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葙本以为今天安然度过,可惜,有人不愿意。 邀月院已经乱作一团,身为丈夫的晏俊明自然是着急的。 同时,伯爵府并没有送来请帖,他怀疑晏青葙在骗他。 这让他有些厌烦,正好叫晏青葙过来出出气也是好的。 晏青葙一出现,晏俊明就质问道: “青葙,不是说伯爵府会送来请帖,为什么没有动静!” 晏青葙疑惑的看向晏俊明: “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晏俊明不明所以,问道: “什么?” 晏青葙一本正经的道: “今天女儿已经见过小爵爷了,并且一起用了午膳。” “临走的时候,我还送了他一个茶壶呢!” 纪纨绔在那个房间用膳,她也在那个房间用膳,四舍五入,等于她们都在那个房间用膳。 没错,她确实赔给了对方一个茶壶! 赔给也是给。 晏俊明有些不信,他问: “你说的是真的?” 晏青葙十分肯定: “当然了,后来我们遇到歹人抢走马车,还是小爵爷做保,女儿才能安然回来。” “若是不信,可以问管家!” 晏俊明被噎得说不出话,气还没撒出去,憋着上不去下不来,更加的气闷: “那,那你也不能将车夫一个人留在那,人都死了,你连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晏青葙委屈屈的开口: “父亲,难道你就不考虑女儿的感受吗? “难道,要女儿守在那里,看着流血的尸体,等着侯府来人吗?” “女儿也很怕死人啊!” 晏俊明一看,这一点也没办法拿住晏青葙,于是再一次开口道: “那,你母亲生病,你为何不近前侍奉?” “难道要做一个不孝女吗?” 晏青葙内心狂翻白眼,反正今天不骂她一顿不好受呗。 她又不是冤大头,凭什么挨骂? 晏青葙一副为难的表情,看着晏俊明的眼睛里都带上了泪水: “父亲,并不是女儿不孝,而是女儿刚从庄子上回来,不知道该如何侍奉二夫人。” “况且,有姐姐在,女儿毛手毛脚的,怕会耽误了二夫人养病!” “再者,女儿从未在死去的母亲身边尽孝,女儿怕母亲责怪,晚上托梦骂我不孝!” 晏俊明被这个强词夺理的女儿气的够呛,她怒声喝到: “晏青葙,你是想要造反吗?” 晏青葙瞪大眼睛,十分惊慌的道: “父亲慎言,女儿手无缚鸡之力,无兵无将,无钱无粮,如何能造反?” “若是被皇上知道,咱们平阳侯府岂不是要招来灭顶之灾。” “父亲万万不敢讲这样的话!” 晏俊明被气的一个仰倒: “你,你,你.....” “来人,给我将二小姐关进祠堂,静心思过!” 晏青葙无语,说不过就动手,真是不讲武德。 但是,别急。 “侯爷,侯爷,夫人醒了。” 这么半天,终于有一个好消息了。 晏俊明不再管晏青葙,立刻起身去看何沛白。 趁着这个机会,晏青葙直接起身跟着晏俊明同去看看。 看什么,当然是去看笑话了。 晏俊明一路匆匆进屋,就看见何沛白已经醒了过来,靠在窗边,丫鬟正在喂她喝参汤。 “沛白,你感觉怎么样?” 晏俊明的关心十分真诚。 何沛白笑了笑: “妾身无事,劳侯爷挂心。” 晏青葙暗自鄙视,两人如此臭味相投,为什么要祸害别人。 对了,为了钱。 她怎么忘了。 晏青葙一个箭步冲上去,哭哭啼啼的对何沛白道: “二夫人,你终于醒过来了,青葙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活着的二夫人了!” 何沛白差一点被这个嘴毒的丫头再次气晕,她还是让着死丫头滚远点: “青葙啊!母亲无事,你先回青玉院吧!” 晏青葙等的就是这句: “对不起,二夫人,青葙恕难从命!” 何沛白疑惑,让你出去,你赖着不走是几个意思: “怎么回事?” 晏青葙怯怯的看向晏俊明: “父亲因为青葙没有在二夫人身边侍奉,让青葙去跪祠堂。” “所以,青葙不能回青玉院。” 何沛白也想让晏青葙去跪祠堂,可是,因为没有照顾她才被罚,若是被人知道,岂不是说她堂堂侯府主母,苛待继女。 这种事情,有损她的名声,得不偿失。 她笑着道: “青葙,你先回去吧,你父亲也是一时生气,怎么忍心罚你呢!” 晏青葙露出笑脸: “多谢二夫人!” “二夫人对青葙这么好,还是让青葙留下伺候吧!” 何沛白看见晏青葙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特别是那张跟苏韵有几分神似的脸。 “不必了,青葙,先去休息吧!” 晏青葙还不想走,还等着看热闹呢,目的还没达成,怎么就能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