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她给何沛白解毒是为了苏韵的嫁妆,就算是解药,里面也掺了别的毒药。 否则,平日里装的滴水不漏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发怒? 只要一生气,就压制不住怒火。 原本老夫人让两个姨娘伺候晏俊明,她就已经十分生气。 而她一回来,就听说晏俊明在婉姨娘的院子。 一个怒极,就晕了过去。 然而,晏俊明并没有来看她,而是带着婉姨娘来看她。 她如何还能克制住脾气? 更何况,婉姨娘浑身的香气,那味道,可是专门给晏俊明和何沛白准备的。 一个闻起来,就心痒难耐,一个闻起来,就怒火中烧。 这个结果,晏青葙十分的满意。 晏青葙问奶娘: “奶娘,二夫人竟然能请来太医,莫非,二夫人认识宫中的太医?” 奶娘道: “小姐有所不知,二夫人原本是丽妃的表妹,年轻的时候,养在丽妃娘娘的母家。” “虽然丽妃娘娘现在并不得宠,但是毕竟是妃位,曾经给过二夫人腰牌,有事可以进宫找她!” 晏青葙眼神中流露出嘲讽之意,表妹,表小姐,怎么就这么膈应人呢? 黎琉璃不也是她的表妹吗? 怪不得何沛白并没有家势可以依仗,原来不过是丽妃母家的表小姐。 怪不得图谋苏韵的嫁妆,毕竟,她什么都没有。 知道抓住晏俊明这个翻身的机会,未婚先孕,悄悄地生下孩子。 她不顾一己之身,委曲求全,默默等着晏俊明,怪不得晏俊明舍得下苏韵,一心只爱何沛白。 不过,现在可不一定了。 何沛白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容易暴躁不正常,立刻就找太医。 可惜啊,是查不出来的。 晏青葙看了奶娘一眼: “奶娘,你说,二夫人被婉姨娘气成这样,会不会一下嘎过去?” 奶娘讪笑着,这话,让她怎么接。 晏青葙也没等她回答问奶娘: “这么多年,除了晏繁缕和晏南星,为什么二夫人一直无所出?” 奶娘矮下身子,悄悄地道: “是因为夫人不想生,喝了避子药,她不愿意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一旦生孩子,就会耗费精力,管家权害得交出去,她怎么愿意呢?” 晏青葙看着奶娘,笑着开口问: “奶娘,这件事应该十分隐蔽,你是如何得知的?” 奶娘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道: “小姐,奶娘曾经在后院当过粗使丫头,见过夫人身边肖嬷嬷曾经偷偷地倒过药渣!” “奶娘偷偷地检查过,说那是避子汤的药渣。” “这些年还再有没有喝,奶娘就无从得知了。” 晏青葙看向奶娘,并没有说什么! 她不知道奶娘是否在说谎,但是,何沛白不生孩子,绝不是因为不想生。 她可是给何沛白把过脉的。 若是奶娘说谎,她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对了,陶姨娘为什么还没来? 晏嘉兰的脸昨天肿的跟猪头似的,陶姨娘怎么忍得下这口气的? 就在晏青葙疑惑之际,陶姨娘带着肿成猪头的晏嘉兰到了。 陶姨娘,闺名,陶妙言,模样端正,晏老夫人选的人,自然是个秀外慧中的。 她怒气冲冲的从外面进来,拉着晏嘉兰,站到晏青葙的面前,怒道: “二小姐,嘉兰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晏青葙抬眼看了看陶姨娘,十分随和的道: “陶姨娘,别生气,坐下来,好好谈谈!” 陶姨娘还想说什么,不过见晏青葙不紧不慢的样子,勉强压下心中怒火,坐在了晏青葙的对面。 晏青葙让所有人都出去,然后倒了杯茶,递给陶姨娘。 陶姨娘不想喝茶,直接问: “二小姐,贱妾过来,就是想要讨一个说法!” 晏青葙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然后浅浅的抿了一口。 放下茶杯,对陶姨娘笑了笑道: “不知道嘉兰妹妹是如何跟姨娘说的?” “是本小姐无缘无故的打他吗?” 陶姨娘看向晏嘉兰,见嘉兰眼神躲闪,有些不自在,陶姨娘就知道,这丫头没说实话。 晏青葙道: “陶姨娘,嘉兰妹妹诅咒太后,辱骂嫡母,你觉得,本姑娘这几个巴掌,打得重了吗?” 陶姨娘吃惊的看着晏嘉兰,不敢相信她的女儿会这样做。 晏青葙冷哼一声: “若是姨娘不相信,你可以问问三妹妹,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本小姐娘妻死的对!” 晏青葙眼神凌厉,感觉下一刻就要发怒。 陶姨娘有些羞愧,是她没有教好女儿,竟然如此大逆不道,这几个巴掌,真的不重。 晏嘉兰狡辩: “我就是看不惯晏青葙,乡下回来的,凭什么越过我去!” 陶姨娘吃惊的看向女儿,从前不觉得,今日,她的女儿竟然当着晏青葙的面贬低她,那女儿当众说那样的话,也就不足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