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清姿说她们接下来要自己救自己时后,香茗有些纳闷了。
现在这个情况,她们该怎么能自救呢?毕竟外边已经有人看着,若是她们胆敢出去的话,陆渊肯定会把她们给重新关回来。
“放心吧,香茗,我这回不是偷偷摸摸出去,而是光明正大离开。”陆清姿淡淡一笑。
“小姐,你有什么好主意?这一次我们会不会失败呀?”香茗问。
毕竟陆渊就是连德妃娘娘的面子都不给,她担心陆渊这次仍然不会放陆清姿出去。
陆清姿把立刻把那张纸条递到了香茗面前,香茗看后,立刻恍然大悟。
“小姐,大公子真是聪明呀,居然能想到这么好的法子。可是这样一来,你就该受罪了。”香茗还是有些纠结。
陆清姿却道:“不打紧,只要能出去,我不怕受罪。”
她知道,陆渊肯定是受沈小荷一家的挑拨离间,所以才会这般处罚她。不过她是女儿身,逼迫她在禅房呆一个月。
既然如此,那她就要让大家的算盘落空,她就要从这禅房出去,好好气一下沈小荷她们。
“可是小姐,大公子叫你尽快想办法生病,你准备怎么病呀?”香茗又问。
毕竟现在气候宜人,陆清姿身体又健康,想要生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放心吧,此事我自有主张。香茗,你现在立刻帮我抄写经书,快点。”陆清姿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好。”香茗应毕,立刻坐在桌旁,拿起毛笔认真地抄写起了经书。
不过片刻之后,她又立刻吓得尖叫起来。“小姐,你这又是怎么啦?”
因为陆清姿居然披头散发,把整个脑袋浸入了盆中的凉水之中。
香茗正想上前制止陆清姿的行动,陆清姿却一把推开了她。
泡了好一会儿,觉得有些头昏脑胀了,陆清姿才把脑袋从凉水盆中移开。
香茗立刻寻来毛巾,替她擦拭点头发上不停滴落的水珠。
“小姐,你也太狠了吧。虽然现在是夏天,天气还不算凉,但你这样子折腾,也太委屈了自己。”
陆清姿立马说道,“香茗,你快别浪费时间了,你立刻去帮我抄写经书,快。”
“好好好,我这就去。”香茗无奈,只好回去桌前抄写经书。
而陆清姿则悠闲自得地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看上去神情愉悦。
她只是把那些水珠擦干后,便这么任由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开来,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担心自己病得不够厉害,陆清姿又后立刻立刻脱下鞋袜,把双脚浸泡在凉水之中。双脚入凉水后,她立刻打了一个激灵。
明明身体很难受,但她心里却十分开心。因为她知道,只要她病了,就能离开这该死的禅房了。
一个多时辰后,陆清姿的头发终于自然风干了,如她所愿,现在她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香茗,快把我的头发整理好,然后去告知外边的人,就说我得了重病。”陆清姿有气无力地说。
“好。”正在抄写佛经的香茗立马放下毛笔,迅速把陆清姿的头发整理好,恢复成上午才盘过的发髻。
接着,陆清姿又坐回桌旁,斜斜地趴在桌上,佯装成正在抄写经书的样子。
待陆清姿做好一切准备后,香茗这才惊慌失措地打开禅房的房门,朝外边看门的人喊道,“大事不好了,小姐晕倒了。”
那人先前听了陆渊的吩咐,不得放陆清姿出去,也不得让其他人进来,所以一直认真恪守着职责。
但是听到香茗说陆清姿晕倒了,看门人还是有些紧张。
他进来禅房一看,见陆清姿当真不省人事,立马通知另一个看门人立刻去禀报陆渊和江氏。
陆渊听到陆清姿昏倒后,一点也不在意,只以为又是她使的什么小伎俩。
毕竟上午的时候,陆清姿还是一副活蹦乱跳,精神十足的样子,哪有这么快生病啊?
江氏和林氏一听,立马替陆清姿求情,说她到底是个女儿家,身子骨不比男儿,得小心些才行。
二人又是求情,又是抹泪,陆渊听得甚是不耐烦,于是叫黑岩去请府医。
府医跟随江氏二人去了禅房,给陆清姿把脉后,诊断她是着凉受寒了。
黑岩皱眉,“府医,烦请你再认真检查一遍,看看小姐是不是当真着凉受寒了。”
毕竟外边风和日丽,太阳当空照,谁会在这种天气着凉受寒呀!
府医无奈,只好再次诊断,接着又重复起来刚刚说的话。
黑岩将信将疑地看了看面色潮红,双唇发白的陆清姿,确认她这的确是生病,而不是脂粉弄出来的效果,这才出去向陆渊禀报。
待黑岩离开后,林氏立马询问香茗,陆清姿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给折腾病的。
当林氏从香茗口中得知,陆清姿先是把自己的脑袋泡进冷水中,再把自己的双足泡在冷水里,立马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苦命的女儿啊,怎么这么可怜?
而江氏同样露出了一副无比心疼的样子,看上去似乎真的很担心陆清姿的身体健康。
黑岩把陆清姿的状况告诉陆渊后,陆渊瞬间就沉默了。
“黑岩你说,她会不会是装的?”陆渊问道。
黑岩摇头,“我看着不像,清姿小姐现在看上去,面色不是很好,十有八久是病了,只是……”
黑岩说到这的时候,又适时地闭上了嘴,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只是什么,你快告诉我。”陆渊一看黑岩这反应,便明白陆清姿的病应该有蹊跷。
“府医说清姿小姐是因为着凉受寒以致昏倒,但是我刚刚去到禅房的时候,发现禅房那边风和日丽,空气清新。”黑岩又道。
“你想表达什么?”陆渊反问。
黑岩立马解释:“主子,我没想表达什么。只是觉得清姿小姐这病来得实在太突然了。毕竟之前清姿小姐生龙活虎,一点也没有患病之状。”
“然而才几个时辰不到,她便病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我心里觉得有点……有点猝不及防而已。”
其实,就算黑岩不说这话,陆渊心里也有数。他的心里此刻亮堂堂,知道陆清姿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