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葙看死人一样看着她,冷声开口: “你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吗?” “难产而死,身患恶疾,暴毙而亡!你可选择一种死法!” “你觉得,会有人替你说话吗?” 薛冬华越来越害怕,她真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到过青玉院。 她伸手让葵儿扶着她,慌慌张张的跑了。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连翘呸了一声: “还以为多大的胆子,一吓唬就跑了,真是没用!” 晏青葙笑了笑: “若是知道,是我将何沛白送进了大牢,她可能就不敢来了吧!” 不打听清楚就想挑衅,还真是个蠢的。 但是,昨天薛冬华派人去散布谣言,这件事情却做得十分机灵。 莫非,这女人是故意演这一出。 不论什么原因,这女人都需要防备。 但也不用太在意,毕竟,她的手里可是攥着这个女人的卖身契呢。 薛冬华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枫香院。 回了院子,她脸上的惊慌失措通通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忌惮。 晏青葙真的不好对付。 府中的掌家权在她的手上,自己岂不是要任她拿捏。 目前最好的出路,就是讨好晏南星。 其次是侯爷以及老夫人。 只要自己得到他们的庇护,晏青葙总不可能丝毫不顾及。 还有六个月,万一给她来个去母留子,她岂不是太冤枉了。 薛冬华跟葵儿打听平阳侯府所有的人和事,打算细细筹谋。 紧接着,除夕便如约而至! 下了两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晏青葙已经送信给县主府,告知师父自己在平阳侯府过年。 她觉得还是远离楚王的好。 最悲伤的是贺兰,王爷一直打扮着,想要在青葙姑娘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可是,青葙姑娘竟然送信说不来了! 贺兰一直被锦司晃的眼神刀,他觉得自己随时可能被凌迟处死。 都怪他胡乱揣测,当时青葙姑娘说,若是府中没事就会去。 他还以为真的能来。 真是的,白薇也不通知他,真是不够朋友。 不过,锦司晃并没有生气离场,而是陪着空虚道长和白雅珺一起过年。 毕竟是除夕,没有人找不痛快,平阳侯府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 晏青葙也想来年顺顺利利,更是表现的十分随和。 等到守岁的时候,所有人都回了自己的院子。 晏青葙也想守一夜,可是,身体不允许。 她早早的就困了,她给青玉院的所有人都准备了红封。 等所有人都领了,就在桔梗的服侍下,很快歇下! 连翘去了县主府陪娘亲,晏青葙的身边就剩下了白薇。 耿义等人还不困,白薇对她们说: “你们去玩吧,我守着小姐就行。” 于是,他们就在院子里堆雪人,对着漫天的繁星祈福,笑闹着,十分的欢乐。 太冷了回屋子烤板栗,烤花生吃。 直至子时,众人才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青玉院安静下来,院子里的红灯笼却是彻夜亮着,锦司晃看着,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他站在晏青葙屋子的房顶上,静静的听着晏青葙均匀的呼吸声。 白薇察觉到有人,出来一看,竟然是楚王。 她有一瞬间的愣怔,打算行礼的时候,被楚王制止,示意她去陪着晏青葙。 晏青葙向来浅眠,别吵醒了她。 白薇领命而去,今日能见到王爷,她已经十分的满足。 锦司晃站在漫天的星光下,心里有些酸软。 三年了,他终于可以再一次陪着他的合欢,共同过新年。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珠钗,在白雪的映衬下,散发出莹白色的光芒。 锦司晃细细打量,这珠钗,是晏青葙的。 那日从河里救下她,这支珠钗竟然松松垮垮的别在她的发丝上。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掉进河里都没有丢。 锦司晃只觉得这珠钗十分的幸运,便悄悄地收藏了起来。 他将珠钗改装,在里面装了机关,抽出来,就是一把十分锋利的刀刃。 只是一时还送不出去。 他跳下房顶,轻轻地靠近窗边,想要离晏青葙更近一点儿。 房间里燃着一盏烛火,或许是为了守岁,要彻夜亮着。 楚王伸出指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搭在窗子上,他有一种想要拉开窗子,跳进屋里的冲动。 他很想拥抱晏青葙,自从回了平阳侯府,他们还没见过面,思念已经将他吞没。 他的心微微的颤抖,真的很想看看晏青葙的睡颜。 她睡着的时候,十分的安静祥和,淡淡的温柔浮现在脸上,嘴角有时候微微上扬,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射一片阴影。 他真的很想一亲芳泽。 或许是他想得太过出神,连晏青葙靠近都没有察觉。 “楚王殿下深夜到访,可是有事?” 晏青葙突然出声,吓了锦司晃一跳。 他立刻十分抱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