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那个猥琐的男人,满身酒气,淫笑着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 她想也不想,捡起打翻在地的剪刀,朝着男人的胸口猛地刺了下去。 “噗!” 温热的鲜血飞溅了她一脸,男人痛苦的满脸扭曲,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叫声,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没了舌头。 不多时,男人便没了气息。 她双手发抖,“哐当”一声,手中滴着血的剪子掉在地上。 她刚刚飘在半空中,看着晏青葙,坐在破旧的桌子旁边,补衣服。 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踢开,这个男人闯了进来,将晏青葙逼迫至角落,欲行不轨。 晏青葙抵死不从,却被男人一巴掌扇飞,头撞在了床角,晕死过去。 她漂浮在空中,尖叫着想要阻止,可她只是一缕魂魄,根本就办不到。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个天旋地转,她的魂魄不受控制的进入了晏青葙的身体。 她三年前死于非命,魂魄却脱离了身体,飘飘荡荡,跟着晏青葙三年。 如今竟附身在了她的身上。 而男人那一巴掌,要了晏青葙的命。 她笑了起来,那笑容可怖至极,她慢慢抬起颤抖的双手,放在胸口,呢喃道: “晏青葙,放心将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从此刻起,我就是你!” 此话说完,胸口传来微微的刺痛。 眼下,是处理这个男人的尸体。 这男人是管家的儿子,一直对晏青葙图谋不轨。 晏青葙一直避着他,处处忍让,才勉强相安无事,不成想,今天竟然会霸王硬上弓。 她看了看外面,正值半夜,所有人都睡了,否则,这管家的儿子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晏青葙给自己把了把脉,不看也知道,这身子亏损的厉害。 在这里常年被欺负,折辱,虽然是侯府嫡出的小姐,却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这具尸体,她定然是抬不动的。 晏青葙想了想,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她套上破旧的衣服,将散开的头发胡乱的绑上,背上竹篓,吹熄油灯,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这里离山很近,还是灵魂的她就跟着晏青葙上山,自然知道,这山上都有什么药草或者, 毒草。 半个时辰后,晏青葙回来了,即便有明亮的月光,还是费了些功夫。 推开门,满屋的血腥味,晏青葙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接着,她笑了,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在月光的映射下,有一些渗人。 这种脚踏实地,能闻到味道的日子,还真是让人怀念。 晏青葙也不耽搁,点亮油灯,将药草捣碎,连同汁水和药渣,一股脑的倒在尸体上。 只见,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剩下了一件破衣服。 晏青葙不满意的皱眉,这化尸水的效果太差。 晏青葙去厨房灶膛里扒出草木灰,盖在血水上,接着扫干净,收起来,用破衣服包住,放进竹篓。 拿起剪刀,打开窗户后,背着竹篓去了离村庄不远的河边。 晏青葙将竹篓翻倒进河水,看着血腥味的草木灰消失在水面,破衣服随着河流飘远,晏青葙弯了弯唇。 至于身上的血衣,晏青葙脱下来,一把火烧了。 将自己洗干净,额头和脸上的伤也处理好,拎着剪刀,晏青葙回了庄子。 房间已经散掉了味道,关上门窗,她打算睡一会,天快亮了。 这种疲惫的感觉,让晏青葙十分的安心。 做人,真好。 翌日,天还没亮。 “碰!” 晏青葙吓了一跳,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就看见门被一脚踹开,门栓飞出去砸到了土墙上。 管家一脸的凶相,一进屋就环视四周,发现除了她,根本就没有别人。 昨天,侯府送来消息,侯爷有意让晏青葙回去。 管家觉得不妙,若是回去,万一晏青葙得了势,不知要如何报复。 儿子一直惦记这丫头的身子,若是她没了清白,她还有何颜面回侯府? 所以,晚上,儿子喝了点酒,就悄咪咪的摸到了晏青葙的院子,他便假装不知道,躲得远远的。 还想着今天早上能抓个现行,哪成想,他儿子根本就没在屋子里。 晏青葙眼神冰冷的看着管家,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往日的慌乱和无措。 她身边的嬷嬷婢女,都被这个面狠心狠的管家弄死了,看来,现在连她也不打算放过。 她看向一旁的剪刀,否定了突然袭击的想法,她身子骨太弱,硬碰硬怕是会吃亏。 管家眼神凶狠的问: “晏青葙,你可见过我家旺儿?” 晏青葙腹诽,已经死的渣都不剩了。 面上却怯懦的摇摇头: “李管家,我这还没起身,怎会看见李公子。” 李管家狠狠地瞪了晏青葙一眼,看来旺儿并没有得手。真是废物! 不过,这丫头也不能好过,他恶狠狠地吩咐: “天都亮了,怎么还不去做饭!” “还以为自己是二小姐吗?赶紧去!” 晏青葙一脸颓丧,赶紧下地穿鞋,朝着灶房而去。 看着锅里的饭菜,晏青葙决定一会儿再去山上一趟,多备一些防身的药,还是十分必要的。 李旺一直没回来,李管家四处寻找却没有音信。 晏青葙知道,李管家也留不得了。 第三天,就听庄子上有人说,李管家不慎失足掉河里淹死了! 晏青葙弯了弯唇,吃她做的饭,也得有命享用才行。 她举起两根手指,随意的看了看,二杀。 从前死了丫鬟嬷嬷,如今连管家也意外身亡,庄子上的人都觉得她晦气,躲得远远地。 晏青葙求之不得。 直到一个月后,京城来信,让晏青葙回侯府。 晏青葙扬唇! 哦吼,前未婚夫,好表妹,等我回去,好好问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