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苏婉瑶在那弥漫着淡淡熏香的房中,正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面容,手指轻轻抚过那精心描绘的黛眉。 突然,她眼神一凛,想起了账目的事情,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她猛地转身,再次召来亲信,那声音冷冽得就像冰冷的刀刃,划破了房间里原本就压抑的空气:“你给我过来!” 亲信听到这声音,吓得浑身一激灵,赶忙一路小跑着进了房间。 他站在苏婉瑶面前,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牙齿也不自觉地打着颤,结结巴巴地说:“小姐,小的已吩咐账房先生,但有些细节还需完善。” 苏婉瑶眼神一冷,那目光仿佛能冻死人。 她霍然站起身来,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她开始在房间里踱步,那脚步声“咚咚咚”地响着,好似催命的鼓点,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亲信的心尖上。 她一边走,一边咬着牙说:“本小姐给了你这么多时间,这点事都办不好,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她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杯,那精致的茶杯在她手中仿佛变成了发泄愤怒的工具。 她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哗啦”一声,茶杯破碎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瓷片四处飞溅,如同她心中愤怒的爆发。 亲信吓得浑身一抖,双腿一软,连忙跪下。 他低下头,不敢出声,就像一只受惊的鹌鹑,缩成一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苏婉瑶怒目圆睁,双手紧握成拳,冲着亲信怒斥道,声音尖锐得能划破人的耳膜,充满了愤怒,那声音好似能穿透墙壁:“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何用!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赶出苏家,让你流落街头!” 亲信不停地磕头,额头触碰到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每一下都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他口中求饶着,声音带着哭腔:“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一定尽快把事情办好。” 苏婉瑶根本不听他的求饶,径直走到亲信面前。 她抬起脚,用鞋尖挑起亲信的下巴,那动作充满了轻蔑,仿佛在看一个低贱的蝼蚁。 她眼神冰冷地盯着亲信,警告道:“若再出差错,绝不轻饶。下次你就别想这么轻易地过关,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她的眼神仿佛在说,她有的是办法整治不听话的人。 亲信连连点头,眼神中充满恐惧,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他的嘴唇都在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只能拼命地点头表示自己的忠心。 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二夫人请您去花园赏花。” 苏婉瑶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告诉二夫人,我没空!” 丫鬟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苏婉瑶转过头,继续盯着亲信,说:“你给我听好了,账目的事情要是再出问题,你就自己去跟账房先生一起承担后果。别以为我会一直这么好说话。” 亲信唯唯诺诺地应道:“是,小姐,小的明白。” 苏婉瑶挥了挥手,示意亲信退下。 亲信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退着出了房间,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他出去后,轻轻关上房门,靠在墙上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账房的事情处理好,否则自己真的没有活路了。 而苏婉瑶在房间里,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依然冰冷。 她想着账目 的事情,又思索着如何进一步对付李逸和苏浅悦。 她知道,要想在这场争斗中彻底获胜,就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的阴谋之网越织越密,只等合适的时机,将对手一网打尽。 (2) 账房内,光线昏暗,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账房先生独自坐在那张破旧的书桌前,周围堆满了陈旧的账本,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他紧张地翻阅账本,手指微微颤抖,那账本的纸张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每翻动一页都带着无尽的压力。 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焦虑,额头上的皱纹也愈发明显。 他拿起笔,想要修改一些数字,却又犹豫不决。 那笔尖在账本上方悬着,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能落下,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一方面是苏婉瑶的威胁,让他不敢不从;另一方面,他深知篡改账本是不道德且危险的行为,但在苏婉瑶的权势压迫下,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选择。 账房先生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顺着他的太阳穴缓缓滑落,他赶紧用手帕擦拭。 手帕很快就被汗水浸湿了,他却浑然不觉,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苏婉瑶那冰冷的威胁话语。 他想起苏婉瑶那凶狠的眼神和决绝的语气,心中害怕极了,咬了咬牙,还是下笔修改。 那一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字迹歪歪扭扭,完全不像他平日里工整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