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董卓带来的这支铁甲军已经被消灭,华雄、牛辅、李傕、郭汜一个不差,都被关羽和张飞活捉。 屯骑校尉马防和越骑校尉杨宜也第一时间调兵,把董卓的军营给围住,没让李儒跑了。 眼下众人都看着刘备殴打董卓,但没一个人上来劝一下,反而看得一个比一个起劲! 董卓是个什么东西,谁不知晓?全军上下的人看见董卓也有今天,说不出的痛块! “好!打的好!” 此时众人都聚过来齐观刘备打董卓,叫好声响成一片,足见人心! 董卓算是颜面扫地,当着这么多人被刘备打得皮开肉绽,鼻青脸肿,不过他现在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主公,住手啊!” 正在此刻,沮授飞奔而来,一把拉住了刘备。 董卓说到底那都是朝廷命官,真打死他,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主公,我已经弄清楚事情原委,如今打死董卓万事皆休,需设法弥补!” 沮授立即说道。 “好,且饶他去!” 刘备扔掉了荆条,而董卓已经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诸位,如今我等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接下来该如何,应当相商,我部下已经从黄门处探明,是董卓与十常侍密谋陷害我恩师,那董卓妄图独揽军中大权,故此所为。” 刘备这话是说给北军五校尉和宗员说的,他边说边向北军五校尉和宗员鞠躬行礼,一一致歉,眉眼低垂,语气柔和,真是满面愧疚之色。 毕竟刘备现在连累的他们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了! 可他们也不能等着朝廷直接来抓他们,甚至派兵剿灭他们,总得想个办法吧! “为今之计,我看应当先上报朝廷,免卢中郎之罪,严惩董卓才是。” 罗诚说道。 “上表?只怕朝廷那边知晓我等之事,我等在陛下眼中一个也跑不了,全是叛逆!” 越骑校尉杨宜明白汉灵帝的秉性,十常侍说什么他信什么,你就是上表,绕的开十常侍吗? “各位,我有一言,不知各位肯行否?” 此时沮授站了出来,试探性的问道。 刘备把沮授拉到前面来,给北军五校和宗员介绍道,“诸位,容我介绍,此乃冀州名士,我军谋士沮授沮公闾先生,便是先前献计水攻破黑山军张燕的高士!” “见过诸位将军!” 沮授也一脸谦恭的向众人行礼。 “原来是公闾先生,久闻先生在冀州韩刺史麾下便是第一智将,没想到如今跟随玄德,真是英雄相惜啊!既然是公闾先生所言,必有高论,但讲无妨!” 越骑校尉杨宜不仅没因为沮授的突然插话反感,反而笑呵呵的期待了起来。 北军五校尉与宗员都在冀州待了很久,对沮授的名声久有耳闻,有听得刘备说沮授正是献计破黑山军的能人,不由得肃然起敬,看沮授的眼神,都是赞许之色。 一计破黑山军十余万,张燕授首,他们早有耳闻,也曾感叹过,出此计者,必当世大才也! 如今大才就在眼前,如何能不听其金玉良言。 沮授拱手谢过,连忙说道,“如今卢中郎病倒,三军军心浮动,容易被黄巾军乘机,趁火打劫,我等一来要紧守防线,不能叫黄巾军有可乘之机,二来才是想办法免受责罚。” “有理,有理,无论朝廷上陛下是否被蒙蔽,我等该剿贼还是要剿贼的!” 宗员也赞叹沮授的说法,目下最大的敌人,还是黄巾军。 “董卓与其部下我等暂时关押,而那前来传旨的黄门左丰,也要扣下,如今十常侍在朝,我等众人势必难以免罪,若想保全,唯有一策,便是隐!” “集体辞官隐居,各奔东西,便是陛下震怒,可今黄巾未平,海内叛逆四起,朝廷也是鞭长莫及,我等散于四野,可存有用之身。” 沮授的意思很明确,十常侍把控朝政,他们是不可能免罪的,既然有罪,干脆离开,让朝廷的责罚也落不到他们头上! “有理!厮杀半世,见了此等不公,我心灰意冷,莫不如归隐山林,清粥小菜,不亦快哉!” 罗诚立即赞成道。 “将军且慢,可尚有一事需想在前,今卢中郎昏迷,我等也散去了,岂不是便宜了那张角?” 沮授反问一句,倒是点醒了在场众人,要是没有朝廷这次的掣肘,他们已经打掉了广宗城外的防御,马上就是直捣黄龙,生擒张角了! 若现在他们都走了,那张角死里逃生,可是高兴了! “眼看着胜利在望,谁料想朝廷掣肘!” 刘备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历史上的他,“未尝不太息痛恨与桓、灵也”,现在的他也是在心里把汉灵帝翻来覆去的骂。 “诸位,我等都是大好男儿,虽蒙冤受辱,但为国家行事,当不图己身,岂因祸福避趋之?朝廷上污蔑我等畏敌如虎,未战先怯,我等便叫朝廷看看,是我们是如何攻下广宗,生擒张角的!正好洗脱我等怯战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