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暗叫糟糕,她和奶娘在房间里各种翻找,连院子里摆放的桌子椅子都翻了,没有任何异样。 但是,花圃,她真的忽略掉了。 现在看过去,那土上明显有翻动过的痕迹,莫非,真的埋在这土里? 晏青葙也有些懵,难道,这个道士真的能看出这土里的蹊跷。 这都两个月过去了,那灰烬都跟土一个色儿了,还能看出啥? 何沛白微微一笑,她立刻道: “肖嬷嬷,把那里掘开看看!” 肖嬷嬷立刻拿起铲子,开始翻地。 然而,随着她的翻动,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了变化! 之见翻开的土地里,除了土,就是石头,什么异物都没有发现。 连翘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妈呀,吓死个人,还好啥都没有。 何沛白则是皱起了眉头,明明说好买在这里,怎么会没有呢? 晏繁缕看着一脸的欣慰,仿佛在说,还好没有。 晏俊明一脸不耐的看向何沛白: “这就是你说的邪祟作祟,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简直胡闹!” 这种事情若是传扬出去,被有心人利用,难保不会损伤侯府的名声。 何沛白露出委屈的表情,看着晏俊明道: “侯爷,妾身也是为了这个侯府着想,谁知道,这个道士是个无能的!” 她一个委屈,晏俊明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 毕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他从来不忍心过于苛责。 晏青葙冷笑,这女人,还真是厉害,三言两语,晏俊明消气了。 更是说道士无能,找不到邪祟,而不是,她晏青葙是清白的。 不就是演戏么,谁不会似的。 晏青葙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眼里立刻汪上一包泪水,她看向晏俊明,委屈巴巴的道: “父亲,女儿真的不是什么邪祟啊!” “您看,女儿自从回来,处处谨慎,从来都是小心妥帖,何时招惹过是非。” “今天这一身男装,也不过是为了去查看我娘亲的铺子。” “女儿每天跟着姐姐出入,姐姐却没有丝毫的不妥。” “若我真的是邪祟,与我接触最多的姐姐和二夫人怎么会安然无恙呢?” “父亲,都是这个道士撒谎,也不知道是谁找来的,安的什么心,故意让咱们平阳侯府难堪!” 这情真意切的表演,看的连翘一愣一愣的,哇塞,小姐竟然还有这天赋,厉害厉害。 何沛白则是脸色难看,这丫头明里暗里的在说,她找来道士污蔑她。 肖嬷嬷则是看向站在人群外面的叶嬷嬷,暗自感慨,完了,这个老货,办事不利,怕是要倒大霉了。 叶嬷嬷咬了咬牙,是奶娘挑她进青玉院的,她是夫人的人,为夫人办事是本分。 今天一个不留神,埋在土里的东西不见了,夫人定然饶不了她。 不过,她还留了一手。 想到这儿,她稳了稳心神。 故意弄出动静,然后十分显眼的抱着怀里的包袱往外面走。 这明摆着是要被人发现的架势。 晏青葙悄悄地在袖子里摸了摸,若是这他们欺人太甚,她就毒死这群丫的。 果然,何沛白先开口: “叶嬷嬷,站住,你拿的是什么?” 叶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包袱往身后一藏,白着脸,哆哆嗦嗦的道: “回夫人的话,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晏青葙冷笑,这拙劣的表演,实在是太可笑! 连翘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回,完了,人家掐在手里的,能有什么办法。 她悄悄地挪到晏青葙身边,若是真有什么惩罚,她要一定替小姐承担。 那道士反应则是十分迅速,他立刻拿出罗盘,装模作样的走到叶嬷嬷跟前,指着包袱道: “大胆邪祟,竟然敢在本座眼皮子底下逃走,还不纳命来!” 那个叶嬷嬷仿佛吓了一跳,立刻将包袱扔出去。 十分巧合的那包袱竟然散开,掉出两个白色的人形布偶。 布偶上有一条红色的布条,上面写着什么,而整个布偶,被扎上了银针,密密麻麻,就像是刺猬一样。 众人一见,吓得齐齐后退。 这可是巫蛊之术,大乾最忌讳行巫蛊之术,若是被发现,性命不保。 一旦传扬出去,整个侯府都得跟着遭殃。 晏青葙知道,这是想要要了她的性命啊。 难道对平阳侯府来说,她已经没有用处了吗? 连翘眉头紧皱,她死死的攥住晏青葙的手,看了看门口的方向,计算着,立刻逃跑的胜算有多大。 叶嬷嬷看向晏青葙,十分愧疚的道: “二小姐,对不起,老奴没来得及处理,都是老奴的错,您饶了我吧!” 一句话,坐实了晏青葙的罪名。 众人看向晏青葙,原来,这东西真的是二小姐做的。 晏青葙怎么会看不明白,这就是何沛白安排的,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这个叶嬷嬷就是卧底。 奶娘直接跪到何沛白的身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