事我清楚,可这可不是抢劫,就算有刀子,也不能对这些人动手啊。” 朱由检沉吟片刻,道:“你去告诉京中的商界大佬,让他们抽空来一趟,让我和他们打个招呼。” “另外,那两个血莲教徒进京的女人呢? 王承恩毕恭毕敬地道:“启禀殿下,她现在住在望京酒楼,是血莲掌门麾下最得力的属下,她女儿聪慧过人,善于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