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另一侧的男子席上,肖逸晨正和三皇子李晟、大长公主府郡王公孙墨、将军府的何宇几人围坐在一起聊天。 公孙墨正一手搭在何宇的肩上,一脸坏笑,挤眉弄眼地问道:“我说表弟,听说你在淸岩寺受伤了?伤哪了?你真的是赴逸晨的约才伤的吗?” 公孙墨父亲与何宇的母亲是兄妹关系,所以两人是表兄弟。这阵子京城里的流言公孙墨自然也听说了,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事,因为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的,何宇什么事他不清楚。他不过把这事当笑话听听。 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块,他自然要拿这事逗逗他这个表弟,顺带捎上旁边一脸冷漠的肖逸晨,谁让这家伙总是一副千年不变的冰块脸呢。他很想看看这脸上有点其他表情。 何宇一脸郁卒,扒拉开他的手,不悦道:“表哥你想什么呢?我是去淸岩寺给我爹添香油钱,被小沙弥骗到后山被黑衣人偷袭的,我哪里知道肖世子也在淸岩寺。” 何宇回到京城以后,这种问题被人问了太多,实在是烦不胜烦。开始他还莫名其妙,最后有个要好的兄弟给他送了一本红袖添香,他才恍然大悟。也不知道哪个龟孙子敢这么编排他和肖世子,弄得他养伤都养不好,被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哪天要是被他抓到,定要大卸八块不可! “我说表弟,你确定你不知道是谁伤了你?这京城里可都说那黑衣人是逸晨的相好。”公孙墨笑着挑眉看向肖逸晨,不嫌事大的说道。 “谁她娘的在胡说!我要是知道是谁,我定要让他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何宇有些愤怒的道,他知道表哥说的就是现在京城的流言,这一定是有心人故意散布的,让他非常不忿。 对面女子席上的陆馨怡突然打了个喷嚏,感觉背脊有些发凉。 肖逸晨似未听到两人的对话,脸上依旧淡漠,不过,细心的人一定能注意到,他的眼神时不时飘向女宾席,陆馨怡这边的笑声如铃铛般悦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心中正升起一丝好奇,这个女人倒是有点本事,第一次参加宫宴,竟然能引得这许多贵女们围着她,聊的热烈,她到底做了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三皇子李晟,闻听公孙墨的话立马望向肖逸晨,他有点担心这些流言影响到他。结果就见肖逸晨岿然不动,根本就像没听到似得,李晟好奇地顺着他的眼神望向女宾席,微微扬起嘴角,语气中带着丝兴奋道:“肖表哥,你是对那边的姑娘感兴趣吗?快跟我说说,你看上哪个了。母妃说今儿也给你挑个世子夫人,如果你有中意,我去跟母妃说。省的她乱点鸳鸯谱。” 肖逸晨回过神来,略有些不自然地扬眉,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我只是觉得那边小姐聚在一起笑的声音有点大,好奇罢了。” 公孙墨闻言也往对面望了过去,就见坐在人群中间的陆馨怡,一身淡雅的裙装,恰如其分地衬托出她的曼妙身姿。她细腻的妆容让她的五官愈发立体,清晰的眉形优雅而自然,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双眸似水一般明亮,透着几分灵动。尤其是那一抹红唇,鲜明而饱满,宛如红宝石般闪耀,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一探究竟。 而她端庄气质中,夹带着几分俏皮,将一副典雅与活泼完美结合,令众人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赞叹之意。她清脆笑声的透过人群,宛若清澈的泉水,流畅而动人,似乎能够洗净所有烦恼,将一切阴霾驱散。 “中间那位小姐,果然非同凡响。不过,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是哪家的千金?”公孙墨不禁轻声赞叹,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惊艳与欣赏,这真乃罕见的绝色佳人! 肖逸晨见公孙墨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皱了皱眉,心里暗恼这女人到哪里都能勾人,他再次喝了一口茶,缓缓地开口道:“你自然见过,七夕夜那晚,她与安平侯府龚世子在茶楼下,不是闹了一场,记得你可是看得津津有味。” “你说这位就是那日的安平侯世子夫人?”公孙墨惊讶地问道,两眼又仔细地上下打量起对面正笑得开心的陆馨怡来。 “嗯,就是她。不过她已经不是什么安平侯世子夫人了,前阵子刚刚和离归家了。”肖逸晨继续淡淡地道。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怎么,你看上人家了?”公孙墨惊奇地问道,这肖逸晨可是对女人避之如蛇蝎,这会竟然能如此清楚人家姑娘的事,这里面绝对有奸情! “我与安平侯府是邻居,他们府上的事,我知道有什么稀奇。”肖逸晨不置可否地道,脸上微不可查的染上些许可以的红。 何宇一挑眉,笑着附和:“肖世子在淸岩寺,曾救下这位安平侯世子夫人,自然了解的过些。”他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让肖逸晨脸上更加感觉有些不自然。 “还有这事?”公孙墨和李晟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因为考虑到陆馨怡被掳走这事,影响她的清誉,所以知道的人都默契的没有外传,所以这事也就在小范围内传播,并不是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