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傅家。
傅家人刚吃完饭,伴随着一阵凌厉的冷风袭来,一支小小的暗箭突然落在了傅毅面前。
“有刺客。”傅夫人刚喊了一句,傅毅便叫她别声张,原来暗箭上绑着一张纸条。
他把纸条打开,看了上边的内容后,便示意旁边的家丁和侍女通通出去。
“爹,这是怎么了?”傅川见傅毅面色有些古怪,忙低声问道。
见不相关的人通通离开了,傅毅一边把纸条点燃,一边说道:“有人告诉我,谨公子想娶陆家独女,皇后也有意和德妃联手。如此一来,我们家和你姑姑那边,恐怕接下来不会太平了。”
“然后呢?”傅川继续问道。
“这人不想陆家和皇后捆绑在一起,所以想和我们联手,不让陆家更加得势。”傅毅接着说道。
“和我们联手?怎么联手?对了,写这纸条的又是何人?”傅夫人反问道。
“他说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谁,只要我们肯配合,他可以成功阻止陆家的美梦。”傅毅又道。
“如何阻止?爹,众所周知,皇上历来敬重陆家老爷子,以我们家的实力,不容易和陆家抗衡呀。”傅川又道。
傅毅看了看一旁认真倾听的傅汐月,说道:“所以,我们要赶在陆家独女和谨公子的关系确立下来之前,让汐月和谨公子……”
傅汐月脸立刻红了,“爹,你胡说什么?皇后向来看好陆家,一直巴不得陆清姿嫁给谨公子呢。要不是陆清姿钟情炎公子,恐怕早就成为了她的儿媳妇呢。”
傅毅说道:“汐月,世事没有绝对,只要你多多努力,一定可以扭转乾坤。放心吧,接下来宫中会有大事发生,到时候你和谨公子会有机会的。”
傅川向来谨慎,听到傅毅的话后,不禁反问道:“爹,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这般相信他。万一对方居心叵测,要致我们家于死地,那我们要是了听他的,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傅毅叹了口气,“川儿,汐月,这事容不得我们拒绝。毕竟陆家人之前便一直压着我们家,若是他们真的和皇后联手,恐怕我们将会寸步难行。所以,我们必须化被动为主动,阻止这事的发生。”
“再则,对方说了,我们暂时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静静等待即可,等时机一到,你便能顺利和谨公子接近。到时候,他那边会准备好一切。”
“对方已经有了主意,可以让皇后和谨公子心甘情愿地接纳你。而陆家,从此再也没有机会和皇后搭上关系。”
……
令傅毅没想到的是,没多久,宫中便传来消息,裴炎今日出宫办事,被人刺了一刀。还好身边侍卫警觉,才幸免于刺客的暗杀。
而皇后在得知此事后,立刻质问裴谨:“我一直叫你小心行事,千万别浮躁,你怎么就不听呢?眼下我们和陆家已经达成共识,准备不日便恳请皇上给你和陆清姿赐婚。没想到这些个节骨眼,你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裴谨本来就云里雾里,被这事给吓着了,听皇后一说后,立刻解释起来:“母后,我又不是傻子,现在我和陆清姿好事将成,我又怎么可能会节外生枝呢?”
“不是你?”皇后很显然不相信裴谨的话,“难道是你手下的人干的?”
“母后,我早就叮嘱过我手下的人了,没有我的吩咐,没人敢轻举妄动。”裴谨不耐烦地说。“再说了,鬼知道是不是有人看裴炎不惯,要置他于死地呢?”
皇后听到此事和裴谨无关后,才松了一口气。裴谨说得对,活在深宫中的人,谁没有十个八个仇人,说不定是裴炎的哪个仇人想弄死他呢。
“母后,你就放心吧,此事反正不是我们干的,和我们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他命怎么就那么硬呢,被捅了一刀都不死。”裴谨说道。
皇后轻轻敲了敲裴谨的头,“哎呀,你怎么能想得这么简单。我们知道此事和我们无关,但别人不这样认为呀。你想呀,你和他关系向来不好,现在他出了事,你父皇头一个就会怀疑你。”
“母后,你想那么多干嘛?无凭无据的,也没人敢冤枉我们呀。反正我们什么都别做,一旁看着就好了。”裴谨压根就不当一回事。
果然,裴炎被刺一事,很快就有了结果。大内侍卫在裴炎遇刺现场捡到了一枚腰牌和一张银票。那枚腰牌出自于裴策宫中,而银票上边还有裴策宫中的印戳。
尚坐在轮椅中的裴策,陡然从一个病弱少年成为了阶下囚。他面色苍白,一直大喊冤枉,然而皇上却压根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
裴策的生母顾淑妃,更是在御书房门前长跪不起,恳求皇上能还裴策清白。
皇上处理好公务后,便不由分说地让人把顾淑妃给拖走,而后急匆匆地去了裴炎的寝宫。
等他过去那边的时候,太医刚好给裴炎上好药。裴炎看上去面无血色,极度虚弱,就连张口都乏力。
而如意夫人见到皇上后,这才有了主心骨,“皇上,臣妾想知道,炎儿这几年为何命运如此多舛?你看看,他还这么年轻,不是被人刺杀,就算被下毒。那些人一刻也不得消停,是不是非得要炎儿把命给丢了,才善罢甘休?”
皇上立刻把她拥入怀中,宽慰道:“没事,我们的儿子福大命大,我不会让别人再有能伤害他的机会了。你且放心,没有下次了。”
等二人离开后,杨三才道:“公子,安神医说这次给你放心头血排毒,身心疲惫,大伤了元气,要你多多表示表示呢?”
裴炎反问:“他捅我一刀,他还大伤元气?他这么牛,怎么不上天呢?你告诉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杨三说道:“算了吧,毕竟安神医也不容易。本来这次就是要放你的心头血彻底排清余毒,他陪你演了这么一出戏,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裴炎答道:“我早就已经付清了治病的钱,他现在怎么还好意思开口,要我多多表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