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清岩寺宁静而祥和,阳光透过树林的缝隙洒在地面上。 伴随着悠扬的钟声,陆馨怡住的小院里,晨练的氛围充满了活力和朝气。 陆馨怡身穿着轻便的练功服,跟在与田叔、晓桐以及几个侯府护卫一后边,专注地学习着。她目光紧随田叔的动作,努力模仿着每一个招式。这套拳法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她打的已经逐渐变得准确而有力度,手脚上的动作也越发和谐,看着已经像模像样起来。 院中众人的呼吸在清新的空气中交织,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这时,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来到田叔身侧,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他的表情中带着急切,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田叔专注地倾听着,不时微微点头。然后,田叔摆了摆手,示意男人停止说话。男人得到指示后,悄然退了出去。他的动作迅速而优雅,仿佛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待那人走后,田叔迟疑了一瞬,便继续带着大家晨练,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集体晨练结束后,大家都四散开来,有的人慢慢伸展着身体,做着放松的动作;有的人则三两成群,边走边聊天,互相分享着晨练中的心得。 晓白笑着走到陆馨怡身边,道:“小姐,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先洗洗再吃早膳吧。” “怎么是你拎洗澡水,你这身体可别累坏了。”陆馨怡惊讶地问道,晓白自小有心疾,不能干重活,所以她从来不让晓白做这些,她只要晓白好好研究药,捣鼓着做些好用的面霜就好。 “不是我,晓荷准备的。我准备的早膳。你们都在忙,就我们两个闲着。”晓白笑着解释道,她知道小姐这是在担心她的身体。 “那就好。”陆馨怡闻言点点头,转身进屋。 待洗完澡,换了清爽的衣裙出来,就看见田叔等着门口,“小姐,京城侯府那边来了消息。” “哦?出了什么事?田叔进来说。”陆馨怡不经意地问道,说着坐到了已经摆上早膳的桌案前,拿起一碗粥吃了起来。 “您被掳走之事已经透露给了世子,他动了想要休妻的念头。”田叔走进屋内,立在桌案回话。 “哼,休妻?想得美,我这里只有和离。府里其他人都什么态度?”陆馨怡手上的筷子一顿,面露不悦道。 “侯夫人坚决支持,瑾儿小姐反对,而老夫人似乎没有反对,就说要接您回去再说。”田叔斟酌着回答道。 “嗯。知道了。你让大家伙收拾收拾,估计来接我们的人应该在路上了。” “是,小姐。还有一件事,似乎有人暗中在帮忙您。” “怎么回事?” “听说,前天夜里,有人送了匕首和信给世子,世子就是因为这事闹到了老夫人那边,坚决要休妻。” “嗯?会是谁?信里写了什么?” “这信里的内容属下等没有探到。” “那你怎么觉着他是在帮我的?” “属下猜测而已。小姐一心想要脱离侯府,之前世子虽然也闹,不过这么坚决提出休妻还是第一次,想来这封信是关键。”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那就是想害我呢。不过,不管是敌是友,他让我达成了目的,倒也该谢谢他。田叔,查下这事是谁做的。” “是,小姐。” 田叔离开后,陆馨怡静静地坐在桌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沉思。她轻轻捧起手中的粥碗,感受着碗壁传来的温度,仿佛这温暖能够驱散她心中的一丝阴霾。 她缓缓地将粥喝完,每一口都带着细腻的口感和淡淡的米香。随着最后一口粥下肚,她重重地放下碗,发出一声脆响。她用这个简单的动作,发泄心中压抑的不满。 虽然她已经决定了要离开侯府,可是这与被赶出侯府,那心里头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晓桐!”她扬声喊道。 “小姐,您找我?”晓桐闻声应道,很快推门进屋,走到陆馨怡面前。 “晓白刚刚做出的那款面霜,你马上给我送到京城给韦夫人,就说是我铺子里的新品,让她试试可好用。”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晓桐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若是韦夫人问起我最近过得如何,你就说不太好,正准备回侯府。至于被掳走之事,想来从韦大人那里她应该听说了。你不必多说。”陆馨怡嘱咐道,虽然不知道韦夫人听说她的近况会不会出手帮忙,但是总要试一试,若是韦夫人念着救命之恩,那么定会有所表示。她这也不是想索取回报,也是目前这种情形下,她一个人要打赢这次和离官司可不太容易。 "你送了东西后,也不要返回淸岩寺了,估计这两天我们就要回京,你再去舅舅那里送个信,就说我想和离,但是不想再回陆府,想自个单住,这户籍如何从侯府出来立个女户。这个舅舅应该能帮忙办到。还有,我嫁妆里应该在京城里有宅子,你让舅舅帮忙先收拾起来,待我们离开侯府后去住。" “小姐,您这是真的要和离出府吗?”晓桐听着有些不敢置信,这年代女人都是依附着夫家过活,谁能去想着和离。 “自然是真的。世子闹着要休我,难道我还赖着侯府不走不成,你家小姐我离了侯府,照样过得逍遥自在。到时候小姐带着你们几个去到处游历一番,吃遍各地美食,看遍大好河山!”陆馨怡带着一丝豪气说道,这自由的生活一直都是她梦寐以求的,拜原主娘亲所赐,拥有这如此庞大的嫁妆,可以尽情享乐,为何非要窝在这侯府受气呢。作为一个拥有现代思维的穿越人士,这和离之事并不是什么大事。 自己挣钱自己花,何必贪恋一枝花,况且还是一支残花,那不是找虐吗?也不对,把男人比作花似乎不太妥当。对了,应该说是一棵树,何必非要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