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知文也想挣快钱,但到底还是有些清醒,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好运气而盲目再赌下去。
拿着这十两银子,二人直接去街上买了些好酒好肉,然后有说有笑地回到了租住的院子里。
这院子距离他们家不远,最多也就一刻钟左右的路程。
平时为了避免被人撞到,所以二人几乎不怎么出门,一切日常用品都是由那烧饭婆子去买。
先前因为这四个娇滴滴的美人闹着要买首饰和衣裳,二人不忍拒绝,却又怕家人们发现。
所以,他们还特意雇了辆马车,特意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买买买,满足几位美人的要求。
原本沈知文提出要去赌坊挣快钱的时候,沈铭远直接反对,并不同意。
然而现在,见沈知文轻轻松松便挣到了十两银子,沈铭远反而心痒了,多次念叨着,希望以后也能这么好运。
“铭远,赌博不能贪心。要知道。小赌怡情,大赌倾家荡产。”沈知文说道。
沈铭远点了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我只是想着,你的运气这么好,不能白白浪费了。说不定再搏一把,你能赢更多的钱。”
沈知文笑了笑,“得了吧,这十两银子也够我们好酒好菜吃几天了。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去试试吧。”
“要不今晚吧,我也想试试自己的运气好不好。”沈铭远又道。
沈知文立刻说道:“看你,这么快就上瘾了。难道你就不怕万一赌输了,连本钱都垫进去?”
“放心吧,我又不赌大的,我就弄点小钱,意思意思。”沈铭远再道。
沈知文听到这,也没再反对:“行,既然你这么想试试,那我就满足你。不过现在是大白天,万一奶她们出去逛街撞见了我们,我们就解释不清了。”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就先歇着吧。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再过去碰碰运气。”
沈铭远听沈知文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于是也没再说什么。
二人相视一笑,接着各自搂着两位美人,回房歇息歇息。
……
晚上,二人再次来到白天的那个赌坊。
“大哥,你觉得这一盘是小是大?”沈铭远兴致勃勃地盯着桌上的骰盅,问沈知文。
“小。”沈知文不假思索地说。
沈铭远立刻把手上的二十两银子,全都放在写着“小”的那片区域。
片刻之后,点数的结果出来了,竟然真的是小。
一会儿功夫,沈铭远手中的二十两银子变翻倍了。
下一局的时候,沈铭远把那二十两本钱加赢来的二十两银子,继续投了进去。
当看到点数后,沈铭远情不自禁抱住了沈知文。
而沈知文也被自己的好运给惊呆了,他哆嗦着把自己的一百两银子也掏了出来,准备再搏一把。
沈铭远有些紧张,但并没有劝阻。对于他们而言,这一百两银子固然很重要,但若是能赢一百两银子回来,那就赚大了。
如同他们所期盼的那样,他们运气爆棚,果真又赢了一百两银子。
二人此刻仿佛脚踩云端,连站都站不稳了。这一切,仿佛在做梦一般,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虽然轻轻松松挣了一百两银子,但是二人并没有贪心,而是果断地选择了离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带二人离去后,先前那几位赌徒立马散开,其中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中年人对某个下人说道。
“你立刻把这事告诉小六爷,就说那两个人果真来了,我们按照他吩咐的那样,让他们顺利赢了点钱。”
“是,小的这就立刻去陆府汇报。”下人听罢,立马一溜烟地跑了。
……
“小荷姑娘,他们真的上钩了,估计正躲着乐呢。”小六含笑道。
那家赌坊是裴炎的,今日白天小六恰巧过去那边收账,见沈铭远和沈知文出现在那里,他立刻想了个好主意。
“嗯,太好了,原本我还准备设计陷害他们,让他们在京城呆不住,逼不得已回城西镇。既然他们沾上了赌博,用这法子更省事。”沈小荷应道。
毕竟赌博输了钱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一开始赢了很多钱。
有些人赌博数次,皆是输局,于是很快就收手。毕竟这些人没尝过赢钱的甜头,输完了,也就死心了。
但是,有些人赢了不少钱之后,觉得钱来得太快,根本就没压力。
所以输了大量钱之后,他又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投钱进去,看看能不能翻本。
等手头上的钱全都输光之后,不甘心的他,又会把手伸向家人和朋友。
到了实在没钱的时候,他宁可去借高利贷,也要再去赌一把,希望能把之前输的钱全部赢回来。
依照沈小荷对沈知文的了解,她明白沈知文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却又贪得无厌。
一旦沈知文尝到轻松挣快钱的甜头后,他的内心便会被侵蚀,继而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当然,现在沈知文挣了一些钱,便立刻选择离开,并不是他不贪心,而是他还有一丝理智。
因为沈知文明白,本身靠这法子挣钱,就是一项风险极大的买卖。来钱快,但是输钱也快,他多少还是有些害怕。
当然,关于这件事,除了自己和小六之外,沈小荷并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
毕竟沈秋生和周氏等人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他们绝对不屑于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沈小荷担心,若是沈秋生知道她用这种方法对付沈知文他们,让他们家财散尽不得不狼狈回去城西镇,会产生愧疚。
所以,这种事情由她一人处理就好了,不必让他人知情。
而沈知文跟沈铭远拿着赢来的钱,再度回来了租住的小院。许久之后,二人才从发横财的喜悦中走出来。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有天眼,可以看到那点数是大是小?”沈铭远再问。
“怎么可能?我不是说了嘛,那点数我都是瞎蒙的。”沈知文实话实说,毕竟他是真的没这个能耐。
“要不,就是上天在眷顾你,你猜什么,它就出什么。”沈铭远再道。
沈知文若有所思地说:“这事嘛,我也说不准。毕竟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猜,或许还真是上天见我日子过得这么苦,才会保佑我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