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引前番,那猛虎军在吴麟引领之下,长途跋涉。未及那孟虎抵至楼兰,此军竟已攻陷楼兰城,孟虎将茕茕几位皇兄处置了。真可谓生来为恶之人,必有报应不爽之时,他们终为其邪恶行径付出了灭亡之果。 且说那寺庙之内,大柱旁侧,有一女子形如骷髅,躺在茕茕怀中。 此人正是苏夙,她虚弱至极,缓缓言道:“来不及了,茕茕!我已然十五日未进食物,身子早已油尽灯枯。只因预感到你将归来,故而在此候着你。” “苏夙阿姨,你莫要言语,我定会救你,王爷亦会救你!” 茕茕伤心啼哭,如是说道。 “能见到你,我已可安息。我要去见你母亲,不然她定甚为孤单。放过阿姨吧!我与你母亲一般,活着实乃苦楚。” 那苏夙仿若用尽全身气力,轻声说道。 “呜呜呜呜,我不要!” 茕茕伤心哭泣不止。 “你可是秦王?” 见孟虎走近,苏夙不再理会茕茕啼哭。 “呵呵,我能算到你的出现,却始终算不得自己命运,让你见笑了!咳咳咳。” 苏夙似是呼吸艰难。 “快救她!” 孟虎对着身旁女军医吩咐道。 “来不及了!让我把话说完!” 苏夙阻拦道。 “五年前,我算了一卦,乃是关于天下大势的。得出之结论为: 孟德豪情传千古, 起帆破浪向前行。 大江东去浪淘尽, 秦地风云任我行。 我一直不明所以,直至见到茕茕,瞧见了她的命运,又见她身后有一只白虎,我方才恍然大悟。” “孟起大秦!” 此乃天下大势,你也注定要乘风破浪。然而有一事我不得不提醒你:“祸起茕茕,这个诅咒对你大秦仍旧有用。茕茕乃祸水,你若不杀她,大秦早晚因她而灭亡!咳咳咳。” 听了苏夙这话,最为震惊与恐惧的当属茕茕。她如木偶般看着眼前苏夙,又望了一眼孟虎,忽觉自己心如死灰。 “哼!我命由我不由天,区区一个诅咒就想取我女人性命。若是这天真要如此,我便将这天捅破!” 孟虎听了此言,不屑地说道。 来自后世之灵魂,或许占卜之术有之,但他还是坚信事在人为。 “好好!桀桀桀,预言未曾说错。茕茕,他便是你的男人,配拥有你的男人!” 苏夙突然张着骷髅嘴怪笑说道。 “不哭了…… 阿姨与你开了个玩笑而已。现在阿姨可以放心地去了。秦王,我看到了你的未来,你的成就无人能及,但你也注定孤独终老……”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苏夙犹如泄了气一般软了下去,没了呼吸。 “苏夙阿姨,呜呜呜!” 见苏夙咽气,茕茕更是伤心不已。 “茕茕,让她入土为安吧!” 孟虎安慰道。哭得梨花带雨的茕茕点点头,负责安葬的士兵拿来棺木,便将苏夙安葬。 “孤独终老吗?人这一世本就是孤独的,孤独地来,孤独地去。我现在拥有的已然注定我不再孤独,何谈孤独终老?” 孟虎对苏夙最后之话不屑地想道。 大秦二年七月二十七日,大秦攻陷整个楼兰。接着便是稳定局势,等待李纤簌的治理人员到达楼兰国开始施政…… “王爷,纤簌姐姐飞鸽传书!” 吴静秋走进来,甚是急迫地说道。 “致吾爱秦王孟虎殿下: 飞鸽传书,情系千里。妾身李纤簌,于案前执笔,心怀万绪。愿此书信能穿越云海,速达君侧。 大秦历七月二十七日深夜,裕清王妃喜迎麟儿凤女,双星降世,实乃我大秦之福,王室之幸。苏荷医生妙手回春,亲自主持接生之事,母子三人皆安然无恙,王妃产后亦恢复良好。此等佳音,妾身特来禀报,望王爷闻之,心中大石得以落地,笑颜常开。 然则,国事家事,相辅相成。喜讯之余,亦有忧虑萦绕心头。近来,南方之地,安定之局屡遭士族与豪门之辈挑衅。彼等妄图阻挠土地国有化之大计,金陵府、浙江府等地,已现乱象,百姓惶恐,秩序难安。许兴虎将军闻讯而动,迅速调兵遣将,全力镇压叛乱,力保一方安宁。然,此事背后,恐有更深层次之阴谋,非一时一地所能尽解。 妾身虽是女子,亦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故此,斗胆恳请王爷示下,对于此番士族与豪门之叛乱,应如何应对,方能既除隐患,又安民心?是当以雷霆手段,严惩不贷,还是需以怀柔之策,分化瓦解?妾身虽愚钝,亦愿闻王爷高见,以解心中疑惑,助我大秦长治久安。 书信至此,言及私情,妾身心中之思,如江水连绵不绝。自王爷远征在外,妾身日夜牵挂。梦回往昔,与君共赏月色,同品茶香,皆成奢望。每每念及王爷英姿飒爽,指点江山之态,妾身便心生敬仰,更添相思之苦。愿王爷保重龙体,早日凯旋归来,妾身定当备下佳肴,与君共酌,再续前缘。 飞鸽传书,纸短情长。愿此书信,能承妾身万千情思,速达王爷之手,以慰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