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说的是那么骄傲,顾芳甚至感觉他敢四处吃白饭就是这个日月神教的李二哥罩着。 便即问道:“你说的那位李二哥,在日月神教里担任什么职位啊?” 黑衣男子果然横气道:“二哥在那儿混好些年了,现在起码一个人管着六个人!” 顾芳怔住,他不会感觉一个魔教小队长就那么神气吧? 不料黑衣男子果然道:“公子你可不要看不起我二哥,日月神教什么地方,那可是我们这儿甚至是全天下都有名的教派,里面有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啊。” 顾芳只是一个劲点头,令狐冲实在憋不住道:“那请问,这位人中龙凤现在怎么还不回来呢?” 黑衣男子正环顾四周,挠着头道:“对啊,我也觉得奇怪,要不咱们去找找二哥吧!” “去哪里找?”令狐冲问道。 黑衣男子道:“当然是日月神教啦,你二位放心,有我们二哥的面子,不需要怕日月神教怎么样的。” 另一位黑衣男子听罢,却道:“那个诸位大哥,眼看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回去给老母亲煎药呢,就不奉陪了,先走了哈。” 大家自然同意,北国的冬天的确黑的很快,此时比较嚣张的黑衣男子回头看顾芳二人时,已经是两个黑影。 便催促道:“二位公子,快走吧,没准李二哥忙,忙着带队呢!” 他笑得是那样开心,有种没有见过世面的甜美,顾芳便爷很快跟上,令狐冲又小声道:“会不会是阴谋?” 顾芳笑道:“大师兄你一向横冲直撞,怎么这次出来如此谨慎?” 令狐冲坦言道:“害,这不是看你破案多了,感觉哪哪都是疑点。” “哈哈哈哈,”顾芳释怀道:“快些走吧,那黑衣大哥吹一路了,我也好想见见李二哥呀。” 顾芳此言实在不虚,那黑衣男子的确吹了一路,什么进日月神教相当困难,里面的人个个有本事,说话还好听。 直到明月露尖时,三人才到了黑木崖,这里宛如一个原始部落,宽阔的雪地上左右有人巡逻,身后便是一座大山,山口装饰着一轮弯月和一个金色的太阳,料想里面更为壮阔。 黑衣男子见顾芳与令狐冲躲在暗处,便道:“我这就去找找李二哥,我李二哥相当……” 他吹着出去了,着实叫人忍俊不禁。 空地上巡逻的日月神教教众见黑衣男子前去,便问道:“找谁?” “李二,”黑衣男子道:“就是西村那个李二哥。” 巡逻员道:“李队长?” 黑衣男子笑道:“对对对!” 巡逻员道:“死了。” “什么!”黑衣男子道:“怎么会呢?我……”他说着就要进去询问,可日月神教内部自然是不会让他进去。 巡逻员便又道:“快回去吧,对了,你等一下。” 黑衣男子呆在原地。 巡逻员很快又走了出来,道:“这是他的遗物,你也拿走吧。” 黑衣男子看着手中的一个包裹,道:“我李二哥是怎么死的?” 巡逻员道:“被一个拿胡琴老头杀的,我们还死了许多兄弟呢,这里面还有五十两银子,是教主的意思,你快走吧。” 黑衣男子背着包袱,悻悻离去,也没有去找顾芳,像失了神一样呆呆走回村里。 令狐冲便也起身,道:“看来这位李二哥和他关系很好。” 顾芳点头。 令狐冲又道:“难不曾他真是莫师伯杀的?” 顾芳摇头,道:“跟上再说吧。” 令狐冲点头。 黑衣男子走的并不快,甚至很慢,等他走到李二哥家时,明月也照进了每个人的窗户。 生离死别的场景并不好看,顾芳二人再远处看着,很快就听到了阵阵哭诉,然后黑衣男子就走了出来,向顾芳道:“你们都听到了?” 顾芳二人点头。 黑衣男子又道:“你们杀了我吧。” 顾芳却摇了摇头,道:“走吧。” 黑衣男子道:“去哪里?” 顾芳道:“去你的另一个伙伴家。” 令狐冲就又小声问道:“难道不应该先去看看包裹吗?” 他说完就感觉不合适,但又不理解为什么要先去另一个黑衣男子的家,如果要他做主,现在应该是先慰问李二哥的家人,然后就去黑木崖调查。 所以他破不了案子。 顾芳三人已经到了另一个黑衣男子的家,他的母亲还卧病在床,而他也早死在了屋外的牛棚里。 顾芳的确想到了这两个黑衣男子才是重点,因为一切信息都是他二人说出的,是真是假,也只有他二人知道。 可他的确想不到,这二人仅仅说了一个李二哥,就已经死去一位。 死去的黑衣男子叫李四,活着的叫李三,李二哥从小罩着他们,不要他们收一点苦。 这三人中,李二哥最有本事,很早就进了日月神教,当时还是任我行的教主,烧杀抢掠,土匪无异。 所以他三人也就成了村里的小土匪,吃霸王餐,抢别人东西。 当顾芳听到哭诉的李三如此说时,简直闭不上嘴,只感觉奇幻。 李三还在哭,抱着死去的李四,李四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是剑伤,而且像是刚刚被杀。 李三抱着李四走进了屋内,顾芳二人没有进去,这实在没有必要。 李四家的院内很是干净,甚至连雪地上的脚印都只有他三人的,天依旧在不停的下雪,最后干脆一个脚印也没有了。 所以线索也就断了,李三这时也走了出来,两眼已完全无神,缓缓拔出了自己的大刀,靠近脖颈。 他当然不能死,起码不能是现在,顾芳已用一团稻草打掉了他的刀,说道:“也许,在你死之前,我们或许能帮他们报仇。” 顾芳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要为土匪报仇,可既然李二哥是被拿胡琴的老头杀的,那这事情他就必须要管了。 李三便悠悠道:“好吧,你们要我干什么?” 顾芳道:“回你家。” 李三点了点头,道:“也是,二哥四弟都死了,怎么能不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