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强出门之际,妻子徐兰轻声叮嘱:“务必用心演下去,莫要出了差池。” 黄强默默点头,此刻已深陷骗局,骗保数额庞大,一旦败露,十年牢狱之灾恐难逃脱,何况母亲尚需照料,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数日后,黄强听闻保险赔偿金已发放,然徐兰却只字未提。他约出徐兰,问道:“赔偿金是不是已经到了?” “是。”徐兰神色不屑,静待黄强下文。 “那太好了,母亲换肾之资有了指望。”黄强面露欣慰。 徐兰苦心相劝:“即便换肾,母亲又能多活几年?一年?两年?除去手术费,所剩赔偿金寥寥无几,哪里个想过没有?” 黄强顿时愣住,无言以对。 “依我看,还是保守保守治疗。”徐兰语调平静,道出心中所想。 “保守治疗无非透析费用,总好过换肾花销。”她进而补充。 “你说什么?母亲每日所受痛苦,你怎会知晓?”黄强反驳。 “且不论其他,此乃兄长用命换来之财,理应为母亲所用。”黄强态度坚决。 徐兰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愿再与这固执之人纠缠。 “好了,等有适合适肾源,便安排手术。”黄强决然说道。 “随你,我有事先行一步。”徐兰借机脱身。 几日后,黄强致电徐兰:“许兰,能否来医院照料母亲几日?我一人实在是顶不住了。” “哎呀,近日公事繁忙,你身旁不是还有周雨帮忙吗?有事找我有事,先挂了。”徐兰匆匆回应。 “喂!喂!”黄强无奈收了电话。 “阿姨状况如何?”周雨过来关切问询。 “依旧如故,未见好转。”黄强神色黯然。 “我进去看看。”周雨前行几步,回首对黄强道,“我这几天休息,不如由我照料阿姨,你也好歇息一下。” “这怎好意思呢,不必了。”黄强推辞。 “你我之间,就别客气啦。”周雨温婉一笑。 与此同时,徐兰与小情人在胡同遭一众混混围堵。 “啥时候还钱呐?”混混头恶狠狠的喝问。 “诸位大哥,我正想法子,有了钱立刻就还。” 徐兰战战兢兢,目光紧盯着那晃动的利刃,恐惧不已。 待回到家中,她独坐沙发,默默无言。 “兰兰,要不然先借我些钱?我先把债还了,我家老房子马上就要拆迁,待拆迁款到手,立刻还你。”小情人信誓旦旦。 医院花园内,黄强与周雨静静相对而坐。 “周雨,这些天多亏有你帮忙。”黄强心怀感激,周雨日夜相伴,悉心照料,连他这亲生儿子亦自愧弗如。 “与我何须如此客气?”周雨欣然浅笑,自觉付出终有回报。 黄强轻叹一声:“我实不配你如此相待,其实我……” “只要你我在一起,我便能更好的帮你照料阿姨,你便可以安心工作。”周雨眼中满是期许。 黄强深知周雨乃善良姑娘,不忍心继续欺瞒,这么做,既对不起周雨,亦愧对死去的哥哥。 “我说过,你我并不合适,你为何不明白?此后莫要再来,你我就此别过。”言罢,黄强狠心离去。 周雨呼唤,却未能留住他的脚步。 周雨知道,黄强一定是不忍拖累自己,可是自己决不能轻易放弃。 而徐兰在约会之处,等候小情人。 “亲爱的,来迟了,亲一下赔罪。”小情人调笑。 “上一边儿去,别一天油嘴滑舌耍嘴皮。”徐兰嗔怪。 小情人揽她入怀:“钱带来了吗?那帮人催得紧,你也不想我有事吧?” 徐兰轻拍皮包:“钱都在里面,家中拆迁款一到,你可要马上还我。” “放心,我记着呢!” “钱别乱花,我与你说过的事还记得吗?到时候咱俩一起买一个大房子结婚。”徐兰向往着美好的未来。 小情人却略有疑虑。“你老公能同意吗?” “你怕了?我那名义上的老公早死了,户口身份证皆已销户,还有什么担忧的。”徐兰满不在乎。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每天提心吊胆的,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小情人忧心忡忡。 “好了,我都想好了,我辞去工作,搬你家住,省得我老公总来讨要母亲住院费,”徐兰心生一计。 “你这么干?不怕他与你拼命?”小情人惊问。 “怎的?你畏惧了?”徐兰反唇相讥。 “我怕什么?就按你说的。”小情人应承。 “行,钱你拿去。”徐兰将钱交与小情人,得意洋洋。 小情人携钱回赌场本欲偿债,然见赌局心痒难耐。 内心一番挣扎后,终是上桌一搏。结局可想而知,再度输光所有。 黄强多日拨打妻子电话无果,致电其公司,方知她已辞职。 经多方探寻,终得妻子些许消息。 黄强敲门而入,却见妻子身着睡衣与一年轻男子言笑晏晏。 “徐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俩究竟是什么关系?”黄强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