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回实验室。” 奥托侧过脸将视线瞥向一旁,似乎还没从送走友人的悲伤中走出来。 但…倘若你仔细观察奥托的眼神,你就会惊讶的发现,他的目光早就从其他地方转移到了希娜身上,连带着他的手心,也握着什么其他的东西。 抱着身体逐渐冰冷的符华走在路上,希娜在心中暗暗的为自己的好班长感到惋惜。 符华是多好的一个人啊,认真,负责,除了总给自己带来很大的威胁感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但她却这么… 在希娜抱着符华从奥托身边缓缓走过之时,奥托突然有了动作,他抬起手,将一枚注射器狠狠的扎在了希娜颈动脉的位置。 “!” 哦!居然选择现在对我动手吗?也是,我抱着符华还不了手,奥托这老小子还真是蓄谋已久啊! 想着,希娜非常配合的跪倒在地,身体也随之剧烈的颤抖,就连她怀中抱着的符华也随之落到了一旁。 见注射器内部的红色液体逐渐消失在希娜的身体里,奥托显然是松了口气,就连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右手金光一闪,拟态·天火圣裁重新握在了奥托的手里,他用枪口指着希娜,冷声道:“请问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是死之律者女士,还是其他什么名字?” “嘶…”,希娜捂着脖颈面露痛苦,特殊的粉色纹路沿着她的脖颈极不自然的向着她的全身延伸而去。 她将注射器紧紧的攥在手心,‘咬牙切齿’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说实话,一开始我还真被你瞒过去了,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对情报的忽视正是你落入如此境地的主要原因。”,奥托一边观察着这难得一见的律者与弑神之枪反应,一边构思起接下来的其他实验。 一位能熟练运用权能的死之律者,绝对比前些年的拟似律者实验与宝石实验带来更多的可能性。 “琥珀身上有很大一部分是经过改造,那些部位,不可能流血!” “哦!原来是那个时候吗!” 联想到自己在‘宝库’留下的几处伤口,希娜无奈的点点头,但…她勉强能接受了这个答案。 毕竟谁能想到琥珀这人模人样的,身上还放了一堆金属块啊! 由客观因素造成的失误,勉强在接受范围内。 既然第二关心的问题已经问到答案了,那她不装了,她摊牌了! 瓶子里的这东西其实没对她造成任何作用。 她刚才脸上的痛苦,身体的颤抖,蔓延在体表的粉色丝线,都是装出来的。 在奥托惊诧的目光中,希娜将手中的注射器碾成粉末随意的抛洒向空中,并在奥托抬手射击的瞬间冻住了他手里的拟态·天火圣裁:“奥托,看你的眼神,似乎很惊讶!” “确实…我对弑神之枪进行了多次严密的实验,它明明可以…可你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这…根本是不可能的,难道说,弑神之枪对律者是无效的吗?” 同样有着许多后手的奥托对眼前突然逆转的局势并没有太多的忧虑,但…弑神之枪对死之律者的无效,却让他倍感烦躁。 毕竟,弑神之枪与他后面的计划息息相关。 如果弑神之枪对律者无效,那他就需要花更多时间去更改自己的计划。 “使用注射器注射,代表你所谓的弑神之枪所发挥效用的方式是体循环,所以,我只需要停止我的体循环,不让它与我体内崩坏能接触产生反应,就可以让它彻底无效化。” 话落,希娜将手掌拍在颈部,把那些对律者有害的特殊液体从体内直接抽了出来。 “原来只是没有发生反应,不是没有作用吗?”,奥托沉吟了片刻,心中也算是得到了些许慰藉。 事实上,弑神之枪没有奏效,还有着两个决定性的因素。 只不过希娜并没有兴趣把自己的底牌和奥托一一明说。 首先,作为渴望宝石的拥有者,希娜有着操作流体的强大力量。 注射器注射的弑神之枪无论奥托说的多么神乎其神,说的多么天花乱坠,都改变不了它属于流体的本质。 只要是流体,那就归希娜管。 只要希娜不愿意,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任何流体能对她造成伤害… 其次,新加坡那个名为玛基的老头曾经给过希娜一管特殊的药剂,但…一直被希娜放在了某个安全屋的保险柜里。 在拿到第一个学位后,希娜便开始着手对那东西进行了更深层次的研究。 以那些不值钱的崩坏兽与死士,与自己放在冰箱里的宝贵身体作为实验样本。 希娜很快就发现这管药剂的独特之处——这玩意儿甚至可以对律者产生效果,拿这东西来辅助自己裁员,可以说是再好不过的东西了。 可…要是别人拿这东西对付自己该怎么办呢? 当时,还没有得到渴望宝石的希娜小姐因为这东西对律者的杀伤性陷入了忧虑,甚至一度茶饭不思。 再后来,为了培养自身对这类物质的抗药性,希娜索性把这类药品调成了可乐味,冻在冰箱里天天当饮料喝。 在每天硬灌一升的离奇操作下,希娜终于在某一天早上惊喜的发现,该类型的药物和它的那些衍生版本已经无法对自己产生效果了… “不愧是律者中最谨慎的死之律者,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么想必和你形影不离的冰之律者也已经到了吧!那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抱着彻底失去这具魂钢身体的打算,奥托开始套话,但殊不知,希娜也打算借此机会看看卡莲在奥托心里的重要性。 “她啊!她从你的小秘书那里拿了识别码,去你的秘密小仓库找你的宝贝卡莲去了!”,希娜指着自己的琥珀脸,半真半假的忽悠起来。 毕竟,自己顶着琥珀的脸活动了多久,真正的琥珀自然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多久。 既然生死不明,那谁又知道她会不会在律者神秘莫测的手段下,屈打成招说出点什么呢!