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懵逼的醒了,他爬起身来揉揉眼睛,摸出手机看时间。 “我靠,才四点多,可尼玛困死我了,不过蛤蟆攥攥还有二两油,我还是能熬一熬的。小哥,你可以不带天真,但必须带上我。” 闷油瓶沉吟不语,似乎真在二选一。 我觉得不妙,刚要出言争取一带二,胖子又接着说,“老子吉星高照,带我难度减一,带天真嘛,那可就不好说了,难度可能直接跳到地狱级。小哥,你可要想好了,天真身上还带着伤呢。” 我立即对他怒目而视,真是打架亲兄弟,亲兄弟不懂你,关键时刻靠不住,还人参公鸡,这当面一刀捅的我可真生气了。 这时小张哥走进来催。 “人都就位了,数我们这边最磨叽,怎么回事?哎,你俩最好安分点啊,要不我全给撂倒了,族长更省心。咦,吴老板,你怎么一身防蚊贴的味儿啊。” 他扇了扇鼻子,我就转头去看胖子,胖子小声嘟囔着,“妈的,又吃了没文化的亏,我说怎么是圆的呢。” 没文化你装什么学霸,神他妈麝香壮骨膏。 闷油瓶单手把我按回沙发上去,我起身无果,仰着头看他,他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我明白,胖子去,你休息。” 他能让胖子跟着,就是不准备再失联了,我觉得也勉强可以接受,“行,那我再睡会,你们小心。” 三个人往门外走,胖子走在最后,回头朝我无声做个口型,“放心吧,我懂。” 我看着快心梗了,心说你懂个粑粑,要不是你,我也跟着去了。 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虽然很困但实在无法入睡了,我睁着眼看天色慢慢亮起来,然后去卫生间照镜子,反手把巴掌大的防蚊贴撕下来,太粘了,疼得我呲牙咧嘴,这玩意不是给猪贴的吧,或者应该是贴衣服上的。 背倒是显得没那么疼了,我一个人在房子里踱来踱去,发现这以前应该是个豪富之家,就我目前发现的,镜框,楼梯,地板,还有灯具,门扇,凡是肉眼能看到的木制品,都一水儿的红木,百多年前的老物件了,价值无法估量,这已经不是壕,算是血豪了。 小张哥没说大话,确实是这世界有壁。 我光看着心里就有种都抠下来都拆开来都拉回去的冲动,突然想四处转转,不可以睡总可以参观吧,就脱了鞋一间间看过去。 小张哥说话不尽不实,这楼里其实收拾的异常干净,不见半点灰尘,应该经常有人打扫。一层除了玄关和大客厅,还有两个空房间,都收拾齐整,一看就是没人住过的样子,其中一间像是给起居不便的人准备的,到处是扶手,和圆形拐角,角落有一辆空轮椅,叠着一块四方小毯子。 上去二楼还有一个大起居室,堆了很多东西,都用白布蒙着,我好奇的掀开一角,发现是客厅的中堂十二件套,原来客厅的东西搬这里来了,一水儿百年红木,也不知是别墅原装的,还是小张哥近些年来四处搜罗的,保养的非常好,估计他闲时净在这捣鼓家具了,不是在打蜡,就是在上油。 二楼几个房间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过是空的,只有一间像是布置了一半,有红木的床和衣柜还有一个小桌子,显得空空荡荡,我心说怎么跟闷油瓶房间一样,如此豪阔的寒碜。 三楼有布置好两个房间,其中一间像是女子的闺房,我掀开白布看见床边是张小叶紫檀的梳妆台,还放了个黑漆螺钿首饰盒。小张哥竟然还有金屋藏娇的女人,他是准备结婚么? 从落地窗出去是一个大阳台,周围都是绿树掩映的低矮别墅,没什么遮挡,视野开阔,清风徐来,我坐上围栏,垂着腿吹风,看了一会儿东方晨曦破晓,日光赫赫,朝霞纷纷,突然意识到这是哪了。 传说中的南洋档案馆。 如果没有猜错,它的地下应该还有秘密,但是主人不在,偷偷进去打探就有点不礼貌了,这次还是算了。 楼里是布置成了百多年前南洋档案馆重建时的模样么,而且还是闷油瓶和小张哥他们共事的时候,我在心里自己说,啊,怪不得闷油瓶对厦门这么熟,他应该在这座城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可能还不短,只是后来他又失去了,寻啊找啊最后流落到了广西被陈皮阿四捡走了。 叹了口气,该怎么说呢。 每个人的魂漂泊在这世上,总要有一个可以安放的归处,胖子的心里走到底有一座坟,我的心神这些年归拢在了雨村,闷油瓶的心里现在是农家乐,小张哥的心里,应该一直就是这了吧。 正乱七八糟想着,别墅大门开了道缝,一个六七十岁的阿伯走进来,手里像是提着早点,他抬头看我在围栏边垂脚坐着吓一跳,老远就开始招手喊起来。 “夭寿哦,老板别想不开啊,早点买来了呀!” 这大叔谁啊,我会是为了吃不到早点这种小事就要跳楼的人吗?如果不是背疼,我非得从三楼一跃而下跟他理论理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