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境培立马上前:“祖父,爹,如果清姿真错了什么,你们稍微惩罚她就行了,犯不着上板子吧。”
“清姿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么厚实的板子砸下去,她应该受不了的。”
陆渊淡淡说道,“无妨,府里的侍女做错了事,不都是十板子起步吗?这区区五板子,她绝对能承受的。”
陆境培再道:“祖父,清姿身份尊贵,岂能拿来和那些侍女做比较?求你放过不吧,别这般惩罚她。”
林氏也跪下来求情:“爹,如果你真要惩罚清姿,能不能换一种惩罚方式?这五板子下去了,她铁定会少半条命的。”
陆渊反问:“换一种惩罚方式?那你告诉我,什么惩罚方式才对她有效,我已经给过她这么多次机会了,她珍惜过了吗?”
“我每每对她的劝告,最终都变成了耳边风。既是如此,那我还不如直接来招大的,说不定能一次见效。”
“清姿现在年纪不小,已经可以嫁人了。若是她去了婆家之后,也这样闹腾,恐怕不出几日,便会被人退婚休妻。到时候,我看你们还怎么维护她。”
陆渊说完,立马叫侍卫把林氏和陆境培拉开,而后开始家法伺候。
“老爷,你救救我们的女儿啊,她可是你的心肝宝贝,你怎么能看着她被打呢?老爷,你快向爹求情吧。”林氏被人拉住,怎么也无法挣扎。
而陆境培直接把两名侍卫给撞开,意欲解救陆清姿,但是却被黑岩给拽住了。
“二少爷,你这是准备违背老太爷的吩咐吗?”
“你放手,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陆境培现在被气到无以复加,哪里还管这是谁的意思。
他只有陆清姿这么一个妹妹的,现在他的妹妹即将挨板子,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刚刚回到家的陆境泽,一看到这情景,整个人都失神了。不用说也知道,陆清姿肯定又惹祸了。
“境泽,你快求求你祖父他们,让他们放过清姿,这五大板下去,清姿哪还有活路啊?”林氏哭得稀里哗啦,声嘶力竭。
“祖父,这是怎么回事?无端端的为什么要打清姿?”陆境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怎么回事?你妹妹现在是越发不讲规矩了,我一直叮嘱她别生事非,她偏偏不听,非得要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才甘心。”陆渊厌恶地看了陆清姿一眼。
“以往我对她都是小惩大诫,让她在禅房中面壁思过,抄抄佛经,静心反省。上次她害小荷掉入荷塘中,我也不过是让她去庄子里小住反思。”
“这么多个回合,我对她已经够仁慈的了,她却完全把我的话抛在了九霄云外,根本不当一回事,所以今天我索性让她长长记性。”
说完,陆渊又朝那侍卫摆了摆手。
侍卫会意,立马扬起板子,重重地朝陆清姿的臀部砸了下去。
“嗷呜……”因为嘴巴已经被毛巾堵住了,所以陆清姿现在是无法呼喊,只能发出类似于狼一般的嗷叫声。
林氏看到这一幕,已然是肝肠寸断,泣不成声。而陆境培更是表态,说他愿意替陆清姿挨两板子。
但陆渊完全无视他的话,继续叫侍卫打陆清姿。
陆清姿从小到大根本就没吃过苦头,现在却被这么厚实的板子砸了一板子,只觉得整个屁股火辣辣,就连腰也跟着抽疼了起来。
“祖父,你这样惩罚清姿实在是太狠心了。她一个女流之辈,哪能受得了这么结实的板子啊?求你换一个方式惩罚她吧。”
见陆清姿痛得面容扭曲,眼珠都快爆出来了,陆境培也是心痛无比。
“境培,你别替清姿求情了。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就连你也一块打。上回你伤了齐国公府小公子的事,我还没跟你追究呢。”陆渊一脸嫌弃地看着陆境培。
“你自己做的错事还少吗?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能够站在我面前替清姿求情?往后若是你再犯错,这也是你的下场。”
又是两板子下去,陆清姿痛得冷汗连连,就连哀嚎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以往府里的下人做错事,都会吃板子,但陆清姿从来不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几板子下去,她只觉得整个人快要痛到不能呼吸了。
因为陆渊的警告,所以陆境培不敢再吭声了,他其实也有点怕,万一自己再多说几句,会让陆渊更加愤怒。
不过,他虽然不敢求情,但还是朝站在一旁的陆境泽使眼色,希望他能开口说两句。
但令他失望的是,陆境泽仿佛没看懂他的眼神居然闷声不吭地看着陆清姿挨了剩下的两大板子。
“行了,大家没什么事就快些散了吧。”陆渊见最后一板子落在了陆清姿身上,直接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清姿,娘的儿呀。”待侍卫将林氏松开后,她径自朝陆清姿扑了过去,呜呜哭了起来。
所谓的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可以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陆清姿每挨一板子,她都觉得心头都在打颤。
她哆嗦着将堵在陆清姿口中的毛巾取下来后,陆清姿立刻委屈地哭了起来。
“娘,我好痛,我好痛啊。祖父为什么那么狠心,他怎么看得下去呀?”
陆蕴上前,失望地瞟了陆清姿一眼,“我什么都不说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而陆境培也同样蹲在地上,心疼不已地看着陆清姿,被这么厚的板子打了五下,该有多痛呀!
不过,陆境培又看向陆境泽,“我问你,刚刚你为什么不替清姿求情?”
陆境泽言简意赅地回答,“因为求情没用。”
“你都没认真求情,你怎么知道求情没用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担心祖父和爹会连你也一块骂,所以你选择袖手旁观,对不对?”陆境培质问道。
陆境泽无语了,“这事祖父都已经下定了决心,你觉得我开口求情就有用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是因为清姿一直让祖父失望,所以祖父才这般不留情面。”
陆境培冷哼道:“解释就是掩饰,我不想听你继续狡辩了,你就是担心你的嫡长子之位,所以才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