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连翘拉着晏青葙就朝着门口跑。 然而肖嬷嬷眼疾手快,一把薅住连翘的头发。 “啊!” 连翘吃痛惨叫一声,向后倒去。 晏青葙眼疾手快,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肖嬷嬷的脸上。 肖嬷嬷一个不察,被这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地上。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晏青葙。 然后竟然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晏青葙看向何沛白,冷声开口: “二夫人,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从来没做过!” 若是她,她直接下毒毒死不就好了,就跟四杀的两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何必如此麻烦。 她蹲下扶起连翘,看她眼泪汪汪的,有些心疼。 晏俊明没想到这个丫头不仅不老实受罚,竟然还打人,立刻怒喝: “晏青葙,反了你了,竟然如此不服管教!” “来人,快来人,给本侯按住她,本侯爷亲自执行家法!” 晏青葙完全不惧,她一手攥着药粉,一手拉着连翘,只要晏俊明靠近,她就一把毒药,送他去见苏韵。 就在对峙的时候,突然,一个孩童的声音响起: “姨娘,这上写的是什么字啊,晏青什么,这个字,紫珠不认识!” 众人纷纷看过去,就见侯府四小姐被婉姨娘搂在怀里,嘴巴被捂住,婉姨娘则是一脸的歉意。 可是,这句话众人都听清了。 桔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那个满身银针的娃娃捡起来,呈到晏青葙的跟前。 周围人又往后退了一步,这晦气的东西,谁敢沾边,这个小丫头真是胆大妄为。 晏青葙则是看清了上面的字。 写得竟是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她眉头一皱,将手里的毒药收了收,然后接过巫蛊娃娃。 送到晏俊明眼前,道: “父亲,这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和生辰,莫非,女儿要做这种东西,来诅咒自己吗?” 晏俊明当然看清了上面写的,同样,何沛白也看见了。 她眉头紧锁,看向叶嬷嬷。 叶嬷嬷的脸色变得雪白,她并不识字,上面写的什么她不知道。 而且,这东西是二夫人让人送来的,说是写的老夫人和侯爷的生辰,怎么会变成了二小姐的? 晏俊明的脸色也很难看,他让人将另一个娃娃也拿过来。 请看清上面的字,面色更加的阴沉。 晏繁缕看过去,上面写的竟然是,苏韵以及苏韵的生辰。 天哪,苏韵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究竟是谁如此恶毒,竟然连死人都要诅咒。 晏青葙眼眶湿润,这次是真心想哭,为原身委屈。 她看着院子里的人,捂着有些刺痛的胸口,恨声道: “九年前,因为这个道士的一句话,我背上克亲的命格,被送往庄子,吃糠咽菜,自生自灭。” “如今终于回家,本以为,父亲,二夫人,姐姐,祖母会真心接纳我。” “没成想,又因为这个道士,我又要背上邪祟的名声,会诅咒祖母!” “这平阳侯府,当真没有我容身之地!” “那为什么要让我回来!” “今天,我被人诬陷,险些被罚,差一点就要死在那家法之下,十鞭,谁能受得起!” “更有甚者,诅咒我便罢了,竟然诅咒我已经死去的娘亲!” “当真是歹毒至极!” 她走到晏俊明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控诉道: “父亲,既然这个家根本就容不下我,那就让我离开!” “父亲若是觉得女儿不孝,请给女儿一封断亲书,女儿自然天涯海角,绝不回头半步!” 晏青葙想的是,若是能从侯府出去,断绝关系也没有不好,更能大展拳脚。 晏俊明此时突然想起了接她回来的初衷。 何沛白则是在想这件事情的可行性,若是这丫头真的跟侯府断绝关系,那么死在外面,岂不是更加的容易。 就算是她会背上一些恶毒继母的名声,只要在众人面前演演戏,就能摆脱。 还没想好怎么做,就听见晏青葙接着道: “原本小爵爷约我后天要去挑首饰,如此便回绝了吧!” “还有二夫人,既然我要离开,还请将娘亲的嫁妆还给我!” 这里的丫鬟婆子奴才众多,何沛白可是端庄包容的侯府夫人,怎么会苛待继女呢。 即便晏俊明要求此事不能外传,这件事也会长翅膀飞出去。 听见晏青葙说,小爵爷要约见她,他立刻换上了温和的态度。 “青葙,这件事委屈你了,是有人冤枉了你,你放心,父亲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家法,就是要教训诬陷你的人。” “你是我晏家的女儿,是平阳侯府的人,怎么能断亲呢!” 何沛白也连忙拉起晏青葙,虽然疑心晏青葙是否在说谎,但她侯府主母的形象,决不能有损。 她是绝对不会贪墨继女的嫁妆。 “青葙啊,今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你永远都是侯府的二小姐,你放心,姐姐的嫁妆,等母亲整理好,定然会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