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繁缕回了府邸,她心口有郁气凝滞,门房见是大小姐回来了,便告知,夫人让她去邀月院。 晏繁缕放下心事,去见何沛白。 “繁缕,今天收到了两份请柬。” “一份,是忠肃侯府小世子的百岁宴。” “另一份,是伯爵府纪老夫人的寿辰!” “好在不在同一天,你看看,准备一下,咱们同去!” 这种交际,必然要去,还要准备好礼物。 晏繁缕应下。 何沛白看出来,晏繁缕的情绪并不高,于是关心道: “繁缕,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蔫蔫的。” 晏繁缕打起精神: “母亲,二妹妹跟伯爵府走的很近,要不要也带上她?” 何沛白摇头: “算了吧,这丫头上次出了风头,最近京城中的夫人们都盯着她呢,还是让她在家待着吧。” 这么一说,晏繁缕不免想起,今日去楚王府的事情。 倘若三皇子真的看向晏青葙,不论哪家的公子,都抢不过三皇子。 只有楚王,三皇子不敢违逆。 也只有楚王,对任何女子都一视同仁,晏青葙嫁过去也不过只有楚王妃的一个名头,面对冰冷的楚王,过得必不会如意。 苏韵抢了她的母亲,让母亲和她还有弟弟,受了不少白眼和苦楚。 她绝对不允许,晏青葙跟她抢夫君。 两个人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有人通报: “夫人,二小姐来了,说是有要事找夫人。” 何沛白皱眉: “她来干什么?” “就说我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 外面的人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晏青葙,有点尴尬。 晏青葙十分理解的看了一眼丫鬟,然后转身就走了。 既然何沛白不见,她就去找祖母就好了。 晏青葙直接去了松鹤院。 晏老夫人现在对晏青葙还算是包容,很快就让晏青葙进了院子! “葙丫头过来可是有事?” 晏青葙从连翘手里接过两份请柬递给佟嬷嬷: “祖母请看!” 晏老夫人拿过请柬打开看了看,微微一愣,伯爵府的请柬倒是收到过几次,但是,忠肃侯府的请柬,自从苏韵死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了。 “葙丫头,这请柬怎么会在你这里,不应该交给你的母亲吗?” 晏青葙适当的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两张请柬,是伯爵府和忠肃侯府的人,特意等在门口,直接给青葙的。” “至于二夫人,应该也收到了请柬,难道告诉祖母吗?” 晏老夫人神色有些不愉,自从猜测有可能何沛白给她下毒后,她对何沛白有一百个不满意。 如今,连要去参加聚会这样的事儿,都不来知会她,真当她死了吗? 晏青葙看着老夫,替何沛白解释道: “祖母,二夫人应该是有事儿走不开吧,原本青葙想去请安,她告诉下人,她不舒服,不能见我。”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老夫人更生气了,竟然找借口推脱。 她压了压心里的怒气,问晏青葙: “葙丫头,你找你母亲所为何事? 晏青葙乖巧的道: “青葙还是第一次收到请柬,既然对方特意邀请,青葙觉得空手去总是不好的,所以打算,去娘亲的嫁妆里翻翻,看是否有适合的物件。” “所以青葙去找二夫人,想要开库房,找东西。” 老夫人一听,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这偌大的侯府,吃喝花用,全是出自苏韵的嫁妆,虽然用媳妇的嫁妆会被耻笑。 但是苏韵已经死了,再者,嫁到他们平阳侯府的,就是他们的人。 人都是他们的,自然,嫁妆也是他们的。 当然,对晏青葙自然不能如此说,她对佟嬷嬷道: “去,请夫人过来一趟!” 佟嬷嬷应声而去,晏青葙就安静的等着。 不多时,何沛白就带着晏繁缕来到了松鹤院。 看见晏青葙的那一瞬间,何沛白还有些怔愣,不过很快恢复。 问安过后,何沛白出声询问: “母亲,不知道叫媳妇来所为何事?” 晏老夫人冷冷的看着她: “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强行叫你过来,难为你了。” 何沛白瞟了晏青葙一眼,心想,这贱丫头,竟然告状。 但面上都是笑容,她有些抱歉的道: “儿媳刚才确实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无碍。” 晏老夫人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告诉我,伯爵侯府和忠肃侯府送来了请柬?” 何沛白再次看向晏青葙,这丫头是怎么知道是哪个府邸送的请柬。 她看向老夫人手边的桌子,果然放着两张请柬。 何沛白问: “母亲,莫非这两个府邸也给母亲送了请柬?” “可是为什么要送两份请柬呢?” 晏老夫人看向晏青葙: “是两个人府邸专门送给青葙的帖子!” 何沛白一愣,她原本不打算带晏青葙去的,没想到,竟然单独发了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