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休息好的空虚来到晏青葙的房间,她要给它治疗。 空虚的药却是十分有用,仅仅只是一夜过去,晏青葙的气色有所好转, 脸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 白薇每天都十分细心的照顾晏青葙,使她看上去就是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空虚拿出银针包,打算用金针刺血的方法,让晏青葙的身体快速的恢复过来。 等她的伤好一些,便可以泡药浴,这样能恢复得更快一些。 屋里暖融融的,空虚伸手,去解晏青葙的腰带。 白薇看空虚要脱晏青葙的衣服,连忙阻止: “空虚道长,晏二小姐毕竟是闺阁女子,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空虚道长是以男装出现,白薇以为空虚是个男人。 哎呦,空虚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阻止。 看她这样子,应该对晏青葙没什么好感,明显是楚王给她安排的工作。 不过,还算是称职。 空虚笑着道: “没关系,你们楚王已经允许了。” 白薇心中惊诧,不过,她是个合格的暗卫,吃惊也不会表现出来。 既然如此,她也不再阻止。 空虚几下就脱光了晏青葙的衣服,看着触目惊心的伤痕,也为之吃惊。 空虚给晏青葙施针,她让白薇帮忙,轻轻地给晏青葙翻个身,要避免压到肩膀上的伤口和手背,大腿骨折的地方。 刚翻过身,空虚就看见了晏青葙腰上那血红色的鸢尾花胎记,虽然后背的伤痕青紫交加,但那胎记异常的醒目。 果真跟她的好徒儿一模一样。 此刻她已经相信,这姑娘就是她的小徒弟。 看着满是伤痕的晏青葙,空虚一向清冷的脸上,带上了悲伤。 她也不再耽搁,她让白薇先出去,然后立刻给晏青葙施针。 整整两个时辰,空虚的精神高度集中给晏青葙治疗。 等施针结束,空虚已经满头是汗,脸色苍白。 她用袖子擦了擦脸,给晏青葙穿好衣服,静静的看着她的脸。 从这张脸上,看不出沈合欢任何的痕迹,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接着,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师父,徒儿能进来吗?” 是白雅珺的声音。 “进来!” 白雅珺推门而进,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这是师父的习惯,每次救治累狠了,都要吃一些东西。 见师父迟迟不出门,就知道,这次的情况十分的棘手。 于是,他去庄园的厨房,做了一些师父爱吃的膳食。 白雅珺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将食物一个一个的摆在桌子上。 接着扶着空虚过来坐。 用巾帕将空虚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干净,接着递上筷子和汤匙。 空虚习以为常,看着都是自己爱吃的饭菜,她心情好转了不少。 等空虚吃完,白雅珺将东西一点点收起来。 让外面守着的侍卫拿下去,然后给空虚倒了一杯茶水。 之后,才问到: “师父,这晏二小姐是小师妹吗?” 空虚点头: “十有八九就是你师妹了!” 白雅珺很是惊喜,往里屋的方向看了看,然后问: “师父,那小师妹的情况怎么样?” 空虚摇摇头: “她的底子实在是太差,怎么也得三天以后,才能醒转过来。” “这几天,我每天都要给她施针,等她醒过来,我再给泡药浴。 “再养个一个月,就应该能够复原了。” “就算如此,她也得好好养养,身体亏空太大,想要补回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听空虚这么说,白雅珺也有些担心,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师妹了,如今能找到,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却不曾想,她会伤重至此。 当年听闻小师妹身死,师父可是伤心了许久。 他也愧疚了很久,若是自己多教师妹一些防身的本事,或许能好好的活下去。 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弥补了。 此时的晏青葙还不知道,她还没醒过来,就已经被安排学武功的课程了。 楚王爷匆匆赶来,听空虚道长说,得三天以后就能醒过来,他松了口气。 因为这几天不在,所以堆积了一些公文,他急急忙忙的处理好,另外,还有杀手组织的事儿。 原本,楚王以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组织,没想到,调查起来,却十分的棘手。 似乎有人故意不让他们找到蛛丝马迹。 以楚王的身份,应该十分容易就能办成的事,却屡屡受阻,锦司晃觉得,这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势力是他不知道的。 楚王暂时放下疑虑,来查看晏青葙的伤势。 他问空虚: “能确定是合欢吗?” 空虚点头,应该是! 楚王原本也是如此猜测,如今被证实,内心也免不了激动! 当年,他回来晚了,没能救下被流放的合欢,是他这一生不可饶恕的错误! 没想到,上天竟然给他可以弥补的机会,这是老天爷对他的眷顾! 楚王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那有些泛红的双眼表明了他此刻的内心十分的激动! 稍微平静了一会,楚王问: “道长,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至少也得三天以后了!” “只不过,她身体虚弱,就算是醒过来,也得好好静养!” “另外!” 空虚停顿了一下: “另外,她的身体冬日里经常受冻,再加上掉进冰河,恐怕,子嗣艰难啊!” 楚王的心痛了一下。 他调查过,晏青葙这么多年一直受苦,这本跟他没有关系,可是,她现在的灵魂是沈合欢,怎么会不难过呢。 子嗣什么的,楚王倒是不在意,只希望,晏青葙能快点好起来。 这时候,贺兰找过来,他对楚王道: “王爷,徐落说,这里确实有毒药,至于什么毒,他也不太清楚。” 说完,将那半截袖子递给了楚王。 楚王内心是十分嫌弃这个袖子的,不过,事关合欢,他必须要重视。 他将那半截袖子接过来递给空虚道长。 空虚道长拿过来,闻了闻,突然脸色大变: “这东西,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