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回来以后,发了烧。 苏可给二狗吃了退烧药也没有效果,便送二狗去了医院。 抽血化验,血小板增多,身上有红疹。 医生怀疑是出血热,立刻隔离观察。 苏可焦急等在隔离室外。透过玻璃看到二狗烧的意识模糊,心急如焚。 在传染病医院来的专家确诊下,是感染了不知名的病毒。导致高烧不退。 经过抗病毒药物的干预,三天后,二狗退了烧。 “二狗,你吓死我了。”苏可坐在二狗床头轻声哭泣着。 二狗微微笑了笑,安慰苏可。“我这不没事吗?小时候算命的说我命大。能活到九十九岁。” “就吹吧!你咋不编能活一千年呢?”苏可白了二狗一眼。 “活千年那是王八精。” 苏可噗呲一笑。“那你活一万年。” “千年王八万年龟。唉!你这是绕着圈的取笑我。”二狗无奈苦笑了一下。 “说真的,你发烧的时候。表情痛苦,还不住的胡言乱语。可吓死我了。” “那是因为我做了噩梦,末世来临,全是丧尸。非常可怕。”二狗望着天花板,回忆着自己的梦境。 苏可有些好奇,“那你和我讲讲你的梦呗。” “好,就和你讲讲吧。”二狗喝了口水,慢慢讲了起来。 我梦见在哈市医院醒来时,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虚弱的我用嘶哑的声音呼唤了几声,然而,回应我的只有那令人心悸的沉默。 我努力回想,记起自己在工地上不慎从二楼掉落,之后被送进医院,再后来便陷入了昏迷。 我咳了几声,缓缓摘掉身上的检测仪器。当一只脚刚触碰到地面时,却如棉花般绵软无力,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倒在冰凉的地面上,那强烈的震动让我的五脏六腑仿佛翻江倒海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咬着牙艰难地爬了起来。 我踉跄着走到病房门前,趴在上面稍作喘息。 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躺在地面上,她浑身是血,那血已经干枯成黑红色,如同凝固的噩梦。 她脸上的肉不翼而飞,似乎被某种可怕的动物啃食过,只剩下两只没有眼皮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看到了无尽的恐惧。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地上的女人脸上,几只蛆虫在缓缓蠕动,它们从眼睛里钻出来,又钻进鼻孔,那恶心的画面让我的胃里一阵抽搐,我想要呕吐,可胃中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来。 病房的门被紧紧锁上,我用力拽了几下,却纹丝不动。 我又敲了几下门,可依旧没有任何人回应。 无奈之下,我只好踉跄着走回床边坐下。床头柜上,几盒罐头和饼干静静地躺着。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罐头和饼干,大口吃着,努力补充体力。 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向外望去,那应该是个花园。 下面的花草依旧生机勃勃,几台小汽车还停在车位上,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 然而,车旁躺着的几个身影却让我的心瞬间揪紧。那是人吗?医院的花园里竟然躺着好多人。 他们是死了吗?由于距离太远,我无法确定,也不敢相信。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在我的心头。 吃了食物,又活动了一下身体,我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 在枕头下,我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可它却没电关机了。我插上充电器,却没有任何反应。我又试了试吊灯开关,同样毫无动静。看来是停电了。 我轻轻打开窗户,花草的芬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飘了进来。那股血腥味让我的不安愈发强烈,我急切地想要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所在的病房靠在一楼,我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爬了出来。 走路时,我的身体还摇摇晃晃,不太稳当,只能跌跌撞撞地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一路上,我看到了好几个尸体,他们都像是被什么动物啃食过,惨不忍睹。我顾不上理会这些,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恐怖的身影出现了。那是一个只剩下半边脸、只有一只腿的人,他忽然朝我爬了过来,张着血盆大口,伸着双手,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瘫坐在地,大脑一片空白。看着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我完全不知所措。我拼尽浑身力气,手足并用,连滚带爬地逃离。 出了医院,大街上冷冷清清,一片死寂。 汽车东倒西歪地停在各种不可思议的地方,有的在绿化带里,有的翻倒在马路中间,有的甚至骑在了电线杆子上。 往日里维持秩序的交警仿佛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 而最恐怖的是,满大街都是死人,比汽车还要多出很多倍的死人。他们横七竖八地躺着,成百上千,一眼望不到头。 这震撼的场面让我彻底惊呆了。我到底昏睡了多久?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