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日,闷热的空气在陶瓷厂生产车间里弥漫。 机器轰鸣,工人呼喊,交织出独特的嘈杂。 李逸如往常般,在半成品陶瓷和忙碌工人间穿梭。 他眉头轻皱,眼神专注认真,有条不紊配合工人完成一道道复杂工序。 那双明亮的眼睛,透着威严,工人们不自觉听从安排。 汗水从额头渗出,汇聚成细密汗珠,沿脸颊滑落,打湿领口衣衫,可他浑然不觉,心思全在工作上。 就在此时,车间大门被猛地推开,阿竹急匆匆走进来。 她脚步慌乱,眼神急切,在嘈杂声中不得不提高音量:“李逸,李逸!” 声音焦急,在车间回荡。 李逸听到呼喊,眉头皱得更紧,心下疑惑,阿竹怎么突然来了? 他停下动作,朝阿竹望去。 阿竹快步走到李逸跟前,喘了口气说:“小姐让你赶快回苏家,有重要事商量。” 眼睛盯着李逸,满是事情的重要性。 李逸心里一惊,小姐找我?会是什么重要事? 他高高扬起手臂,用力在空中挥了挥,示意工人停下活儿。 工人们看向他,眼神疑惑。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快步走到管事身旁。 管事刚要开口,李逸抢先说:“我有急事得离开,这儿交给你。新来的工人多留意,特别是上釉工序,别出岔子。烧制温度要严格把控,天气有变化,多注意。” 管事连忙点头:“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交代完,李逸松了口气,看向阿竹,急切道:“走吧。” 说完,大步流星随阿竹往苏家赶。 一路上,他眉头紧锁,心跳加快,不停猜测小姐找他的缘由,脚步愈发急促。 没多久,李逸出现在苏家院子外。 他跑得急,额前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头皮上,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他顾不上擦汗,朝苏浅悦所在房间奔去。 (2) 进了房间,屋内光线昏暗。 李逸一眼就看到桌前的苏浅悦。 她静静坐着,眉头紧皱,那两道好看的眉就像麻花拧在一起。 她眼神满是忧虑,似被重云笼罩,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双唇微抿,像是有难言之隐,整个人散发着压抑气息。 李逸心一紧,暗想:“小姐怎么了?何事让她如此发愁?” 阿竹站在苏浅悦身边,眉头微皱,眼中担忧似要溢出。 她嘴唇微颤,声音发紧:“小姐,这次的事不简单。我心里乱如麻。这事儿线索错综复杂,像走进迷雾,找不到出路。您要小心,千万别出差错。” 阿竹边说边不安地绞着衣角,目光没离开过苏浅悦,满是关心和忧虑。 李逸目光锁在苏浅悦凝重面容上,她眉间褶皱像刻在他心上的伤痕,他的心像被大手攥住,一阵抽痛。 他快步走到苏浅悦跟前,眼神急切担忧,嘴唇微颤:“浅悦,你这表情…… 是走访供应商遇到麻烦了?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事棘手的话,别一个人扛。” 他拳头不自觉攥紧,手心出汗,盯着苏浅悦,等她回答,心提到嗓子眼。 苏浅悦微微低头,轻叹了口气,那叹息虽轻却带着无奈。 她拿起桌上茶壶,慢慢倒了杯茶。茶水注入茶杯的声音,在沉闷房间里格外清晰,就像她紊乱的思绪。 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温热茶水滑过喉咙,让她紧绷神经舒缓了些。 她努力平静,可眼中仍有忧虑。 过了会儿,她缓缓开口:“李逸,这几日调查像走进死胡同。我派的人都得力,可这次连连碰壁。他们查那几家供应商底细,本以为有收获,结果那些人嘴严得很。 有的像被下了封口令,问什么都不知,眼神闪躲,肯定有问题。还有的顾左右而言他,不说有用信息。情况太糟,我不知怎么办。” 苏浅悦说着,眉头又皱起来,眼神无助。 苏浅悦把所见所闻告诉李逸,包括集市上听到两个商人的交谈。 “我在集市听到两个商人偷偷说话,提到苏家采购,语气有问题。” 苏浅悦眉头紧锁,回忆场景,眼中闪过愤怒。 李逸静静听着,脸色随苏浅悦讲述越来越阴沉,像暴风雨前乌云密布的天空。 他眉头紧扭,眼神犀利冷峻。 苏浅悦说完,李逸咬牙,低沉地说:“看来背后势力不容小觑。他们在采购环节动手脚,不会满足于此,肯定还有手段。 要是和苏家内部人有关,就像在我们身边埋了炸弹,随时会爆炸,麻烦大了。” 他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思索对策,可复杂局势让他头疼。 苏浅悦微微点头,眼神严肃认同,轻声说:“没错,李逸,现在局势像布满陷阱的路,我们得小心行事。今天调查供应商,我发现奇怪的地方。” 她起身在房间踱步,像是要把复杂思绪走清晰。 “那几家供应商对背后主使守口如瓶,但态度有差别。第一家供应商,眼神全是恐惧,像受惊兔子,身体微微颤抖,好像有灭顶之灾悬在头上,说错字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