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应枕雪绝对是阿莹;可若阿莹并非是爹爹的亲生女儿,那她的真实身份可就有得探究了。 舒眠满腹疑问,可还不待她想清楚,门外便冲进来一群人,将三人团团围住。这些人大多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只怕不好脱身。三人背靠背,防备的看着众人。 随后,便见颜言从后面走近,她的身侧还跟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 那女子二十五六的模样,肤如凝脂,腰如细柳,画着艳丽的妆容,很是风情万种。此刻柔若无骨的倚在软榻上,显得格外妖娆。 见此架势,三人也是明了,她们身份暴露了。 “你早就知道我们是冒充的了?”阿絮反应过来,这小姑娘是在给他们下套呢! “从她拿出那块木牌起,我便知道了。”颜言倒是承认的爽快,“你以为那木牌是谁都能有的吗?” “那你当时为何不拆穿我们?还一路将我们带到了此处?” “她!”颜言指了指舒眠,“明显就在追查这木牌的出处,若是我当时拆穿你们,你们必然不会让我走。以一敌三,当我傻啊?” “既然你们想来暗夜修罗,那便带你们来咯,左不过来了你们也逃不出去,如此胜算自然大。” 还真以为颜言是个小白兔好骗,没曾想,竟是被人摆了一道。 “想必这位,便是暗夜修罗的门主了?”舒眠对着那红衣女子道,语气温和,就像是单纯的询问。 “小女子言清黎,不知姑娘有何指教?”言清黎说起话来,也是魅惑的紧。换作是男子,只怕早便沉沦了。 还不待舒眠回话,应枕雪抢过话茬,“言洛宫商,你也是南月四大家族的?”听她说自己姓言,应枕雪便想起了忘忧跟她说过的四大家族。 言清黎弯唇一笑,倾国倾城,“哟,倒是少见,竟还有人记得我们四大家族啊!” “那你便认识洛鸢了?”应枕雪继续问道。 “怎么,想打感情牌啊?”言清黎望向应枕雪,“你且说说,你与洛鸢是何关系?若是近亲,看在洛鸢的面上,我或许可以饶过你们。” “洛鸢是我姑姑!” “哈哈哈。”言清黎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这编谎话,也不编的真实点。这洛鸢从无兄弟姐妹,又哪里来的侄女呢?” 言清黎的言语如同一颗惊雷在应枕雪耳畔炸响,原以为姑姑说她是捡回来的这事,只是在怪她。没曾想,竟然是真的!若是姑姑没有兄弟姐妹,那她为何要让自己喊她姑姑呢? “主人,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三人呢?”颜言眼神迸射出杀意,“不妨让颜儿替你杀了他们可好?” 颜言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当真准备动手,语落之际,便见她拔剑准备出手。 “你以为,凭我们三个便敢闯暗夜修罗嘛?”阿絮神情自信,一点没带害怕,“实话同你说吧,来之前,我便传了信出去,说是我们发现了暗夜修罗的踪迹,还一路留下记号。此刻援兵应当在来的路上了,你们若是杀了我们,也别想逃。” 阿絮此言也并非是吓唬,而是当真传了信。舒眠这人可不打无准备的仗,明知自己要面对整个暗夜修罗,她岂会不想些后路?于是,一早便让阿絮给府衙的人传了信。若是不出意外,她们的援兵应当就快到了。 “呵呵呵。”笑的人是颜言,“我既一早便看穿了你们是假冒的,又岂会不堤防?” “什…什么意思?” 颜言此言,的确是让阿絮有些慌了。她们传信时很隐秘,也不曾看到颜言的出现,她是何时知道的? 不仅阿絮慌,就连舒眠也有些惊诧,她倒没想到,这小姑娘竟有如此心计。舒眠思绪有些混乱,是她坚持要来暗夜修罗,是她一见到木牌,便大意了。 若她独身一人还好,可她并不想搭上应枕雪与阿絮的命。 “你们……不会等到救兵了。”颜言唇角一弯,倒有几分言清黎的影子。 颜言语落,方才将她们围困的人便开始蠢蠢欲动,应枕雪与阿絮也是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即便是不能生还,那也要杀个够本! “言门主,我想与你单独谈谈。”舒眠将阿絮与应枕雪护在身后,提出与言清黎单独商谈。 她言一出,众人暂时停下了脚步,都在等着言清黎的一声令下。 方才或许一时心慌,但眼下,舒眠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能不能行,还得试过才知道。 “我为何要与你单独谈?” “因为一个吊坠……一个和地上这个图案一模一样的坠子!”舒眠说出这话时,明显能看到言清黎眼神一变,眼中似是带了欣喜,也有几分怀疑,于是她趁热打铁,“若是言门主不想知道,那便罢了。你让人将我们都杀了,这个吊坠的事便随着我们去地狱好了。” “都下去!” 很显然,舒眠赢了,这图案的确对言清黎很重要。 “主人,你不能和她呆在一个屋檐下。”颜言有些担心。 “没关系,带着他们下去吧!”对颜言说话时,言清黎的语气带了几分温和。 颜言见拗不过她,便是听话的带着人下去了,同时,还把阿絮与应枕雪带走了。应枕雪本想反抗,但收到舒眠眼神示意后,便是束手就擒。 因为,她信舒眠! “若你敢伤主人,你这两个朋友,我便让她们受尽折磨而死!”颜言路过舒眠身边时,还威胁道。 舒眠但笑不语,略微颔首,给她让出了路。 言清黎又倚回躺椅,闭目养神,一点儿也不担心舒眠会对她不利,她唇瓣轻启,“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舒眠提出与她单独商谈,自然不可能没有任何条件。与其受她威胁再脱出,倒不妨她主动问询,也让事情更快解决。 “云隐山庄是你让人灭门的是吗?”舒眠的语气淡淡的,就只像是平常的询问,可她眼底的杀气却是掩藏不住。 言清黎睁开眼睛,却并未因她的问询惊慌,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她会有此一问,“你与云隐山庄是什么关系?” “言门主设计这出请君入瓮,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舒眠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 言清黎闻言,眼中闪过几分惊诧,对舒眠也有了几分赞赏,“你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