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荷那边很快就收到了费文惜生病的消息,她眉毛高高一挑,瞬间联想到了沈知华上窜下跳的画面。
这个人一直都很淡定,老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知道这事后,他一定会坐不住的。
果真,如同沈小荷所想的那样,沈知华得到费文惜生病的消息后,立马反反复复询问了几遍。
他情真意切地写了一封认罪书和承诺书给费文惜,但是她那边还没有答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个想法。
沈小荷摇了摇头,回道:“我只是听碧春说,文惜回到家里后,便一直在偷偷地哭,怎么也停不下来。她后来直接晕倒了,完全不省人事,费家甚至还请了太医。”
“什么,文惜晕倒了,连太医都出动了?”沈知华焦急地问。
“嗯,碧春是这样说的,但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沈小荷淡定地回道。
“放心吧,太医医术了得,只要还剩一口气,他们就有本事把人救回来,文惜绝对不会有事的。”
“嗯,不说了,我得先去忙了。我爹叫我马上安排一下亲戚们的住处,让他们一定要住得舒服。”
说完这些话后,沈小荷直接离开了,没有再理会沈知华。
沈知华很想亲自过去费府,询问一下费文惜的情况如何。但是,他又担心这样直接过去,会太过于唐突,于是又立马写了一封信,叫人快些送过去费府。
当然,这封信并不是写给费文惜的。沈小荷刚刚已经说了,费文惜现在情况不太好,甚至还晕倒了。
所以,他特意写信给碧春,希望她能告诉自己,费文惜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等了许久之后,下人带回了碧春的回信。但那大大的纸张上,只写了一个字:滚。
碧春都这样生气了,可想而知,费文惜的情况肯定很糟糕。
思虑再三,沈知华决定立刻过去一趟。他现在如同在油锅里煎熬,难受得紧,必须马上见到费文惜才行。
然而,当沈知华鼓起勇气来到费府,并向门房说明了来意后,门房的回答让他更为害怕。
“沈公子,不好意思,我们府里今天出了些事情,暂时不方便见客,请你改日再来吧。”
听到门房说费府今天出了事情,沈知华可以肯定,费文惜的状况肯定不好,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他想进去,门房却不允许。无奈之下,他只好请求门房帮忙向费家大老爷或大夫人传话,说他想见费文惜一眼。
门房拗不住他的请求,只好进去代为传话。不过,结果却让沈知华失望了。
因为费家大老爷不允许他进去,并表明以后也不准他跟费文惜来往了。
这一下,沈知华彻底慌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狠狠地击中了他。
他不能接受这件事,所以一直在费府门口候着,盼着能和费家人说上话。
也是他运气好,没多久之后,费家大老爷从里面走了出来。
候在一旁的沈知华立马拦在费家大老爷面前,诚恳地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希望他能让自己进去。
“沈公子,你准备以什么身份去见我家文惜?”费家大老爷直言不讳地问道。
“伯父,请你相信我,我对文惜是真心的。我听说文惜生病了,情况不太好,你就让我去见她一面吧。”沈知华乞求道。
费家大老爷又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文惜等你三年?”
沈知华听到这个话题后,微微一滞,明显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费家大老爷见他不吭声,立马转身离去,不再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
而沈知华见费家大老爷这副模样,立马慌张地跟了上去。
“伯父,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这辈子只喜欢文惜一人。只要我不死,我愿意一辈子对她好。”
“但是,我暂时真的不能给文惜任何东西。请给我时间,我保证以后一定会风风光光地迎娶她进门。”
费大老爷听到这话,忍不住轻蔑地反问:“你暂时不能给她任何东西?那你以为,文惜贪恋你什么?她盼着以后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吧,既然你觉得你配不上我们家文惜,那你就离她远点,别在她面前晃悠。等你学有所成的时候,你再来跟我说话吧。”
“三年之内,你别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要不然,我见一次轰一次。”
沈知华见费大老爷如此愤怒,再也忍不住了,他噗通跪在了费大老爷面前,神情恳切而慌乱。
“伯父,我和文惜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能拆散我们。我这辈子只喜欢文惜一人,没有她,我根本就活不下去。”
费大老爷抬脚,狠狠将其踹倒在地。“你辜负了我的女儿,还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女儿都这么主动了,我费家也从来不曾嫌弃你,你居然还敢叫她等?”
“文惜今年已经十八了,很多同龄的孩子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你竟然敢叫她等?沈知华,你何德何能呀?”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觉得现在的自己配不上她,那你就给我滚。我告诉你,我费家的女儿不愁嫁,我过几天就给她找个优秀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