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二人已去,顾芳低头喝酒,司空摘星也将门打开,便向顾芳笑道:“二舅?” 顾芳也忍俊不禁,道:“哈哈哈哈,我实在没有好的理由了。” 司空摘星便又道:“既然你二舅被巴山抓了,我这先就去打探。” 他说完就已离去,顾芳当然拦不住他,世上绝没有人可以拦住想要刺探消息的司空摘星。 待顾芳回到巴山剑派时,天又将黑,左冷禅等人才出大堂,满脸小笑意,似乎早已想好谋略。 连余沧海竟也向顾芳道:“张三先生,去哪里风光了?” 顾芳答道:“山下酒馆。” 左冷禅听罢,道:“我们何不也去喝些酒水?” “正是!”顾道人说着,三人已路过顾芳,向山下去。 顾芳赶忙赶到三人面前,笑道:“诸位掌门,有大喜事,都不叫我?” “啊?”左冷禅忽然笑道:“哈哈哈哈,张三先生是聪明人,那我们也就不说暗话了,山下再聚?” 顾芳道:“好啊。” 便又返回酒馆,依旧是那个包间,残局已收拾干净,门口站着两人,一位小二,一位司空摘星。 左冷禅三人看着怔住,连顾芳都有些惊骇,司空摘星能站在这里,显然是已经听到了方才的讲话,可他们竟全都没有察觉出来。 余沧海口快,直接道:“李四先生,你似乎久等了?” 司空摘星撇了撇嘴,道:“对呀,等你好久了,你的确不讨喜。” 余沧海本该骂街,此刻却只是笑道:“哈哈哈哈,请吧!” “请”字出口,小二已去准备,好酒好菜又上,左冷禅兀自倒满一杯,向顾芳道:“张三先生,可还能喝?” 顾芳道:“不能喝。” 左冷禅却已喝完,便疑惑道:“为什么?武功高强的人,岂非都是海量?” 司空摘星便喃喃道:“他当然海量,可糊涂酒,却是一点也喝不进去。” 顾芳点了点头。 门是关上的,左冷禅便即说道:“张三先生想听喜事?” 顾芳沉声道:“连计谋都不让我知道的话,那还结什么盟呢?” 余沧海便又板起脸,正要说什么,却被左冷禅使一眼色,这才消停,左冷禅便又道:“二位,江湖之事太过复杂,我们不愿让诸位卷来,只到时候相助我们杀掉顾芳便是。” 司空摘星将筷子一搁,顾芳也放下酒杯,这就要走,显然是心情不好。 余沧海便又赶到门口,道:“果然是商人,二位拿了好些钱财,这就要走?” 顾芳再不能忍,一掌已出,余沧海还回一掌,二掌相对,顾芳又吸内力,余沧海自然还是摧心掌。 包间内本就狭小,一时间房梁座椅微微颤动,左冷禅与顾道人还有司空摘星不由后退。 二人这就收功,又对一掌,风声阵阵,屋内家具好些破碎,余沧海本就对不过顾芳,却也不想使出杀招袖里乾坤,可顾芳却恨不得这就杀掉他,已用力扣死余沧海手掌,很快吸了好些内力。 左冷禅见余沧海脸颊抽搐,赶忙运气于手,一道寒气冲出,顾芳不由大惊,赶忙将余沧海一把推开,寒冰真气打空,却将门冲破。 余沧海卧倒在地,恶狠狠瞪着顾芳,没有言语。 顾芳第一次得见寒冰真气,不由暗自感叹,这实在是很神奇的掌法。 左冷禅见顾道人已将余沧海扶起,便道:“二位,我这武功,可还行?” “二位”自然是指顾芳与司空摘星,司空摘星看得发呆,却也不以为自己躲不开,便回道:“神奇,但也只是神奇。” 顾芳也微微点头,左冷禅继续道:“二位果真要听我们的计谋?” 顾芳却道:“不必了,钱这就还你,我们不结盟了。”说着就掏出来一沓银票,扔在桌上。 左冷禅眼看二人又要走,便道:“慢!”说着又拿起钱。 顾芳二人停步,左冷禅接着道:“这钱你们拿着,生意人为何会不爱财呢?” 司空摘星便道:“脏钱不赚。” 左冷禅眉头微皱,又很快舒展,道:“二位,这计谋实在是我们三大派的隐私,不便告知。” 顾芳在听。 左冷禅接着道:“这样吧,等过几日,我自当亲自告知,如何?” 顾芳没有回答,他感觉左冷禅的计谋,也许不是用莫大去华山引诱他前来这么简单,这其间只怕还有猫腻。 正思考着,屋外忽然传来人群的声音,便有一人进来,向左冷禅拱手道:“左盟主,人马已来了。” 他的人究竟要干什么,顾芳自然不知,只是现在都齐聚在酒馆外,对于顾芳和司空摘星已经是一种威胁。 左冷禅便笑道:“二位考虑的怎么样了?” 看着左冷禅眼神,顾芳深知自己若不暂避锋芒,只怕今晚将走不出这里,只好说道:“既如此,我们回巴山慢慢考虑。” 左冷禅自然也不想现在就杀死顾芳二人,毕竟顾芳所展现出的实力,已远在余沧海之上,实在是一个好的利用工具。 便即说道:“好,请。” 待到门外,果然有许多人马等待,见左冷禅出面,为首的道:“左盟主。” 左冷禅使一眼色,大部队这就向东走去。 此地乃是蜀地,东边有嵩山,还有衡山,顾芳不由陷入深思,感觉左冷禅又要搞事。 眼看那三人一齐上到山去,司空摘星口哨一吹,远处便飞来一只信鸽,上写道:“师父,华山林平之已带人赶往南岳衡山增援。” 司空摘星便道:“这是那臭老头劳德诺写的。” 顾芳点头道:“你怎么知道?” 司空摘星道:“这就是他的笔迹啊。” 顾芳道:“看来左冷禅他们的人估计也是要去衡山了,到时候只怕林兄一人不好应对。” 司空摘星也点头道:“要不,我们给华山写信?” 顾芳道好,二人又返回酒馆,向小二道:“有纸笔吗?” 小二很快拿来,司空摘星正要动笔,外面却又飞来一只鸽子,便解释道:“不是我喊来的。” 这是华山派的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