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葙冷笑,看着何沛白这张牙舞爪的模样,觉得,自己的药还真是管用。 但是,上来就给她定罪,这心思昭然若揭啊。 也不知道,这次她贤良淑德的假面被撕下来,京中的贵妇圈子,还容不容的下她? 门外的贺兰听见何沛白辱骂晏青葙,很想分辩两句,不过,刚才晏二小姐交代过,若是何沛白闹起来,就将人都放进来。 于是十分顺从的退到了一边。 没有了阻拦,看热闹的人便挤挤插插的进入了房间。 何沛白看着这么多人,心中窃喜,这次,一定要让晏青葙彻底丢了颜面。 见晏青葙还站在原地不动,她怒道: “逆女,怎么还不跪下?” “如此不听规劝,无法无天,将来如何嫁人!” 晏青葙似笑非笑的看着何沛白,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她淡定的开口: “二夫人,不知道青葙做错了什么,需要下跪?” 何沛白如同抓住了一个把柄,有些兴奋的道: “你做了龌龊事,还来问我?” 晏青葙十分不服气: “哦?不知二夫人说的龌龊事是什么事?” 何沛白伸出手指,指着晏青葙: “你这浑身湿透,被外男看光,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怎么不算龌龊事?” “丢尽了脸面还理直气壮,都是本夫人平日太过骄纵你!枉费本夫人对你的一片爱护之心!” 晏青葙真的很想给她一巴掌,眯了眯眼睛,眼神中迸发出凌厉: “哦?我六岁被丢到庄子上,九年后才回来,二夫人就是这么骄纵爱护我的?” 何沛白:“我.......” 晏青葙: “在者,我掉进湖里,就应该直接淹死吗?” “被人救了就必须羞愤而死吗?” “二夫人,说来说去,你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对吗?” “果然,继母就是继母,哪能对原配的子女真心?” 何沛白知道晏青葙牙尖嘴利,但听到她当面的指责,依旧是被气的胸口发堵。 她皱着眉头,厉声道: “即便你再狡辩,你也被男人又搂又抱,失了清白,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要么,你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要么就嫁给这个男人,保全名声。” “否则,你就去死!” “平阳侯府的名声,可不能允许你这样的不孝女败坏!” 何沛白已经忘记了身在何处,只想让晏青葙去死。 而在场的众人,若是他们的女儿姐妹,湿漉漉的被男人从水里救上来,也都是同样的想法。 晏青葙哈哈的笑出声,她看着得意的何沛白眼中全是凉薄: “二夫人,你还真是心狠呢,我丢了平阳侯府的人,被人救下,就是失了清白!” “那你呢?” “我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你就跟平阳侯苟且,未婚先孕。” “我母亲去世半个月,你就登堂入室,还带着两个孩子!” “你这婚前失贞,还带着两个孩子,插足别人的婚姻。” “如此种种行径,怎么还有颜面存活于世间?” “我不过是被人救上来,就要去死!” “那你这样的,岂不是要入地狱,永不超生!” 句句犀利,字字诛心! 对方都不要颜面,她就撕下脸皮。 何沛白被骂的脸上涨红,青一阵,紫一阵,这些事情,可是十五年前的事。 大家不会提及,即便知道,也不会说出来。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恬不知耻的第三者。 晏繁缕没想到,晏青葙竟然当众说出这些,即便她不顾全自己的名声,难道,连平阳侯府的名声都不顾了吗? 晏繁缕连忙解释: “青葙,你错怪母亲了,其实,当年母亲和父亲才是青梅竹马!” “是你娘亲,非要嫁给父亲,才会这样的,不能怪母亲!” 晏青葙看向晏繁缕,眼中尽是嘲讽: “哦?青梅竹马?” “你这意思是,平阳侯原本就不爱我的娘亲,是我娘亲非要嫁给他的是吗?” 晏繁缕不开口,算是默认。 宴青葙转向晏繁缕道: “我母亲一个弱女子,商户之女,如何能强嫁给京城的小侯爷?” “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侯府嫡长女,而大姐姐你却比我要大两岁是什么原因?” “原因就是,我母亲还没有孕的时候,长姐你已经出生了!” “你们既然两情相悦,为何要娶我母亲?” “即便是我母亲强嫁,难道不会拒绝吗?” “既然娶了我娘亲,为何要背叛?” 晏青葙的声声控诉,让现场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晏青葙还没说完: “青梅竹马?” “狗屁的青梅竹马?” “无非就是一双无媒苟合的贱人!” “你们如此有情有义,我怀疑,我母亲当年,根本就不是难产而死!” 晏青葙猛地看向何沛白,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晏青葙看向何沛白继续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