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到自己房间,沈小荷便被裴炎拦腰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裴炎,唉……”沈小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裴炎一直都洁身自爱,不像其他王爷郡王一样,一成年便有了女人。
所以才初尝情爱滋味的他,这两天是食髓知味,恨不得黎明晚些再到来。
“裴炎,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我现在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再折腾下去,我家人肯定会发现问题的。”
沈小荷一把抓住裴炎的手,近乎乞求地说。
“嗯,那我今晚尽量轻点。”裴炎一边快速脱下自己的衣裳,一边敷衍地说。
“不,你肯定会像昨晚一样骗我。”沈小荷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肯松手。
“没事,多骗几次,你就会习惯了。”裴炎轻而易举地掰开了沈小荷的手,麻利地把她的衣服给扒光了……
人来人往的夜市里,小六现在是完全腾不出手,提着大包小包的吃食。
“小六,你今晚怎么会突然想起找我逛夜市?”沈小兰不解地问。
“一时兴起。”小六默默答道。
“唉,也不知道回去之后,小荷会不会说我。”沈小兰有些担忧。
“放心吧,不会的。”小六信誓旦旦地说。
这会儿,沈小荷忙着应付裴炎都没空,又如何有心思去想沈小兰呢?
“小兰,等你哥他们的事办好之后,我们也成亲吧。”小六自然而然地说起了这回事。
“好,先忙完这两天再说吧。”毕竟沈小兰是一个务实的人,既然她认定了和小六在一起,自然不会扭扭捏捏,更不会假意露出一副羞涩的样子。
“小兰,你真好。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以后,我会天天对你好,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小六温柔地看着沈小兰,言语中漾着甜蜜。
虽然在一开始,他是抱着目的混进沈家。不过经过朝夕相处后,他觉得沈小兰是个纯真善良的好女孩,和她在一起,自己很放松。
而且,沈小兰那时候身份还是个普通的农家女,他则是裴炎的暗卫,二人身份悬殊大。
但是,沈小兰从没有因为身份的低微和家境的贫困,而产生自卑之心。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坦率自然。
现在的沈小兰摇身一变,成为了陆渊的孙女,身份和之前是一个天一个地。
然而,她同样没有因为身份的变更,而和小六的感情发生变化,依旧和过去一模一样。
“小六,我们快回去吧,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小荷一定会很高兴。”
正当小六陷入深思的时候,沈小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算了,我估计她等了你这么久,或许早就回自己房里歇着了。这些好吃的,还是明天再给她吧。”小六硬着头皮说道。
虽然这会儿应该有杨三在放哨,但要是沈小兰冲过去沈小荷房间,那裴炎的形象就彻底跌入谷底了。
“好吧。”沈小兰想了想,的确如此,于是也没再坚持了。
……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沈小荷才懒洋洋地起来。
唉,真是要命呀,她想不到裴炎为什么会那么有精力,仿佛不知疲惫一样,疯狂地索取。
想了想,沈小荷决定今晚当着小六的面,过去和郭小青挤一挤。
因为郭小青这会儿刚生产完一个月,周氏担心年轻人不知轻重,于是不准沈小龙和她住在同一个房间。
加上后天沈小龙要和马梦璇成亲,所以这会儿也必须提前进入状态,养精蓄锐才行。
对,就这样。沈小荷心想,自己还真是聪明呀。毕竟裴炎应该没那个能耐支走郭小青,自己今晚铁定可以真正高枕无忧了。
……
再说沈定松一家,这两天如同经历世界末日一般,愁眉不展。
尤其是郭氏,不住地叹气,险些连饭都吃不下去。
沈定松开口了,沈知文和沈铭远自然不敢再呆在家里,于是二人结伴出去在外边,看看能找点什么事干。
当然,换作是以前,这两个年轻人或许还会有干劲做事。毕竟是以前的日子清苦,不干也得干。
可是,现在的他们过惯了好日子,甚至还有下人伺候,又怎么甘心去外边做事呢?
二人找了间酒楼,询问需不需要账房管事之类的,可是人家说这些职位暂时不需要人,不过厨房倒还差两个洗碗的。
二人愤愤然离去,心里别提有多窝火,好歹他们也是个童生,怎么能干洗碗活呢?这不是侮辱他们的身份吗?
接着,二人又花了二十文钱,去人牙子处打听,看看有没有哪家府上需要招小管事。
也算他们运气好,有一个外地官员刚刚才调遣入京,刚刚买了新宅子,这会儿家里正好需要招大量人手。
二人相貌堂堂,又读过书,肚子里好歹也有点墨水,所以那管家把他们留了下来。
二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是他们一直在家,不肯出去找工作的话,肯定会被沈定松说。
但是,若是去外边抛头露面干活挣钱,他们俩还真放不下那面子。所以窝在别人府上做个小管事,还算不错。
“大哥,这月钱还真不是一般的少,竟然只有三两多银子。这样算下去,一年到头来,四十两都挣不到呢。”沈铭远嘀咕道。
毕竟先前陆渊给了郭氏五千两银子,他手上也算分了一些,所以他现在还真看不上这区区三两银子。
“是啊,这银子实在是太少了,我也看不上。可是爹说了,若是我们俩不找差事干的话,就回城西镇。”沈知文叹道。
沈铭远却道:“实不相瞒,我身上还有些银子。若要我为了这区区三两银子去别人家做事,我还真有点不乐意。”
毕竟他们之前出去酒楼吃个饭,至少也得花个五六百文钱。可现在辛苦一个月,只有区区三两银子,他怎么肯呢?
沈知文听到这话后,立刻两眼放光,“铭远,你有什么好主意?”
沈铭远立刻摆手,“大哥,我能有什么好主意?你也是知道的,我向来最是愚笨。”
沈知文没说话,却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