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一个釜底抽薪,居然能想出这一招,真不愧是截止目前为止最聪明的霜湮之律者。” 拷贝下和卡莲有关的内容,奥托毫无留恋的蹚水离开了这处已经成为海底建筑群的前天命总部。 另一边,在关闭全球直播,拖着原本是奥托的家当满载而归后。 希娜与西琳一道坐在贝纳勒斯的背部向着耶梦加得的所在地,也就是南极洲高速飞去。 至于…其他崩坏兽…很遗憾,它们没有乘坐‘贝纳勒斯号空中巴士’的机票,只能搬着大堆小堆的东西从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慢悠悠的往南极洲赶。 “这就是你的地盘~☆?” 落地后,西琳看着周遭白茫茫的一片,一脸疑惑的望向希娜:“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你看你,又急,和你说了多少次,作为律者,要有耐心~?!”,希娜皱着眉头看了身旁咋咋呼呼的西琳一眼,独自走到一处突起的岩石边上坐了下去。 几分钟后,犹如地震般剧烈的震动从地下传来,以希娜为圆心,半径五百多米的土地开始向下快速塌陷。 两律者一龙就那么被耶梦加得一口吞进了嘴里,随即向着地下缓缓开去。 耶梦加得走后,地面塌陷出的巨坑被它用尾巴搅动泥土岩石填满,就连天空也开始降下大雪。 想来,要不了多久,这块突兀到好似斑秃的土地,就会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重新被皑皑白雪覆盖。 “明明都是审判级,你的眷属怎么可以那么大~☆?” 被吞下肚子后,西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旁边的贝纳勒斯,不满的问道。 “虽然都是律者,可我们的差距也不小~?!”,希娜似笑非笑的挖苦了西琳一句。 见西琳一脸懊恼,活像一个发脾气的小孩,希娜噗嗤一笑,调侃道:“这就生气了?好歹也是前辈,大我那么多岁还冲我这个后辈发脾气,羞不羞啊~?!?” “哼~☆!” 说不过又打不过,西琳在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再也不理会希娜那半开玩笑的调侃,独自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当耶梦加得再次张开嘴时,希娜已经来到了耶梦加得为她精心准备的后花园。 纵使是心中早有准备,但在真正来到这处位于地下的‘人间天堂’后,希娜依然对耶梦加得的手笔赞不绝口。 除了那座由黄金为材料,并在表面镶嵌无数宝石的主城堡之外,更有着九座近乎一模一样的白银城堡巍然矗立。 这九座白银城堡以众星捧月的格局将黄金城堡簇拥在正中心的位置,俨然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宫殿群。 相较于真金白银宝石堆砌的城堡,耶梦加得更让希娜满意的,是对地下宫殿群位置的选址。 这座巍峨的宫殿群与人类建立在南极洲之下的人类基因库与物种基因库所接驳。 有了这两座基因库为家底,从今往后,希娜再也不用苦巴巴的去博物馆和动物园找素材了。 “吱——?”,耶梦加得瞪着它那只直径接近七百米的紫色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身前的希娜,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做的很好,你很棒,我很喜欢~?!”,希娜侧过身用手摸了摸耶梦加得巨大的身躯。 虽然她也知道,有着将近两百米厚的硅基外骨骼装甲覆盖,耶梦加得应该是不会有触感这种东西存在,但这并不妨碍她对耶梦加得工作的肯定。 没有谁会拒绝一个对自己如此用心,即便她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都会被放在心尖尖上坚决执行,且把她放的比自己生命还要高的生物。 即便希娜是个生性凉薄的律者,也确确实实的被感动的有点想掉珍珠。 这边,霜湮之律者在和她的眷属上演主仆情深,那边的西琳则像是一口吃了十几个柠檬一边瞪着她的眷属。 她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审判级的律者眷属,怎么自己的眷属就那么被别人家的眷属比下来了? 无论是体形,工作能力还是别的什么,自己家眷属愣是没有一个胜过别人家眷属的地方。 啊不,不对,贝纳勒斯还是有一点比耶梦加得强的。 就比如…就比如说它的年龄,作为诞生于第二次崩坏的崩坏兽,它的年龄比耶梦加得大上好多好多倍! “吱——!”,被表扬的耶梦加得哼唧了一声,并顺着希娜手伸出的方向顺从的扭了一下身体,似乎是想努力感受来自律者的温柔。 “闭上眼~?”,突发奇想的希娜收回手掌突然开口。 “吱嘎嗷~?”,耶梦加得虽然不理解,但它在简单的思考了一下后,还是照做了。 不断闪烁的光芒之中,耶梦加得巨大的身体被分解为纯粹的崩坏能,并压缩进一块不规则的多面体水晶之中。 光芒散去,巨大的隧道中央的下方,体形庞大的耶梦加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单膝跪地,同样有着金色长发与金色瞳孔的白裙少女。 “从现在开始,就叫你耶加好了~?。”,希娜伸手轻抚白裙少女的颅顶,示意对方抬头看向自己。 “女…王大人?” “嗯~!?” “啊~☆?” 刚学会说话的耶加一开口,瞬间让两个律者同时为她侧目,半晌,意识到喊错话的耶加羞赧的低下头,改口道:“女皇大人!” “嗯~?。”,希娜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个称呼,她回过身,望向不远处的基因库,冷声道:“既然我给了你力量,钻那种粗活你就少干点吧!多动动脑子,把不是特别重要的活交给那些下位崩坏兽来干~?!” “是,女皇大人。”,耶加应了一声,默默站到一旁,用她那还算聪慧的大脑思考着自己未来的工作。 “说起来,那么大一个地方居然就我们几个住,实在是冷清了点,要是热闹点该多好啊~?!” 临走前,希娜意有所指的提点了耶加那么一句,可纵使她走的飞快,其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